鉴于案子出现重大新证据，我被无罪释放。
休息室里，苏澜递给我一杯咖啡。
“你早就知道？”她轻声问。
我抿了口咖啡，苦涩在舌尖蔓延：“只是怀疑，直到找到那段录音。”
“为什么不早点揭发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
我望向窗外的阳光，“我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苏澜了然地点头，没再多问。
助理匆匆推门进来：“杨总，霍氏股价暴跌，董事会紧急要求召开股东大会！”
我冷笑：“告诉他们，我马上到。”
手机震动，是霍昭昭的母亲发来的短信：
[阿毅，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，放过昭昭吧！]
我面无表情地删除短信，转头对苏澜说：“有兴趣参加一场葬礼吗？”
“谁的葬礼？”
“霍氏集团的。”
霍氏集团总部已经乱成一锅粥。
我刚推开门，一个茶杯就砸碎在脚边。
“杨毅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！”
霍家老爷子拍桌怒吼。
我慢条斯理地走到主位坐下：“清理门户。”
“你！”
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，“昭昭是你妻子！”
“前妻。”我纠正道，“我已经***离婚了。”
董事们面面相觑，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开口：“杨总，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股价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
我打断他，“我已经联系了破产清算组。”
会议室瞬间炸锅。
“你疯了吗？！”
“霍氏可是昭昭的心血！”
我抬手示意安静：“各位，请看屏幕。”
投影仪亮起，显示出一份份财务文件。
“过去五年，霍昭昭挪用公款超过两亿，全部用于包养秦书源。”
“更精彩的是这个——”
董事们面如土色，有几个已经瘫在椅子上。
“现在，谁还想救霍氏？”我冷笑。
老爷子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：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！当年要不是我们霍家……”
“要不是顾念旧情，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娶她？”
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。
助理适时递上一份报纸，头版头条是秦书源的认罪报道。
他全盘托出了和霍昭昭伪造现场，实践报告作假的事实。
老爷子踉跄后退，撞翻了椅子。
“不可能……昭昭她……”
我站起身，整理西装：“顾老先生，您的好孙女，可是个杀人犯呢。”
他气的两眼一黑，差点晕过去。
我不想再跟霍氏过多牵扯，处理好一切后便直接离开了。
一个月后，终审判决下达。
霍昭昭因谋杀、伪证、***等十七项罪名，被判***。
秦书源作为从犯，获刑二十年。
我站在***门口，阳光刺眼。
“后悔吗？”苏澜问。
我摇摇头：“只是觉得可笑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花了十年，爱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。”
苏澜沉默片刻，递给我一个信封：“霍昭昭想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“她说，原意签离婚协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