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年协议结婚,每月三十万,年终奖五百万。”
“甲乙双方不同房,乙方不准触碰甲方。”
“乙方对外身份为入赘女婿,必须无条件服从甲方指令。”
我看着面前这份长达十八页的婚姻协议,笑了。
这玩意,狗来了都得摇摇头。
但我签。
妹妹的病,需要钱。尊严,暂时没那么重要。
“陈源先生,这是协议,请您过目。如果没有问题,就在这里签字。”
面前,一个身着顶级职业套裙,气质干练的女人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。她叫林秘书,是我未来“妻子”的助理。
我拿起协议,目光飞快地扫过。
“甲方:苏玉凝。”
“乙方:陈源。”
“婚姻关系存续期间,甲乙双方不同房,不行夫妻之实。”
“乙方不准以任何理由触碰、拥抱、亲吻甲方。”
“乙方在公开场合的言行,必须提前向甲方报备,不得损害甲方形象。”
“乙方每月可获得三十万生活费,每年年底可获得五百万年终奖。婚姻关系结束后,甲方额外支付乙方一千万作为补偿。协议期间,乙方妹妹的所有医疗费用,由甲方承担。”
……
一条条看下来,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。
这哪里是结婚协议,分明是卖身契。
而且是条款最苛刻的那种。
林秘书见我发笑,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erez的轻蔑,但语气依旧公式化:“陈先生,您对条款有异议吗?”
“没有。”我拿起笔,唰唰唰在乙方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:陈源。
字迹龙飞凤舞,力透纸背。
林秘书的眼神微微一凝,似乎有些意外。她可能以为,一个为了钱出卖婚姻的男人,会讨价还价,会满脸羞愤,会局促不安。
但我没有。
我坦然得像是在签一份外卖订单。
因为此刻,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。妹妹躺在重症监护室,每天的开销是个无底洞。尊严?那玩意在亲人的生命面前,一文不值。
“很好。”
一道清冷如冰泉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间传来。
门被推开,一个女人走了出来。
我抬起头。
刹那间,连呼吸都慢了半拍。
眼前的女人,美得不像话。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,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。皮肤白得发光,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。她站在那里,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。
高冷,禁欲,像一座不可攀登的雪山。
这就是我的契约妻子,东海市商界女王,苏玉凝。
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带着审视和疏离,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。
“记住,陈源。从今天起,你是我苏玉凝的丈夫。你的任务只有一个,扮演好这个角色。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做的别做。”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“林秘书会安排你的住处和后续事宜。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说完,她看都没再看我一眼,转身坐回办公桌后,视线重新投向了电脑屏幕,仿佛我只是空气。
我心中哂笑。
有钱人的世界,果然精彩。
“陈先生,请跟我来。”林秘书收好协议,对我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那份职业化的客气里,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。
我跟着她走出这间能俯瞰大半个东海市的顶层办公室。
电梯里,林秘书终于不再掩饰她的态度。
“陈源,我知道你图什么。但我要提醒你,苏总不是你能高攀的人。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安安分分拿钱办事,三年后拿着钱滚蛋,是你最好的结局。”
我瞥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跟一个工具人置气,没必要。
她见我沉默,以为我怕了,嘴角的讥讽更浓:“苏总之所以选你,不过是因为你身家清白,够穷,够普通,容易控制。千万别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淡淡地回应。
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。
门口,一个穿着花衬衫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满身名牌的青年正捧着一大束玫瑰,看样子是想往里走。
他看到林秘书,眼睛一亮,随即目光落在我身上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
“小林,这位是?”
林秘书脸色微变,恭敬地喊了一声:“王少。”
她看了一眼我,眼神里带着警告,似乎在示意我不要乱说话。
我像是没看见,主动伸出手,嘴角一勾:“你好,我叫陈源。苏玉凝的,丈夫。”
最后两个字,我咬得特别清楚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青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那束鲜艳的玫瑰在他手中都仿佛失去了颜色。他的眼神从错愕,到震惊,最后化为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。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他一把推开我伸出的手,声音陡然拔高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我收回手,揣进兜里,懒洋洋地看着他:“人话听不懂?那我换个说法。我是苏玉aws的男人,你是哪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