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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眠眠阴笑着说,
“实话告诉你吧,你争不过我的。”
“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,就必须是我的,包括沈津年。”
宋眠眠在故意激怒林随欢。
可林随欢已经太累了,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宋眠眠唱这一出独角戏,用直白的目光看得宋眠眠恼羞成怒,扯着嗓子恶狠狠地瞪着她,
“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?林随欢你装什么云淡风轻,我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,我劝你最好自己滚,否则我不会放过你!”
宋眠眠气得火冒三丈,扬起手就要扇林随欢巴掌。
就在这时,沈津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宋眠眠余光瞥到了沈津年的身影,她立刻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往自己的胳膊上刺了下去。
下一秒,她把水果刀强行塞进林随欢的手中,可怜兮兮地摔在地上。
只用了几秒钟就哭得梨花带雨,
“林随欢,你为什么要用水果刀刺我?我只是想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,你却想要杀了我!”
沈津年听到动静快步冲了过来,他一把将林随欢推开,心疼万分地将宋眠眠搂进怀中,声音中满是愤怒和厌恶,
“林随欢!你到底要把眠眠害成什么样才肯善罢甘休?你寄蛇咬伤眠眠的事情我还没有给你算账呢!要不是及时打了血清,她现在早就死了!”
林随欢被推得踉跄了两步,重重地跌落在地上,手中的水果刀猝不及防地在手中划出了一道伤痕,她看着这不停渗出血珠的伤口,听着沈津年愤怒的质问,一时间很恍惚。
“林随欢,你哑巴了是吗?”
“我这些年真是太娇惯你了,把你宠得这么蛮不讲理,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简直就是个毒妇。立刻给眠眠道歉,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林随欢身体僵了一下,眼睛发酸。
随后,捡起地上的水果刀,迅速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扎了下去,又强行拔了出来,然后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,
反反复复三四次。
她看着自己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里皮肉翻卷,鲜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小臂不停地向下淌,染红了脚下的白地毯,
她明明疼得浑身都在颤抖,却仰起头来看着一动不动,皱着眉瞳孔皱缩的沈津年,露出了看不清清晰的笑容,
“这样的道歉,够吗?你满意吗?”
“不够我还可以继续。”
“够了!林随欢。”
沈津年快步上前一把抢走她手中的水果刀,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胡乱裹住了她的手臂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心疼,
但很快又只剩下愤怒和嫌弃,
“你在跟我演苦肉计吗?我让你道歉有错吗?我看你真的是疯了,”
他咬牙质问,嘴角泛起一抹戏谑和轻蔑,“怎么?想要用自残来吸引我的注意?”
说完,他抱起宋眠眠,头也不回地离开别墅,只给林随欢留下了一个背影。
而林随欢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,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,一颗颗砸在地上,哭得泣不成声。
翌日,林随欢一睡醒,就接到了宋眠眠打来的视频电话。
视频中她养的狗正在不停地舔地上的一条项链,甚至还把项链叼进狗厕所里不停地污染,她尖锐又充满挑衅意味的画外音硬生生砸中了林随欢的胸口,
“昨晚上看你睡得正香顺手拿的,据我所知这条项链里装的应该是**骨灰吧?你说我把这项链扔进马桶里冲掉怎么样?你妈在天有灵,应该不会介意吧。”
林随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林母的骨灰项链果然不见了!
这一瞬间,林随欢气得喘不过气,她可以接受宋眠眠不停地侮辱她。
但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眠眠侮辱妈妈的骨灰,
她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痛苦,委屈,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,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低吼,
“宋眠眠,你要是敢毁掉这条项链,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。我就算死都会按着你的头去阴曹地府里给我妈道歉。”
宋眠眠把**的话说得冠冕堂皇,
“怎么了?我把**骨灰扔进厕所有什么不对的?反正最后都会汇聚到大海里,也算是让你妈死得其所,给她自由了呀。”
“你敢!”
林随欢尖叫出声,可正当她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,宋眠眠已经哈哈大笑着挂断了电话。
林随欢不敢耽搁,二话不说打车去了宋眠眠在市中心的大平层。
这套房原本是沈津年买来送给林随欢的结婚纪念日礼物,但她一直没去住。
现在反倒成了他和宋眠眠的爱巢,想起来真是相当讽刺。
林随欢凭着记忆输入了大门的密码,直接冲进了客厅,把正在悠闲喝咖啡的宋眠眠吓得脸色骤变,指着她不满地呵斥:“滚出去,这可是我家,你就不怕我私闯民宅吗?”
“这房子是我的,你应该求我别告你私闯民宅。”
林随欢在客厅里扫了一圈,在狗窝里看到了那条项链,她怒火骤然爆发,快步上前把项链收进口袋,随后一把转身重重地甩了宋眠眠一巴掌,
“你敢打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