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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眠眠吃痛地尖叫了一声,也挥起手想要还回去。
却被林随欢一脚踹中小腹,狼狈不堪地摔坐在地上。
“我说过,我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说完,林随欢一把拽住宋眠眠的头发,用力把她的额头砸向凸起的桌角,一下又一下,好像要把她对宋眠眠的所有愤怒和憎恨全都发现出来,
林随欢看着宋眠眠的额头被砸出伤口,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,她只是冷笑,
“宋眠眠,你害我流产,害我丢掉了热爱的事业,害死了我的妈妈,你已经让我一无所有了,还不够吗?偏要逼我和你同归于尽?”
宋眠眠被打得失声痛哭,脸上血泪混合,尽管她已经头昏眼花,鼻腔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,但她还是扯着嗓子尖叫,
“那又怎样?有本事你真打死我啊,我是沈津年的救命恩人,你敢动我,他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林随欢一听这话,反手又是十几巴掌。
直到打得宋眠眠像条流浪野狗一样软绵绵地瘫在地上,再也没有尖叫**的力气,满脸鲜血,林随欢正要松开手,
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下一秒,
沈津年走进客厅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,最后定格在林随欢的脸上,他阴沉着脸,目光中的愤怒和厌恶克制不住,
“林随欢,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毒?”
沈津年上前把哭得可怜巴巴的宋眠眠抱紧,深深叹了一口气,似乎已经对林随欢忍耐到了极点:“你明知道眠眠是我的救命恩人,你是在故意跟我作对吗?马上跟眠眠道歉。”
林随欢苦涩地扬起嘴角,笑得比哭还难看,
“我恶毒?”
“沈津年,我只是以牙还牙。”
沈津年狠戾地瞪着她,对身后的保镖下令:“把她给我丢进蛇场,除非她肯道歉,否则谁也不准放她出来。”
不过十几分钟后,
林随欢就被扔进了蛇场里,蛇场很大,目光所及满是大大小小,各种颜色,正在不停蠕动的蛇,至少有上千条!
它们吐着信子,冰冷的竖瞳像是两枚黑针,缓慢地朝着林随欢爬过来。
她突然在蛇群中看到了三四条黑白鳞片相交的银环蛇,极度的恐惧和害怕迅速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。
她连滚带爬想要逃出去,却发现出口已经被死死堵上。
“沈津年,放我出去!这里面有银环蛇,你是想让我死吗?”她拼命地拍打堵住出口的木板,声音也不禁瑟瑟发抖。
眼看着几条银环蛇离她越来越近,她已经几乎要崩溃了,只能扯着嗓子语无伦次地哭喊,
“我道歉行了吗?沈津年,我现在给宋眠眠道歉总行了吧?求求你快点放我出去,这里面真的有银环蛇,我会被咬死的。”
宋眠眠却忙不迭落井下石:“这个大型蛇场可是今年专门修建来养观赏蛇的,全都无毒,又怎么可能会有银环蛇?林随欢,你不肯诚恳向我道歉就算了,为什么还要撒这种谎?”
终于,一直沉默的沈津年缓缓开口,他冷漠的声音就像尖刀似的扎进宋眠眠的胸口,让她痛得撕心裂肺,
“随欢,蛇场里不可能出现银环蛇,你还真是个撒谎精,想用这种方式博取我的同情,不可能。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吧,改改你又爱找事又恶毒的习性。”
“以后对眠眠客气点。”
说完,他搂着宋眠眠的肩膀,温柔地对着她笑:“我们走吧,让她待一晚上反省反省。”
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林随欢心中的最后防线,她彻底崩溃,认命地坐在地上,浑身不停地颤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
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几条剧毒的银环蛇缓缓爬到她身边,它们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露出獠牙,在她的脚踝上咬了一口,又一口......
一阵阵剧痛传来,
“哈哈,哈哈......”
她麻木地睁着眼睛,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,她笑得绝望而又痛苦,原来极致的心痛是这种感觉。
沈津年,你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,
全是谎言。
她躺在地上挣扎,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身体好像渐渐被蛇毒麻痹。
沈津年,我们来世不要再见了。
......
沈津年陪着宋眠眠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,可他心中却一直忍不住去想那个被关进蛇场的林随欢。
直到晚上和宋眠眠在餐厅里吃饭,他犹豫了一会,虽然明知道林随欢这一次把宋眠眠打得头破血流的行径很过分。
但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,毕竟林随欢怕蛇,就算只是观赏蛇恐怕也会让她吓得不轻。
还是把她放出来吧,不用她道歉,只要她记住教训以后不再胡闹就够了。
他叹了口气,正要拿出手机通知助理,却先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,
“沈总,蛇场出事了!”
“夫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