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个攻略者,任务是攻略那个冷心冷情的反派大佬江妄。为了让他爱上我,
我替他挡刀、替他坐牢、甚至为了救他喝下了毒酒。在他终于动心的那天,
系统提示我任务完成,我也死在了他的怀里。脱离世界后,我拿着巨额奖金在海边度假,
日子过得美滋滋。谁知道系统突然故障,把我又送回了那个世界,还是五年后。
此时的江妄已经成了疯批,满世界寻找复活我的方法,甚至不惜用活人献祭。我刚睁眼,
就发现自己躺在祭坛上,手脚被锁链捆住。江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,
眼神狂热地看着我:「既然招魂没用,那就把这张像她的脸剥下来,永远陪着我。」
我吓得一激灵,脱口而出:「老公,别动手,我是本人!」1.冰冷的触感从四肢百骸传来,
不是海水的温度,而是坚硬的玉石。我费力地睁开眼,刺目的烛光让我瞬间眯起了眼。
鼻尖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味,混杂着檀香和……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我动了动手腕,
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,格外清晰。
我不是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喝着鸡尾酒吗?一道阴影笼罩下来,挡住了头顶的光。我抬起头,
对上了一双猩红而疯狂的眼。男人穿着一身繁复的黑色长袍,
上面用金线绣着我看不懂的诡异符文。他比五年前更瘦了,脸颊微微凹陷,
衬得那双眼睛越发大得骇人。可那张脸,俊美如旧,只是曾经的冷漠变成了如今的癫狂。
是江妄。他手里握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,刀锋闪着寒光,正缓缓地朝我的脸颊靠近。
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地面,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和残忍。「招魂引魄,
百般法子都试过了,你还是不肯回来见我。」「既然如此,」他笑了,眼神狂热,
「那就把这张像你的脸剥下来,做成面具,日日夜夜陪着我,也很好。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
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。系统故障,把我送回来了?还送到他献祭的祭坛上?
这是什么地狱开局!眼看刀尖就要碰到我的皮肤,我吓得魂飞魄散,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,
一句曾经演练过无数遍的称呼脱口而出:「老公,别动手,我是本人!」
2.江妄的动作猛地顿住。那双疯狂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其他情绪——是极致的错愕,
和一丝不敢置信的茫然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。「你叫我什么?」
他的声音更哑了,带着一种危险的颤抖。我心脏狂跳,知道这是我唯一活命的机会。
我必须让他相信我。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声音因为害怕而发抖,
却努力让它听起来像久别重逢的委屈。「老公……你不认识我了吗?我是晚晚,你的晚晚啊。
」「晚晚……」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,眼神里的疯狂和清明在激烈地交战。他俯下身,
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看着他。「我的晚晚,五年前就死了。」「我亲手埋的。」
他的指尖冰冷,力道却大得惊人,几乎要将我的下颚骨捏碎。「说,你是谁派来的?
模仿她模仿得这么像,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」匕首的刀锋重新贴上了我的脸颊,
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眼泪瞬间就下来了。这倒不是装的,是真的疼,
也是真的怕。「我没有……我真的是沈晚!」我急得口不择言,
必须拿出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证据。「你忘了?你第一次在雨夜被人追杀,躲进城郊的破庙,
是我救了你。你的后腰中了一刀,伤口很深,我说那疤痕像一弯丑丑的月牙,你还骂我俗气!
」这是我攻略他时,第一个让他对我放下戒备的事件。细节到只有我们两人知道。
江妄捏着我下巴的手,猛地一僵。他眼中的血色褪去了一些,取而代ed之的是剧烈的震动。
「你……怎么会知道?」「我还知道你胃不好,不能吃辣,
但每次心情不好都喜欢一个人去吃川菜,吃到胃出血才肯罢休。」
「我还知道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枕头,因为你说那样有安全感。」「我还知道……」
我每多说一句,他眼里的疯狂就退散一分,眼底的震动就更剧烈一分。说到最后,
他握着匕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「够了。」他低吼一声,打断了我。
他猛地站起身,因为起得太急,身体晃了一下,险些摔倒。他背对着我,肩膀剧烈地起伏,
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大殿里死一般地寂静,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。我不敢说话,
只能紧张地看着他宽阔又萧瑟的背影。许久,他才缓缓转过身。那双眼睛依旧红着,
却不再是之前的疯狂,而是像被血浸透的悲伤。他一步步走回来,蹲下身,伸出颤抖的手,
想要触碰我的脸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,仿佛我是什么一碰就碎的幻影。「晚晚?」
他试探地叫着我的名字,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。「是我。」我点点头,
眼泪流得更凶了。下一秒,他猛地将我从冰冷的玉石祭坛上抱了起来,
紧紧地、紧紧地箍进怀里。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,我的骨头被勒得生疼。
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颈上,灼热得惊人。他在哭。那个冷心冷情,
流血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江妄,竟然哭了。我被他抱着,身体僵硬,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暂时,应该是死不掉了。3.我被江妄带回了我们曾经的卧室。
五年过去,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,甚至连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那瓶快要用完的香水,
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冷香,那是江妄身上独有的味道。
他把我放在柔软的大床上,然后就坐在床边,一瞬不瞬地看着我,仿佛我是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我身上的祭祀白袍已经被他换成了柔软的丝绸睡裙,手腕和脚踝上被锁链磨出的红痕,
也被他亲自上了药。他做这一切的时候,都专注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品,
眼神里的偏执和占有欲浓得化不开。「饿不饿?」他终于开口,声音依旧沙哑,
却温柔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我点点头。他立刻起身,吩咐门外的佣人准备餐点。
我这才发现,这座巨大的别墅里,安静得有些诡异。除了江妄,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活人。
很快,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端着餐盘走了进来,他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喘。我认得他,
是江家的管家,林叔。林叔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,全程不敢看我一眼,
放下东西后就想逃也似的退出去。「站住。」江妄冷冷地开口。林叔的身体瞬间僵住,
头埋得更低了。「抬起头,看看她是谁。」林叔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
他慢慢地、慢慢地抬起头,当他的视线触及到我的脸时,瞳孔骤然紧缩,脸上血色尽失,
像是看到了鬼。「是……是沈**……」他声音发颤,几乎站立不稳。「她回来了。」
江妄的语气很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「从今天起,她就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。
你们以前怎么伺候她的,现在就怎么伺候,不,要比以前好十倍,百倍。」「是,是,先生。
」林叔点头如捣蒜。「下去吧。」林叔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。
我看着他惊恐的背影,心里一阵发毛。看来我「死而复生」这件事,对这个家里的人来说,
不是惊喜,是惊吓。江妄却像是没事人一样,端起一碗粥,用勺子搅了搅,
吹凉了才递到我嘴边。「张嘴。」我看着他,心里五味杂陈。攻略他的时候,
我为了让他习惯我的存在,也这样喂过他。没想到有一天,这个待遇会反过来落到我身上。
我张开嘴,机械地吃着他喂过来的粥。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脸,那目光太过灼热,
让我如坐针毡。「晚晚,」他突然开口,「这五年,你去哪了?」来了,终极问题。
我早就料到他会问。我放下勺子,垂下眼帘,酝酿了一下情绪,才抬起头,
眼眶里蓄满了泪水。「我不知道……」我摇摇头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脆弱,
「我只记得那天喝了毒酒,感觉很痛很痛,然后就失去了意识。等我再睁开眼,就看到你了。
」这是最保险的说法。我不能告诉他我是系统任务者,更不能说我死后去快活了五年。
他会疯的。不,他现在已经够疯了。江妄听了我的话,眼中的猩红又翻涌起来,
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暴戾。「是我的错。」他握紧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起,
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」他猛地抓住我的手,将我的手心贴在他的脸上,
眼神里的悔恨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。「我发誓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谁敢再伤你一分,
我要他全家陪葬。」他的脸很烫,情绪激动得吓人。我僵着身体,不敢动弹,
只能干巴巴地应道:「好……」他似乎很满意我的乖顺,低头吻了吻我的手心,
眼神里的暴戾才渐渐平息下来,重新化为浓稠的占有欲。「你累了,先休息。」
他把我按回床上,替我盖好被子,「我就在这里陪着你,哪儿也不去。」我躺在床上,
闭着眼睛装睡,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身上。我不是在度假吗?
我不是已经拿到奖金了吗?这该死的系统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好?
4z.我在江妄身边待了三天,也当了三天被圈养的金丝雀。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,
吃饭要喂,走路要扶,就连我上厕所,他都要守在门口。别墅里所有的镜子都被他撤掉了,
所有锋利的东西也都被收了起来。他把我保护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儿,
却也像个没有自由的囚犯。这天下午,我借口想去花园走走,他犹豫了很久才答应。
花园还是老样子,只是我亲手种下的那片蔷薇开得更盛了。我伸手想去摘一朵,
江妄却先一步握住了我的手。「别动,有刺。」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,
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朵开得最艳的,然后用刀片细细地削掉花茎上所有的刺,才递到我面前。
「给你。」我看着那朵完美的蔷薇,心里却一阵发寒。他不是在爱我,他是在供奉一个牌位。
一个叫「沈晚」的,完美无瑕、温柔善良、为他而死的牌位。而我,只是这个牌位的载体。
我不能有任何不符合他记忆的行为,不能有任何一点瑕疵。就在这时,
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。他看起来三十多岁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气质斯文,
但看我的眼神却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。「先生。」男人走到江妄身边,微微颔首。「阿深,
你来了。」江妄的语气很淡,「给她看看,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。」我认得他,
是江妄的私人医生,沈聿深。一个心理学博士,也是当年帮着江妄处理各种「麻烦」
的头号帮凶。沈聿深走到我面前,对我笑了笑,那笑容却不达眼底。「沈**,
我们又见面了。」我点点头,没说话。他拿出听诊器,示意我配合。江妄一直站在旁边,
神情紧张地看着。沈聿深给我做了一系列简单的检查,然后对江妄说:「从表面上看,
沈**的身体很健康,生命体征也很平稳,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。」他说话的时候,
眼睛一直盯着我,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。江妄皱起眉:「什么意思?」「我的意思是,」
沈聿深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,「一个死了五年的人,突然完好无损地出现,
这本身就不符合科学。先生,您不觉得奇怪吗?」我心里咯噔一下。我知道,
这个沈聿深不好糊弄。江ou妄的脸色沉了下来:「你怀疑她?」「我不是怀疑,
我只是提出合理的可能性。」沈聿深不卑不亢地说道,「现在的易容术和整容技术都很发达,
要伪造一张脸并不难。更何况,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,正好在您举行那个……仪式的时候。」
他是在暗示,我是别人派来利用江妄弱点的间谍。「够了!」江妄厉声打断他,
「我不管她是怎么回来的,我只要她是晚晚就够了!」「可如果她不是呢?」
沈聿深步步紧逼,「如果她只是一个顶着沈**的脸,想要欺骗您、利用您的骗子呢?先生,
您这五年来为了复活沈**,已经……您不能再被骗了!」他的话像一根针,
狠狠地刺进了江妄最敏感的神经。江妄的眼神瞬间又变得猩红,他猛地掐住沈聿深的脖子,
将他抵在墙上。「我说了,她就是晚晚!」他一字一句地嘶吼道,手臂上青筋虬结。
沈聿深被他掐得脸色涨红,却依旧固执地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敌意。我站在原地,
手脚冰凉。我知道,如果今天不能打消沈聿深的怀疑,我以后在这个家里的日子,
只会更难过。我深吸一口气,走到江妄身边,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。「江妄,你放开他。」
我的声音不大,却让江妄的动作顿住了。他缓缓回头看我,眼神里的疯狂还没褪去。
我迎上他的目光,calmly说道:「让他检查,让他怀疑。如果我是假的,
总会露出马脚。如果我是真的,那也不怕他查。」我的镇定似乎让他冷静了一些。
他松开了手,沈聿深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。我看着沈聿深,一字一句地开口:「沈医生,
我知道你不信我。没关系,我们可以打个赌。」沈聿深扶着墙,喘着气看我:「赌什么?」
「就赌,」我微微一笑,「我能不能说出你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。」沈聿深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5.沈聿深的脸色瞬间变了,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的复杂神情。
他扶了扶眼镜,试图用镜片挡住自己泄露的情绪。「沈**真会开玩笑。我只是个医生,
能有什么秘密。」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。「是吗?沈医生真的觉得,
你暗恋江妄的亲妹妹江瑶这件事,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笑?」话音落下的瞬间,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沈聿深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,整个人僵在原地,像一尊石化的雕像。
而他身边的江妄,那双刚刚平复下去的眼睛里,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。「你说什么?」
江妄猛地转头看向我,眼神锐利如刀,「再说一遍。」江瑶是江妄唯一的妹妹,
也是江家所有人的禁忌。因为她在六年前,为了反抗家族联姻,从江家别墅的顶楼一跃而下,
当场身亡。而沈聿深,作为江家的家庭医生,是江瑶从小到大的玩伴,
也是江瑶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。这件事,是我当年攻略江妄时,从系统那里买来的隐藏信息。
系统告诉我,沈聿深对江妄忠心耿geng,是因为他对江瑶怀有深刻的爱意和愧疚,
他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,所以选择留在江妄身边,替她守护她最在乎的哥哥。
这是一个除了沈聿深自己,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。我看着沈聿深惨白的脸,
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:「我记得,瑶瑶最喜欢白茉莉。她跳下去的那天,
穿的也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。你赶到的时候,只来得及接住她从空中飘落的一片衣角。」
「你把那片衣角放在你贴身的钱包夹层里,六年了,一次都没拿出来过,对不对?」「闭嘴!
」沈聿深终于崩溃了,他冲我低吼出声,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,「你给我闭嘴!」
江妄没有说话,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沈聿深,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。有震惊,有审视,
还有一丝了然。他不是傻子。我能说出如此私密、如此久远的细节,
绝不可能是伪装或者巧合。「这些事……」江妄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「你是怎么知道的?」
我看向他,眼眶适时地红了。「是瑶瑶告诉我的。」我低下头,
声音里带着一丝缥immaterial的悲伤,「我『死』了之后,
在一个很黑很暗的地方,见到了她。她拜托我,如果有一天能回来,一定要替她告诉你,
她不怪你,也让你不要再怪自己。」「她还说……」我顿了顿,看向面如死灰的沈聿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