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!我宝贝闺女回来了,妈还想着你今天不回来,明天就去医院找你呢。”郑雅茹连忙将女儿迎进屋。
“饿不饿?想吃什么?妈给你做。”
郑雅茹生了三个儿子,就这一个宝贝闺女,她娇宠的很。
“妈做什么,我吃什么。”桑露边回答边环顾这个家。
客厅的家具都是红木的,有沙发,茶几,组合柜。
边角柜上放着一台十八寸的方块电视机,屏幕上正在上演着一部老式电影,上面的发哥还很年轻,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。
两开门的冰箱,绿色的,放在客厅的墙角处。茶几上有台老式的有线电话,地板是木制的。
屋里的一切,都是桑露看过的年代电视剧上才有的装潢。
她感觉这里既熟悉又陌生。
“你先看会儿电视,妈去给你做饭。”郑雅茹扶着闺女的肩膀,把她摁坐在沙发上,就起身去做饭。
“刘姨呢?”桑露记得家里好像有个远房亲戚,在她们家做保姆。
“她儿媳妇生了,请假了。”郑雅茹边系围裙边说。
“那我帮你做饭吧?”桑露起身跟进厨房。
“不用,你歇着,妈做就行。”
郑雅茹又把桑露给推了出来。
桑露只好作罢,反正闲着也没事,她凭着原主的记忆,直接上了二楼。
二楼有四个房间,大哥、二哥,三哥和原主,各自一间。
大哥是京州市公安局东城分局的局长,结婚后,和嫂子搬去了自己单位的家属楼。
二哥?桑露这时才想到二哥好像也是当兵的,也在京都军区,现在好像是个营长。
那为何这几天没有去找过她呢?
要知道,原主的三个哥哥可都是宠妹狂魔。
桑露回想了一下小说的内容,好像二哥这段时间去军校培训了。
爷爷是国防部的高官,奶奶是京大的教授,他们好像都退休了,现在住在部委大院里,这个房子,就爸爸妈妈、二哥、三哥和她住。
推开她房间的门,里边布置的很温馨,老式的木地板,实木的组合衣柜,有个茶几和梳妆台。
打开衣柜,里边花红柳绿的,装满了当下流行的衣服。
走到梳妆台的镜子前,桑露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容貌。
标准的鹅蛋脸,线条流畅柔和,肌肤胜雪,鼻梁是恰到好处的挺翘,从侧面看去,勾勒出一道自信又精致的山峦。
饱满的樱唇,唇峰如弓,棱角分明,即便不涂口红,也自带一抹天然的嫣润。
脸上最耀眼的,莫过于那双勾人的桃花眼,睫毛浓密卷翘,眼睛清澈明亮,笑时如“弯月轻挂”,不笑时似“桃花含苞”,
兼具清纯与妩媚,潋滟的如一汪春水,令人心荡意牵。
好一个浓颜系美女,即使素面朝天,也美的令人惊艳。
桑露对镜中的自己做了一个鬼脸,还好,和自己前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
只不过,这张脸更稚嫩一些,像十八岁时的她。也是,毕竟她现在才二十一嘛!
“妈,我回来了,饭做好没有?饿死我了。”
楼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惊醒了正自我欣赏的桑露,她连忙走出卧室,下楼。
一张堪比娱乐圈明星一样帅气的脸映入眼帘。
不用猜,这应该就是那个和她只差十分钟出生的龙凤胎哥哥桑泽远。
“三哥”,桑露喊了一声。
转过头来的桑泽远看到桑露,呆愣了一下,然后立马狂奔过来,抱起她就开始转圈圈。
一边转一边激动的说:“小妹,你回来了,哥都半年多没见你了,想死我了!”
桑露:......
她头有点晕怎么办?这个哥哥也太热情了吧!
“哥,你转的我头都晕了,先放我下来。”
桑泽远这才不舍的把妹妹放了下来,仔仔细细把桑露打量了一番,摸了摸她的头,道:“我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?”
“是吗?我怎么没感觉,都二十一了还会长吗?”桑露觉得她现在一米六五的身高刚刚好。
“当然了,二十三还猛一窜呢。”桑则远又站到妹妹跟前比划了一下,妹妹的头顶已经超过他肩膀了。
“那说的是男人,女人应该过了十八就不会长了。”
“哟!我的宝贝闺女回来了!”桑文谦在门口就听见屋子里热闹的很。
桑露闻言,连忙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人,大约一七八的身高,不胖不瘦,灰蓝色衬衫,无省西裤,黑色皮鞋。
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,沉稳内敛,脸上是那种久居高位者淡定从容的笑,此刻掺杂了一丝宠溺。
“爸。”桑露甜甜的喊了一声,连忙走上前去,接住桑文谦手里的公文包。
也许真的是血脉相连的原因,也许是原主残留的感情还在,桑露此刻觉得,他们就是自己的家人,没有一点违和感。
“在军区医院实习的怎么样?累不累?”桑文谦和女儿一前一后走到红木沙发前坐下。
桑则远连忙殷勤的去洗水果,现在正值秋季,瓜果蔬菜成熟的季节,不一会儿,他便端着一盘葡萄和几个苹果出来。
“不累,就是打个下手,跑跑腿而已。”桑露觉得比前世轻松多了。
前世,她还在急诊科待过一段时间,经常手术连轴转,最多的时候,她一天能连做八台手术。
这不,她被累到八十年代来了。
这一世,她可不想那么拼了,量力而为即可。
再猝死,恐怕就要魂穿战争年代了。
“我家丫头长大了,爸爸真是欣慰呀!”桑文谦随手拿起一串葡萄递给桑露。
他觉得女儿变了,前些时回来,还经常跟他抱怨又忙又累,后悔学医了。
这才过去半年,她已经调整好心态了。
桑露接过葡萄,也没剥皮,就咬了一颗。
这要是搁在前世,她得用水泡上半小时,再用洗洁精洗上几遍,再剥了皮,才敢吃。
还是这个年代好呀!这无公害的葡萄,七分甜三分酸,桑露连吃了两串,牙都酸了。
晚上——
看着一桌子面目全非的菜,三个人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,蔫儿吧唧还不敢发表意见。
桑露都忘了原主妈妈的厨艺就像盲人摸象,全靠感觉了。
只能硬着头皮吃菜。
牛肉炒的邦邦硬,根本咬不动,桑露本来就有点酸的牙齿,差点断了。
凉拌黄瓜好像掉进了醋缸,桑露的牙齿更酸了。
红烧肉做成了黑碳,桑露不敢尝试。
就一个番茄炒蛋看着卖相不错,只是吃了一口,桑露足足喝了三杯水。
妈呀!一桌子黑暗料理。
郑雅茹尝了自己做的菜之后,也耷拉下脑袋,委屈巴巴的说道:“我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嗯,我们都知道,没事,多做几次就好了。”桑文谦赶紧拍拍媳妇的背,安慰道。
“没关系的,妈,我们已经习惯了,不过,你还是打电话催刘姨一下,让她赶紧回来。”
桑泽远决定,下周得提前打个电话,如果刘姨没回来,他就找理由不回来吃饭了,他的胃伤不起呀!
“妈,明天的饭我来做,我在学校跟着食堂的大嫂学会了好几个菜。”桑露也跟着安慰。
她想起来了,她这个妈妈可是个红色资本家千金大**,从小锦衣玉食,家里有保姆,出门有汽车,十指不沾阳春水。根本不是做饭的料。
“那明天妈妈跟你学。”
郑雅茹心里很是愧疚,她也想给老公和孩子们好好做一顿饭,可是,明明每一次都很尽力,不知道为啥?做出来的都很难吃。
“妈想吃什么?我们明天就做什么。”桑露挎着郑雅茹的胳膊撒娇。
“我想吃松鼠桂鱼。”郑雅茹是平江人,她已经好几年没回过老家,没吃过老家的菜了。
桑露:......
大话说的好像有点早。
她前世是川省人,无辣不欢,松鼠桂鱼倒也吃过,去苏州旅游的时候。
不过,比起松鼠桂鱼,她更喜欢吃酸菜鱼,水煮鱼,豆瓣鱼。
松鼠桂鱼说白了,跟糖醋鱼差不多,酸酸甜甜的。
不行就用醋和糖做一次试试。做饭都是相通的嘛!她可以举一反三。
“好,明天我们就做松鼠桂鱼,不过,这桂鱼恐怕不好买,就有什么鱼买什么鱼吧。”
“好。”郑雅茹的心情一下子阴转晴。
桑文谦和桑泽远则在一旁摇头晃脑,显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。
他们就不相信,被他们娇养着长大的桑露会做饭?
恐怕只是为了安慰人罢了。
翌日清晨,桑露是被鸟叫声吵醒的,打了个哈欠,伸了个懒腰,她从床上爬了起来,还是家里的床舒服,不像宿舍的,硬邦邦的。
想着今天得做饭,她得去买菜,还得买些药材,她赶紧起床去卫生间洗漱。
她可是指望中药面膜和祛疤膏赚钱的,对了,还可以做些膏药。
前世,她爷爷独家配方的膏药,效果可是杠杠的。
还得给陆燕北炖鸡。昨天是借食堂的火,今天只能借家里的火了。
洗漱完,走到客厅,桑露看见父亲在看报纸,哥哥和妈妈都不在,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爸,我妈和我哥呢?”
“你哥陪你妈去买菜了,不是说要做鱼吗?你妈可积极了。早饭在桌子上,我们已经吃过了。”
桑文谦说完继续看他的报纸。
“哦,好。”桑露应了一声,走到餐桌前,看见了一笼小笼包子和一碗小米稀饭。
很明显,小笼包子是买的,小米稀饭是熬的,虽然快熬成小米饭了,但也勉强能喝。
吃了三个包子,喝了一碗稀饭,桑露就骑着她的二六自行车上街了。
虽然桑露前世不是京州人,但她有原主的记忆,所以,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药店。
买好了做中药面膜和煲汤的药材,正要走,结果一转身,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大肚子的孕妇。
“都不看路吗?眼瞎了呀?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...”桑露猛然抬头......
“桑巧巧?”
“桑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