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小说:病态炼狱:敢逃?上把锁教你学乖 作者:小羊奶芙 更新时间:2025-12-19
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争斗了,这是彻底摧毁一个人,断绝其血脉传承的最残忍的报复。

眼前这个男人,他的暴戾、他的狠绝、他的无法无天,再一次刷新了冉栀之的认知底线。

她原本以为他只是在异国拥有绝对掌控力的暴徒,却没想到,在他自己的家族内部,也如此的残忍。

她对昭野的恐惧,在这一刻,不再是源于枪口和死亡威胁,而是深入到了对人性之恶的颤栗。

暴徒果然是暴徒,他没有人类基本的道德法则跟是非观,他遵循的是自己独有的丛林法则。

约翰对于这个任务似乎极为满意,脸上带着一丝狞笑,应声道,

“明白,我想这一定会让老爷子……印象深刻。”

他把那东西捡回黑匣子里合上,然后转身快步离去。

其余人收拾完残局出去后,客厅里就只剩下昭野和瘫软在椅子上的冉栀之。

昭野目光落到她身上,看着她惨白如纸的小脸,这样的效果他很满意。

“怕了?”

他问,语气里带着残忍的愉悦。

冉栀之已经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。

昭野站起身,缓步走到她面前,阴影再次将她完全覆盖。

他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开她粘在脸颊边濡湿的发丝,动作柔和,却让冉栀之大气不敢喘。

“记住这种感觉,永远不要试图挑战我,或者……逃离我,否则你会发现,死亡……其实是一种仁慈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,

“现在,该来算算你逃跑的账了。”

冉栀之的心脏猛地一缩,她知道,真正的惩罚它来了。

她被带到了一个类似水房的地方。

房间里摆着一个巨大的、足够容纳一人的浴缸。

昭野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,只是挥了挥手。

两名女佣上前,剥去冉栀之身上那脏污的家居服,将她强行按入浴缸中。

下一秒,温热的水流涌出,温度迅速攀升,很快便达到了一个令人皮肤发红的温度——50度。

灼热感刺着皮肤,冉栀之忍不住痛呼出声,想要挣扎起身,却被死死按住。

十分钟,在极致的高温下,她感觉自己像要被活活煮熟,头晕目眩,几乎窒息。

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,水温骤变,

滚热的水被瞬间排空,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水,哗啦啦地冲击在她身上。

零度的严寒瞬间取代了酷热,极致的温差让她全身肌肉剧烈痉挛,牙齿疯狂打颤,皮肤从通红变得青白。

冷热交替,极刑之苦。

又是十分钟的冰水浸泡,带走她体内最后一丝热气,意识在寒冷与痛苦的边缘反复徘徊。

当她终于被像破布娃娃一样从冰水里捞出来时,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只能瘫软在地上,瑟瑟发抖,唇色乌紫。

这场酷刑后,冉栀之当夜就发起了高烧,整个人昏昏沉沉,时而清醒,时而迷糊。

在她病得浑浑噩噩的这几天,昭野也被召回了米勒家族的主宅。

不出他所料,那个精品礼物被送出,果然让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史努霍·米勒气急败坏。

黑曜王座堡。

这是坐落于终年阴云笼罩的黑曜石山脉之巅,通体由墨色火山岩筑成的世龚城堡。

入口处是横跨深渊的黑曜石吊桥,桥身刻满荆棘与骨纹,两侧立着沉默的石骑士雕像。

王座厅里,穹顶悬挂着偌大的水晶灯,中央黑曜石王座扶手上雕有缠绕的血纹,象征绝对掌控。

史努霍·米勒坐在王座上,尽管年过六十,却依旧身形挺拔如松,没有明显老态。

一双蓝色瞳眸锐利如鹰,眼窝深邃,眼角的细纹非但不显憔悴,反而沉淀出久居上位的威严与深沉。

高挺的鹰钩鼻下,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,修剪整齐的银灰色短胡须贴在下颌,一头银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。

大厅里,仅仅只有父子三人。

史努霍脸色铁青,指着昭野的鼻子质问臧克遭遇的毒手是否与他有关。

他这儿子是有前科的人,踩着兄弟手足上位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。

然而,面对父亲暴怒的质问,本该理直气壮指认昭野的臧克·米勒,却在昭野冰冷眼神注视下,莫名地心虚了。

他敢用性命担保就是昭野干的,但是……他没有证据。

任何指向昭野的线索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。

所以不得不来找父亲为他做主。

但这在昭野一句轻飘飘的“兄长遭遇不幸,他也很痛心,但父亲这样毫无证据地指责他,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看笑话?”的反问下,臧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憋屈地低下头,

“……应该,不是昭野做的,但我也希望这事最好不是弟弟干的。”

臧克心里有气,但他不敢发泄出来。

万一惹怒了昭野被反咬,他干的那些勾当被父亲知道了,恐怕以后王位就坐不成了。

昭野看着臧克那副怂样,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讽。

几天后,冉栀之的感冒在医生的治疗下,已经好转。

这一次,她的脚踝被扣上了一条细长锁链,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卧室沉重的床脚。

长度仅够她在房间和相连的浴室活动。

“野最近有事要忙,几天不会回来。”

约翰面无表情地告知,“你最好安分点。”

接下来的两天,果然如约翰所说,昭野没有出现。

甚至连看守她的人似乎都松懈了许多,只有一个定时送饭的哑巴仆役。

就在第二天晚上,冉栀之无意间拖动锁链时,惊讶地发现脚踝上的锁扣竟然……没有完全扣实。

不知是疏忽还是别的缘故,锁舌只是虚搭着,她稍微用力一掰,锁扣竟然应声弹开了。

想着约翰说昭野这几天不会回来,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逃跑的想法再次占据了她的大脑。

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,熟门熟路地避开偶尔巡逻的保镖,融入了丛林的黑暗中。

这一次,出乎意料的顺利。

她拼命地跑,不敢停歇,直到天亮,她躲在一个废弃的谷仓里,惶惶不安地过了一天。

竟然……没有人追来?

她几乎肯定,自己这次是真的逃跑成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