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：在冰冷的商业帝国里，我曾是女总裁顾嫣然最忠诚的舔狗，耗尽十年，换来一纸弃约。
一朝重生，回到命运的十字路口，我选择放手。这一次，我不要爱情，
只要那份千万“休夫协议”里的分手费。他们以为我失去她就失去了一切，却不知，
拥有未来记忆的我，即将开启一段他们只能仰望的、神仙般的躺平生活。1消毒水的味道，
是我重生后闻到的第一缕气息。熟悉，且令人作呕。我睁开眼，白色天花板，
手背上插着针管，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滴落入我的血管。
病床边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，面无表情，是顾嫣然的首席助理，李芸。“陈锋，
顾总今天有个跨国会议，没时间过来。”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
语气像在宣读一份无聊的报告，“她让我转告你，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。另外，
你发烧了就好好休息，不要总拿这种小事去烦她。”三十岁生日。发烧。顾嫣然的缺席。
每一个词，都像一把生锈的钥匙，捅进我记忆的锁孔，然后狠狠一拧。我回来了。
回到了十年前，我人生的转折点。上一世，就是今天，我发着高烧，
傻乎乎地躺在病床上等了顾嫣然一天。我以为，结婚三年，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。
我以为，我的三十岁生日，她至少会露个面。结果，
我只等来了李芸这番冰冷刻薄的“祝福”。从那天起，我心底最后一点期望也熄灭了。
可笑的是，熄灭了期望，我却没能熄灭爱意。我像个愚蠢的赌徒，
继续在她身上押上我剩下的一切。我动用所有人脉，赌上所有身家，帮她的公司渡过难关，
助她登顶福布斯排行榜。我以为我能换来她的回眸。结果，在她公司上市庆功宴的第二天，
我收到了一份离婚协议，和一张“感谢你这十年付出”的一千万支票。
她甚至不是亲自给我的。是李芸，还是这副公事公办的嘴脸，告诉我：“陈锋，顾总说，
你自由了。她的人生，已经不需要你了。”我死于一场荒唐的意外。过马路时，
看到一个长得有几分像她的背影，失了神，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飞。灵魂离体时，
我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上，是我准备发给她却没敢发出去的最后一条信息：“嫣然，我后悔了。
”是啊，我后悔了。后悔用十年去爱一个不爱我的女人。后悔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。
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，我猛地咳嗽起来，胸腔震得生疼。李芸皱起眉，后退了半步，
像是怕我身上的病菌沾染到她昂贵的套装。“陈锋，你注意点。”我看着她，忽然笑了。
笑声嘶哑，难听。李芸被我笑得有些发毛：“你笑什么？”“我笑我傻。
”我撑着床沿坐起来，动作有些迟缓，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。我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，
鲜血瞬间涌了出来，我却感觉不到疼。那点刺痛，比起心脏被反复凌迟的痛苦，算得了什么。
李芸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：“你干什么！疯了？”“没疯，我清醒得很。”我看着她，
一字一顿地说，“你去告诉顾嫣然，让她立刻、马上到这里来。我有重要的事跟她谈。
”李芸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：“陈锋，我说了顾总在开会。
你又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？用自残来博取同情？这种手段你上个月已经用过了，
不觉得腻吗？”她以为我还是那个离了顾嫣然就活不了的陈锋。她不知道，那个陈锋，
已经死在了十几年后的街头。我没理会她的嘲讽，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，当着她的面，
拨通了一个号码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，那端传来顾嫣然清冷而不耐烦的声音：“什么事？
李芸没跟你说我在开会？”“顾嫣然，”我开口，声音沙哑，却异常坚定，“给你十分钟，
到医院来。否则，我们就不是谈离婚了，而是谈谈你父亲三年前那场‘意外’车祸的真相。
”电话那头，死一般的寂静。我能想象到，顾嫣然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，
此刻会是何种表情。三秒后，她咬着牙的声音传来：“你……等着。”电话被用力挂断。
李芸已经完全呆住了，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她怎么也想不明白，那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，连对顾嫣然大声说话都不敢的男人，
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顾总说话，还敢威胁她。她不知道我知道的秘密。这个秘密，上一世，
是我在顾嫣然被家族逼得走投无路时，拼死帮她查出来的。它像一把利剑，
帮她斩除了所有敌人，也最终刺穿了我自己。这一世，我只拿它换我的自由。
我掀开被子下床，找到自己那身廉价的衣服换上。身体因为发烧还有些虚弱，
但我的精神却无比亢奋。十分钟。我给了她十分钟，也给了我自己十分钟，
告别这荒唐的前半生。顾嫣然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。八分钟后，病房门被猛地推开，
她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。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，衬得她皮肤愈发雪白，
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塑，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，此刻全是冰霜和怒火。“陈锋，
你刚才说什么？”她死死盯着我，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李芸已经吓得缩在角落，
大气都不敢出。我拉了张椅子坐下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，这个我爱了十年，
也恨了十年的女人。不得不承认，她真的很美，美得咄咄逼人，美得不近人情。“我说什么，
顾总心里不清楚吗？”我淡淡开口，“三年前，城南跨江大桥，你父亲的司机，王全，
突然转向撞上护栏……对外宣称是疲劳驾驶，但实际上，他的银行账户里，
凭空多出了五百万。”顾嫣然的瞳孔猛地一缩。这件事是她最大的心病，
也是她从不与外人道的禁区。她查了很久，却始终没有头绪。她万万没想到，
这个秘密会被我，这个她最看不起的、被她养在笼子里的男人知道。
她以为我每天的生活就是琢磨怎么讨好她，怎么在她的别墅里当一个合格的男主人。
她不知道，为了能配得上她，为了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帮上忙，我背地里做了多少事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？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。“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。
”我不想跟她废话，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，推到她面前，“重要的是，顾总，
我们离婚吧。”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。上一世，这份协议是她扔给我的。这一世，
换我了。顾嫣然的目光落在“离婚协议”四个大字上，先是一愣，
随即脸上浮现出一种荒谬又愤怒的神情。她大概以为我看穿了她的秘密，是想以此为要挟，
换取更多的好处，却没想到，我只要离婚。“离婚？”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陈锋，
你又在耍什么花招？想用离婚来威胁我，让我多关注你一点？你的手段能不能高级一点？
”在她的认知里，我爱她爱得发疯，离开她根本活不下去。离婚，
不过是我吸引她注意力的又一次拙劣表演。我摇了摇头，
指着协议的最后一页：“我什么都不要，只要我们婚前协议里约定的那一条。
”我们的婚前协议，是她那个看不起我的母亲拟定的，极尽羞辱。
其中一条写着：若在婚姻存续期间，男方无重大过错，女方主动提出离婚，
需赔偿男方一千万元。但若是男方主动提出离婚，则净身出户。当年我为了娶她，
毫不犹豫地签了字。现在想来，真是可笑。但协议里还有一条补充条款，
是顾嫣然亲自加上的，也是她对我唯一的“仁慈”：若双方协议离婚，
男方可获得一千万“和平分手费”。上一世，她就是用这一千万打发我的。这一世，
我要主动拿走它。“只要你签了字，把一千万打给我。关于你父亲车祸的线索，
我会一并给你。从此，我们两不相欠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。顾嫣然死死地盯着我，
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伪装。但她失败了。我的脸上，没有贪婪，没有算计，
甚至没有了以往那种卑微的爱慕。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。这种平静，
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……一丝恐慌。她习惯了我追着她跑，习惯了我对她予取予求，
习惯了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她无法接受，这只“狗”，
有一天会主动要求解开脖子上的绳索。“陈锋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她压抑着怒气，
“离开我，你什么都不是。你现在拥有的一切，都是我给你的。你确定要为了区区一千万，
放弃顾家少奶奶的身份？”“是顾家‘上门女婿’。”我纠正她，嘴角带着一丝嘲讽，
“顾总，你शायद忘了，你母亲在外面从来都是这么介绍我的。而且，我拥有的，
不过是住你别墅的权利，和你每个月施舍的一点零花钱。这些，我还真不稀罕。”“你！
”顾嫣然气得胸口起伏，那张冰山脸上终于有了裂痕。我不想再跟她耗下去。我拿出手机，
点开一段录音，轻轻按下播放键。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：“……那笔钱，
是一个叫‘赵总’的人打给我的。他说事成之后，
会保我全家平安出国……”这是王全的妻子，在我上一世的追查下，终于说出的真相。
顾嫣然的脸色，瞬间变得惨白。她知道，我没有撒谎。我手里真的有她梦寐以求的线索。
“签字。打钱。”我把手机收回来，言简意赅，“然后，我把完整的录音和资料都给你。
我们一笔勾销。”顾嫣然胸口剧烈起伏，她看着我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有愤怒，有不解，
有震惊，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……慌乱。沉默。病房里死一般的沉默。良久，
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：“好。我签。”她拿起笔，几乎是戳穿纸张的力道，
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然后，她拿出手机，当着我的面，操作转账。很快，
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。
【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收入人民币10,000,000.00元，
活期余额10,000,345.50元。】那一长串的零，在这一刻，显得无比可爱。
我笑了。是重生以来，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。我将一个U盘扔在桌上，
里面是我上一世整理的所有资料。“顾总，合作愉快。”我站起身，没有再看她一眼，
径直走向病房门口。“陈锋！”她突然在我身后叫住我。我停下脚步，但没有回头。
“你就这么……想离开我？”她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不甘。
我沉默了片刻。然后，我轻轻说：“是。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了。”说完，我拉开门，
走了出去。将那个有她的世界，彻底关在了身后。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，有些刺眼。
我眯了眯眼，深深吸了一口气。空气里不再是消毒水的味道，而是自由的味道。真好。
3离开医院，我做的第一件事，不是去庆祝，而是打车直奔城西的一家证券公司。
发烧带来的虚弱感还在，但我精神亢奋。我知道，从今天开始，未来三个月，
A股将迎来一波史无前例的大牛市。而其中，有几支妖股，会涨到让人怀疑人生。上一世，
我对此一无所知，错过了这泼天的富贵。这一世，我不会再错过。躺平，也是需要资本的。
一千万，听起来很多，但在通货膨胀面前，也撑不了几十年。我要的，
是财务上绝对的、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自由。“先生，您好，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？
”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客户经理客气地迎了上来。“开户，入金。”我言简意赅。半小时后，
我拥有了自己的证券账户。我没有丝毫犹豫，将卡里的一千万，全部转了进去。然后，
我打开交易软件，找到了一个名字。“星海科技”。这是一家濒临退市的垃圾公司，
股价只有一块二。在所有人看来，买它就等于把钱扔进水里。但我知道，三天后，
这家公司会发布一项震惊全球的石墨烯电池技术。它的股价，会在一个月内，从一块二，
飙到一百八十块。一百五十倍的涨幅。我毫不犹豫，全仓买入。
当我按下“确认”键的那一刻，旁边一直热情地指导**作的客户经理，
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。他看着我，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。“先生……您……您确定吗？
星海科技这只股票……风险非常大，随时可能退市的。”他忍不住提醒我。
我对他笑了笑：“没事，玩玩而已。”说完，我收起手机，转身离开。
留下那个客户经理在风中凌乱，大概在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败家的富二代。
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。从今往后，我只为自己而活。离开证券公司，我在路边找了个小饭馆，
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，加了两个蛋。上一世，为了迎合顾嫣然的口味，
我家的餐桌上永远是精致的西餐和寡淡的沙拉。
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这种充满了烟火气的东西了。面条筋道，汤头浓郁，
牛肉炖得软烂。我吸溜一口面，喝一口汤，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。这才是生活。
吃完面，我没有回顾嫣然的别墅，那个地方对我来说，不是家，是牢笼。
我打车去了我父母留给我的老房子。这是一个九十年代的老小区，楼道里堆满了杂物，
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。我父母去世后，顾嫣然嫌这里破旧，不让我回来住，
我就把房子租了出去。前段时间，租客刚好退租。我打开门，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但我却觉得无比亲切。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，把屋子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。
当我把父母的遗像擦拭干净，重新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时，我的眼眶湿了。“爸，妈，
我回来了。”我对着遗像，轻声说道。“我离婚了，以后，就住在这里，哪也不去了。
”晚上，我没有睡顾嫣然别墅里那张价值几十万的床垫，
而是躺在老房子这张只有一米五宽的硬板床上。我却睡得无比踏实。没有了对顾嫣然的牵挂，
没有了对未来的焦虑，我感觉整个人都轻了。第二天，我睡到自然醒。
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，我伸了个懒腰，感觉发烧已经完全好了。我拿出手机，
点开股票软件。星海科技的股价，还是一潭死水，一块二。我毫不在意，关掉软件，
起床给自己煮了碗粥，配着咸菜，吃得津津有味。然后，我换上旧T恤大裤衩，趿拉着拖鞋，
去楼下的菜市场买菜。讨价还价，家长里短，充满了市井的喧嚣。这种感觉，真好。
我正挑着西红柿，手机响了。是个陌生号码。我随手接起：“喂？”“陈锋，你在哪？
”是顾嫣然的声音。她的声音依旧清冷，但似乎……少了一丝以往的盛气凌人，
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急切？我有些意外，她竟然会主动联系我。我们已经离婚了，
U盘也给了她，她还找我做什么？“有事？”我语气平淡。“你在哪？我让李芸去别墅找你，
你不在。”“我不住那了。”我拿起一个西红柿，对着阳光看了看，嗯，很新鲜，“顾总，
我们已经离婚了，你的别墅，我没资格再住了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。过了一会儿，
她才开口：“你昨晚……没回顾家老宅？”顾家老宅，是她爷爷奶奶住的地方，
也是我以前逢年过节必须陪她去“表演”恩爱的地方。我笑了：“我去那干嘛？顾总，
你是不是忘了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“陈锋！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丝怒意，
“你别忘了，我们虽然离婚了，但在爷爷奶奶面前，我们还是夫妻！这个周末是奶奶的生日，
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！”我把挑好的西红柿递给老板称重，淡淡地说：“抱歉，没空。
你还是找别人陪你演戏吧。”“你！”“顾总，要是没别的事，我挂了。我这买菜呢。
”说完，不等她反应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，我可以想象，
电话那头的顾嫣然，会是何等的气急败坏。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挂过电话。爽。
我拎着一袋子菜，心情愉快地往家走。然而，我没想到，麻烦会主动找上门。
4我刚走到小区楼下，一辆黑色的宾利就一个急刹，停在了我面前。车门打开，
李芸从驾驶座上下来，快步走到后座，拉开了车门。顾嫣然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她换下了一身冰冷的西装，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，头发也放了下来，少了几分凌厉，
多了几分柔美。但那张脸上，依旧是化不开的寒冰。她看到我手里拎着红色的塑料袋，
穿着拖鞋，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“陈锋，你就穿成这样？
”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。我低头看了看自己，觉得挺好。舒服，自在。“有问题？
”我反问。顾嫣然被我噎了一下，深吸一口气，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：“上车，
跟我回去。”“回哪去？顾总，我再说一遍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“我知道！
”她有些烦躁地打断我，“但奶奶的生日，你必须去！奶奶她身体不好，不能受**！
”上一世，也是这样。她用奶奶当借口，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配合她演戏。而我，
也一次又一次地心软。但这一次，不会了。“那是你的奶奶，不是我的奶奶。”我绕过她，
准备上楼，“她的身体状况，应该由你这个亲孙女负责，
而不是我这个已经跟你毫无关系的前夫。”我的话，像一把刀子，刺得顾嫣然脸色发白。
“陈锋！”她上前一步，抓住了我的手腕，“你非要这样吗？我们好歹夫妻一场，
这点情面你都不讲？”她的手很凉，像玉一样。我曾经无比迷恋这双手，做梦都想牵着。
但现在，我只觉得冰冷。我甩开她的手，看着她，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：“顾总，讲情面？
你跟我讲情念？”我笑了，笑得有些自嘲：“当初你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，
说我只是你们顾家养的一条狗的时候，你跟我讲情面了吗？我为你挡酒喝到胃出血，
你却在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的时候，你跟我讲情面了吗？我爸妈去世，我想回家守孝，
你却为了一个合作，逼我陪你去国外度假的时候，你跟我讲情面了吗？”“顾嫣然，
我们之间，早就没有情面可讲了。”我的每一句话，都让顾嫣然的脸色白一分。
她怔怔地看着我，嘴唇动了动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这些事，她都记得。只是在她看来，
都是理所当然。我是她的附属品，就该为她付出一切。她从未想过，
这些事会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。或者说，她根本不在乎。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，
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，只有解脱。“言尽于此，顾总，你好自为之。”我拎着菜，
转身走进单元楼。身后，顾嫣然还站在原地，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。回到家，
我把菜放进厨房，心情却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。顾嫣然的出现，像一颗石子，
投入了我平静的心湖。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不行，我不能被她影响。
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，不能再陷进去。我打开股票软件，想看看星海科技的走势，
分散一下注意力。股价依旧是一块二，纹丝不动。评论区里，一片哀嚎和咒骂。“垃圾星海，
还我血汗钱！”“明天再不涨，老子就去你公司楼顶排队了！”“已清仓，兄弟们再见，
祝你们早日解套。”我笑了笑，关掉软件。让子弹再飞一会儿。两天后，
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。5周末很快就到了。顾嫣然没有再来找我，也没有再打电话。
我的世界，彻底清净了。这两天，我除了买菜做饭，就是在家看电影，打游戏，
把上辈子没时间享受的宅男生活，过了个遍。偶尔，我会想起顾嫣然。
想起她那天在楼下失魂落魄的样子。但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她怎么样，与我何干？
周一早上，我被手机一阵急促的震动吵醒。不是闹钟。是股票软件的推送。
我睡眼惺忪地点开，一条加粗的红色标题瞬间让我清醒了。【重大利好！
星海科技宣布在石墨烯电池领域取得打败性技术突破！今日开盘即一字涨停！】来了！
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心脏砰砰直跳。即使早就知道结果，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，
我还是忍不住激动。我点开我的持仓。账户总资产那一栏，数字已经从一千万，
变成了一千一百万。而这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接下来，
星-海科技会迎来连续三十个涨停板。我的资产，会像滚雪球一样，膨胀到一个恐怖的数字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钱，只是一个数字。我真正想要的，是自由。而此刻，
我离这个目标，又近了一大步。与此同时，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。
顾嫣然一脸疲惫地听着李芸的汇报。“……顾总，老夫人那边，我已经解释过了，
就说陈锋国外出差，赶不回来。老夫人虽然不高兴，但也没再追问。”“嗯。
”顾嫣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。奶奶的生日宴，最终还是我一个人去的。
没有了陈锋在旁边插科打诨，那些亲戚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。尤其是她母亲，
更是拉着她念叨了半天，说陈锋越来越不像话，让她好好管教。管教？顾嫣然心里一阵烦躁。
那个男人，现在连她电话都不接了，她拿什么管教？“顾总，还有一件事。
”李芸的表情有些古怪，“关于……陈锋。”听到这个名字，
顾嫣然的眉心一跳：“他又怎么了？”“他……他好像发财了。”李芸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。
“发财？”顾嫣然皱眉，“就凭那一千万？”“不是。”李芸把平板电脑递过去，
“您看这个。这是我们通过证券公司内部渠道查到的信息。陈锋在三天前，
把他账户里的一千万，全部买入了‘星海科技’这只股票。”顾嫣然的目光落在平板上。
当她看到“星海科技”四个字，和今天那根刺目的红色涨停K线时，她愣住了。
作为商界精英，她当然知道星海科技。那是一家公认的垃圾公司，随时可能破产。
但就在今天早上，这家公司却突然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。石墨烯电池技术。这个概念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