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归堂:弃女掌家震四方精选章节

小说:锦绣归堂:弃女掌家震四方 作者:傲娇小陈 更新时间:2025-12-22

腊月二十三,小年寒夜。北风卷着鹅毛大雪,把苏家大宅的青砖黛瓦盖得严严实实,

门缝里漏出的暖光混着笑语,在雪地里投下一片虚伪的温馨。“孽种!给我滚远点!

”继母柳玉芬叉着腰站在后门台阶上,猩红的指甲几乎要戳到苏清媛脸上,

身上的狐狸毛大衣沾着雪沫,却遮不住眼底的嫌恶,“你爸说了,从今往后,

你不再是苏家的人!带着你那死鬼妈留下的破烂,永远别回来碍眼!

”苏清媛踉跄着摔在雪地里,膝盖磕在冻硬的石板上,传来钻心的疼。

她裹着一件洗得发白、打了三层补丁的旧棉袄,领口磨破的绒毛被寒风卷走,

单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零下二十度的严寒。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,

盒面上刻着细密的缠枝莲纹,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,说里面装着“安身立命的东西”。

“我没有顶撞你……”苏清媛咬着冻得发紫的嘴唇,声音发颤却带着倔强,

“是明轩抢了我的学费,还推我撞碎了花瓶,你为什么要颠倒黑白?”“颠倒黑白?

”柳玉芬冷笑一声,抬脚就往她脚边的雪地里踹了一脚,雪沫溅了苏清媛一身,

“在这个家,我说的就是道理!你个没娘养的赔钱货,占着苏家的粮吃了十八年,

现在明轩要出国留学,正缺一笔钱,你不滚,难道要我们养你一辈子?

”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铜环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,

隔绝了屋内的暖炉热气和苏明轩得意的笑声。苏清媛趴在雪地里,看着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门,

眼底没有泪——早在母亲去世、父亲苏宏远续弦的那天起,她的眼泪就已经流干了。

她今年十八岁,是苏家长女,却是父亲眼中“见不得光的污点”。母亲是苏宏远的初恋,

家世普通却温柔贤淑,可惜红颜薄命,生下她后没多久就得了重病。

苏宏远很快就娶了家底丰厚的柳玉芬,生下宝贝儿子苏明轩后,苏清媛的日子便坠入了地狱。

柳玉芬视她为眼中钉,吃饭时她只能啃干硬的窝头,

柳玉芬和苏明轩却顿顿有鱼有肉;冬天她穿着露脚脖子的旧棉鞋,

苏明轩却能穿上最新款的雪地靴;就连母亲留下的几件首饰,也被柳玉芬偷偷拿去变卖,

给苏明轩买了游戏机。而苏宏远,永远只会说“清媛,你是姐姐,

要让着弟弟”“玉芬照顾你不容易,你别惹她生气”。十八年的寄人篱下,

让她学会了察言观色,学会了忍气吞声,可到头来,还是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。

雪越下越大,鹅毛般的雪片落在她的头发上、肩膀上,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,

仿佛要把她冻成冰雕。苏清媛撑着冻得麻木的身体站起来,膝盖的疼痛已经麻木,

只有刺骨的寒冷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。她没有去处,外婆家早就没人了,

朋友也被柳玉芬逼着和她断了联系,只能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的路灯往前走,

双脚踩在积雪里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不知走了多久,

她眼前一黑,栽倒在路边的雪堆里。迷迷糊糊中,她感觉有人将她扶起,

一股带着艾草香气的温暖气息包裹了她,耳边传来苍老却温和的声音:“孩子,这么冷的天,

怎么一个人躺在这儿?”再次醒来时,苏清媛躺在一间简陋却干净的小屋里,

土炕烧得暖暖的,盖在身上的棉被带着阳光的味道。床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,

脸上布满了皱纹,却有着一双格外慈祥的眼睛。“孩子,你醒了?

”老奶奶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,碗沿是豁口的,却擦得干干净净,

“快喝点暖暖身子,你都冻晕过去了,再晚发现一会儿,可就危险了。”苏清媛接过姜汤,

手指触到温热的粗瓷碗,僵硬的指尖渐渐有了知觉。一口姜汤下肚,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

驱散了不少寒意,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。她得知老奶奶姓陈,大家都叫她陈婆婆,

是个孤寡老人,无儿无女,靠着在早市摆摊卖手工绣品为生,这间小屋是她租来的。“奶奶,

谢谢您。”苏清媛轻声道谢,眼底带着一丝警惕。在苏家多年的经历,

让她早已学会了防备任何人的“好意”。陈婆婆看出了她的不安,笑了笑,

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:“孩子,别怕。我看你这模样,就知道是受了委屈。要是没地方去,

就先在我这儿住下吧,反正我一个人也冷清。”苏清媛迟疑了一下,看着陈婆婆慈祥的眼神,

又看了看窗外依旧飘着的大雪,最终点了点头。她实在走投无路了,这里虽然简陋,

却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。接下来的日子,苏清媛跟着陈婆婆学做绣品。

陈婆婆的绣艺是祖传的苏绣技法,擅长平针、套针、施针,绣出来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,

只是年纪大了,眼神昏花,绣出来的作品针脚渐渐有些凌乱,配色也显得陈旧。

苏清媛没想到,自己竟然在刺绣上有着惊人的天赋,母亲生前曾是江南绣坊的学徒,

偷偷教过她一些基础针法,如今跟着陈婆婆系统学习,进步飞快。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

借着窗外的微光练习劈线——苏绣讲究“劈丝如发”,

一根丝线要劈成十六分之一甚至三十二分之一,才能绣出细腻的质感。

她的手指被丝线磨得发红、起泡,甚至渗出血丝,就用布条缠上继续练;晚上,

她坐在煤油灯下,反复琢磨陈婆婆教的针法,还根据自己的理解,

尝试将现代审美融入传统绣品中。她绣的牡丹,用了叠绣和施针结合的技法,花瓣层层叠叠,

边缘泛着自然的晕染感,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;绣的喜鹊,用了滚针绣羽毛,

用了打籽绣眼睛,灵动逼真,像是要从绢布上飞出来。陈婆婆又惊又喜,

拿着她绣的帕子爱不释手:“清媛,你这手艺是祖师爷赏饭吃啊!比我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,

将来一定能有大出息!”苏清媛只是淡淡一笑。她知道,刺绣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,

她必须努力赚钱,养活自己,养活陈婆婆,将来还要回来,向苏家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!

三个月后,陈婆婆突发脑溢血,被紧急送往医院。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,

手术费加上后续的康复费用,至少要十万块。苏清媛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,心急如焚。

陈婆婆待她如亲孙女,不仅给她提供了住处,还教她谋生的手艺,这份恩情,她必须报答。

她翻出自己这段时间绣的五件作品,有帕子、有扇面、还有一幅小尺寸的《竹石图》,

小心翼翼地装进布袋里,跑到城里最大的古玩市场,希望能卖个好价钱。然而,

市场里的商贩见她年轻,又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,要么故意压低价格,

一件精致的绣帕只肯给五十块,要么直接摆摆手,说“小姑娘的玩意儿,不值钱”。

苏清媛跑了整整一个上午,腿都跑酸了,却一件都没卖出去。就在她蹲在墙角绝望落泪时,

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妇人停在了她面前。妇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,戴着珍珠项链,

气质优雅,手里拿着一个爱马仕包,正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林慧茹。“这绣品是你绣的?

”林慧茹拿起那幅《竹石图》,手指轻轻拂过绢布上的针脚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。

这幅图虽然尺寸不大,却把竹子的挺拔和石头的苍劲表现得淋漓尽致,针法细腻,配色清雅,

尤其是竹叶上的露珠,用了叠绣加施针的技法,显得晶莹剔透,栩栩如生。

苏清媛连忙擦干眼泪,点头道:“是的,阿姨。我奶奶重病住院,急需手术费,您要是喜欢,

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多给我一点钱?”林慧茹打断她的话,语气带着一丝急切:“孩子,

你这绣品是难得的佳品,尤其是这针法,颇有几分清末苏绣大师沈寿的韵味。这样吧,

这幅《竹石图》我给你五万块,另外,我还想请你帮我绣一幅两米长的《百鸟朝凤》屏风,

酬劳十万,怎么样?”苏清媛愣住了,眼睛瞪得大大的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五万块?

加上十万块的酬劳,一共十五万,足够支付陈婆婆的手术费了!她连忙磕头道谢,

眼泪再次涌了出来,这一次,是感动的泪。林慧茹扶起她,温和地说:“你不用谢我,

这是你应得的。你的手艺值这个价。对了,我叫林慧茹,这是我的名片,你要是同意,

明天可以联系我,我们详细谈谈屏风的细节。”苏清媛接过名片,紧紧攥在手里,

仿佛攥着救命的稻草。她飞奔去了医院,缴了手术费,看着医生将陈婆婆推进手术室,

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手术很成功,陈婆婆渐渐康复。

而苏清媛也开始着手绣制《百鸟朝凤》屏风。为了保证品质,

她特意托人从苏州买来最好的真丝绢布和天然染料——苏木染红色,栀子染黄色,

蓝草染蓝色,每一种颜色都要反复浸染、晾晒,才能达到饱满均匀的效果。

绣制过程更是耗费心血。屏风上有一百只形态各异的凤凰,

每一只的羽毛都要用到不同的针法:尾羽用了长针和套针,

显得飘逸舒展;翅膀用了施针和滚针,层次分明;头部用了打籽绣和扎针,立体感十足。

苏清媛每天绣十几个小时,眼睛熬得通红,手指被针扎得布满细小的伤口,可她从未放弃。

有一次,她不小心绣错了一根针脚,为了不影响整体效果,

她硬是将绣好的部分全部拆了重绣,光是拆线就花了整整一天时间。三个月后,

《百鸟朝凤》屏风终于完成。当林慧茹看到屏风时,彻底被惊艳了:一百只凤凰姿态各异,

有的展翅高飞,有的栖息枝头,有的嬉戏打闹,色彩鲜艳却不俗气,针脚细密却不杂乱,

整个屏风仿佛充满了生命力。林慧茹当即付清了十万酬劳,

还将屏风送给了一位酷爱传统工艺的老教授,老教授看后赞不绝口,四处打听绣品的作者。

一时间,苏清媛的名字在圈内传开,不少人慕名而来,想要定制她的绣品。

苏清媛抓住这个机会,在林慧茹的帮助下,租了一间三十平米的小店面,

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,取名“清媛绣坊”。她招聘了两位和陈婆婆相熟的老绣娘,

又收了三个学徒,制定了严格的工艺流程:从选料、染色,到绣制、装裱,

每一个环节都亲自把关,确保每一件作品都达到精品标准。短短一年时间,

“清媛绣坊”就凭借独特的风格和过硬的品质,成为了业内知名的品牌,

苏清媛也从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女,变成了身家百万的女老板。这天,

苏清媛正在工作室指导学徒绣制一幅大型屏风,手机突然响了,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她接起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苏家管家张妈的声音,语气带着一丝恭敬,

却也难掩几分轻视:“大**,老爷让您回家一趟,说明轩少爷要订婚了,

请您回来参加订婚宴,也好让亲戚们见见您。”苏清媛冷笑一声。苏明轩订婚?

柳玉芬和苏宏远这打得什么算盘,她心里清楚得很。

苏明轩定的未婚妻是本市另一家企业的千金李雅婷,两家联姻,无非是想巩固苏家的地位。

而让她回去,不过是想借着她现在的名气,给苏明轩撑场面,

让别人觉得苏家“姐妹和睦”“人才辈出”罢了。“知道了。”苏清媛淡淡地说了一句,

挂断了电话。她决定回去,不是为了参加什么订婚宴,而是为了让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,

看看她现在的样子,讨回属于母亲的东西!订婚宴当天,

苏清媛让设计师量身定制了一身大红色真丝旗袍,旗袍上用金线绣着暗纹牡丹,

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珍珠,长发挽成精致的发髻,插着一支白玉簪,

耳垂上戴着简约的珍珠耳坠,气质优雅,光彩照人。她还特意带上了母亲留下的紫檀木盒,

里面装着母亲的遗嘱和财产证明——这是她前段时间整理旧物时发现的,

母亲当年偷偷留下了苏家老宅的三分之一产权,还有一笔二十万的存款,都写在了她的名下。

苏清媛刚走进苏家大宅,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曾经熟悉的亲戚们都愣住了,

眼前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,哪里还是当年那个穿着旧衣服、畏畏缩缩的苏清媛?

柳玉芬看到她,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故作热情地迎上来,伸手就想拉她的手:“清媛,

你可算回来了!快让妈看看,真是女大十八变,越来越漂亮了!”苏清媛侧身避开她的触碰,

语气冰冷如霜:“柳女士,我妈早在十八年前就去世了,你可别乱认女儿,免得让人笑话。

”柳玉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像是吞了一只苍蝇,周围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,

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。苏宏远皱了皱眉,沉声道:“清媛,怎么跟你阿姨说话呢?

毕竟她照顾了你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“照顾我?”苏清媛嗤笑一声,

目光扫过苏宏远和柳玉芬,眼神里满是嘲讽,“当年你们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,

怎么没想过照顾我?我在雪地里差点冻死的时候,你们又在哪里?这些年,

我吃的是残羹剩饭,穿的是明轩剩下的旧衣服,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做饭、打扫卫生,

还要被柳女士动辄打骂,这就是你们所谓的‘照顾’?”苏宏远被问得哑口无言,

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嘴唇动了动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柳玉芬连忙打圆场,

拉着苏清媛往客厅走:“清媛,过去的事就别提了,今天是明轩的好日子,别扫了大家的兴。

快,跟妈去见明轩的未婚妻,雅婷可是个好孩子。”苏清媛没有动,

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明轩和他的未婚妻李雅婷身上。苏明轩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,

头发梳得油光水滑,看起来人模狗样,可眼底的轻浮和得意却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