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上的目光如芒刺背。
上官玄咬牙道：“海茗倾，你怎会变得如此不知羞？”
他身后的二皇子妃，我的庶妹海明月眼中盈满泪水。
“姐姐，”她柔弱开口，“你怎可胡乱攀扯三殿下，就算是当年妹妹对你不住，你要怨就怨我好了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，声音再次哽咽起来：“都是妹妹的错，妹妹不该对殿下动心……”
我强压下怒意，冷冷地看着她们：“此事与二殿下无关。”
“无关？”上官玄走近我，步步紧逼。
“我不过走了两年，就和你无关了？”
这时他突然停下，脸上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：
“我知道了，你这是在逼我早日提亲。”
“也罢，三日，”他顿了顿，“不，明日本殿下便抬你进府，如此可满意了？”
我捏紧拳头，指甲几乎陷入掌心。
这个男人，简直是厚颜**到了极点！
真当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？
但一想到他还是个皇子，我只能冷声道：“不必，臣女已有婚约。”
上官玄闻言，脸上笑容一僵，随即又绽开：“婚约？哈哈，海茗倾，你在说笑吧？”
他摇了摇头，目光中满是轻蔑：“全京城谁人不知，你自幼便许给了我，你还能有何婚约？”
“你虽是嫡女，可母亲早逝，父亲宠爱明月的姨娘，你身边连个依靠都没有。”
他冷笑一声，步步逼近：“除了我，你还能有何选择？别做梦了！”
他的话虽刺耳，却句句戳中我的痛处。
可他却不知，我并非全无退路。
我的祖父与皇帝曾有过旧约，无论最终谁成为太子，我都注定是唯一的太子妃。
回想起往事，我的心头泛起一阵苦涩。
那时的上官玄，或许还有机会。
可自从他选择了以嫡换庶，便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前程，也断送了与我的所有可能。
当年，我曾冒着大雨去找他，声嘶力竭地问他，为何要如此待我。
他却扶额道：“明月自小因庶出而受尽委屈，你是嫡女，怎会明白她的苦恼？”
“你生来便是嫡女，怎能体会我们这些庶出之人的辛酸？”
我捏紧袖口，“她虽是庶女，可过的不比我差，这些你都看在眼里的！”
上官玄眼神闪烁，嗫嚅着唇：“就算如此，可她柔弱不能自理，我不能不管她……”
见我脸色苍白，他声音稍软了些：“不过你放心，我不会完全抛下你。”
“我还是会娶你，等我从边疆历练归来，你便是我唯一的侧妃，如何？”
我听后，当场便与他割袍断义：“二殿下，从今往后，你我再无任何瓜葛！”
皇帝还有三皇子四皇子，你不愿意，大有人愿意。
后来，三皇子上官勋听说后，主动来安慰我。
他母妃逝去后，我入宫总会多带些吃食。
一来二去也便熟了。
他自小独立，不似上官玄有贵妃撑腰。
那日，他听到以嫡换庶的消息。
便去质问上官玄替我出头。
听说还挨了上官玄一顿羞辱。
皇帝看出来他对我的情意，便对他上了心。
这才发现，上官勋不比上官玄差。
尤其这一年，朝堂上已心照不宣。
认定他就是太子最佳人选。
因而皇帝派他出去赈灾，等他回来就宣告太子以及我们的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