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霸总:失忆后,他逼我当未婚妻精选章节

小说:重生霸总:失忆后,他逼我当未婚妻 作者:喜欢燧鲷的白燕语 更新时间:2025-12-25

1消毒水里的陌生男人消毒水的味道像无数根细针,扎得我鼻腔发紧。我费力地掀开眼皮,

视线先是一片模糊的白,缓了好一会儿,

才看清头顶的输液架——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往下坠,顺着软管钻进我手背上的针孔里。

太阳穴突突地跳,像是有把小锤子在里面反复敲打着,每一下都带着钝痛。我想抬手揉揉,

可胳膊刚动了动,就被一阵无力感拽了回去,连带着脑子也跟着昏沉起来。“醒了?

”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在旁边响起,不算冷硬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感,

让我下意识地往声音来源处看去。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男人。他穿了件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

领口处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,没有半分褶皱。光线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,

明明是坐着,却莫名透着股压迫感。我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看,

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里——那是种极深的墨色,像结了冰的湖面,表面平静,

底下却藏着看不清的暗流。他的眉骨很高,鼻梁挺拔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

整张脸长得极具攻击性,偏偏眼神落在我身上时,似乎又软了那么一点点。可我不认识他。

脑海里像是被清空的硬盘,关于这个人的记忆,一片空白。

“你是……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刚出口就破了音,喉咙里像是卡了砂纸。

男人起身走近,动作不算快,却让我莫名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。他站在病床边,

比我想象中还要高,阴影几乎能将我整个人罩住。他低头看着我,

目光扫过我手背上的输液针,又落回我的脸上:“我是陆沉渊。”陆沉渊?

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,还是没有任何印象。头痛又加重了几分,我忍不住皱起眉,

咬着下唇摇了摇头:“我……我想不起来你。”男人的眼神似乎暗了暗,喉结滚动了一下,

沉默了两秒才开口,语气比刚才更沉了些:“你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,伤到了头,

暂时记不起事情很正常。”意外?伤头?我努力在空白的脑海里搜寻,可除了一片混沌,

什么都抓不到。我甚至想不起自己叫什么,家在哪里,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。

“那……你是我的什么人?”我迟疑地问,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。

陆沉渊盯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是你未婚夫。”“未婚夫”这三个字像颗石子,

扔进了我空白的脑海里,激起一圈圈涟漪,却没带来任何熟悉的感觉,反而让我更慌了。

我看着他陌生的脸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针,

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——一个自称是我未婚夫的陌生男人,

守在我这个失忆的人床边,这场景怎么想都透着怪异。“我……”我还想再问点什么,

比如我们什么时候订的婚,我家在哪里,可话到嘴边,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痛打断,

只好咬着牙把话咽了回去。陆沉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适,伸手想碰我的额头,

可指尖在快要碰到我的时候,又顿住了,转而拿起旁边的水杯,

倒了杯温水递过来:“先喝点水,医生说你现在需要休息。”他的手指修长干净,骨节分明,

握着水杯的姿势都显得格外好看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抬手接过——杯子是温的,

温度刚好贴合掌心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我小口小口地喝着水,视线却忍不住偷偷打量他,

想从他脸上找到一点熟悉的痕迹,可最终还是徒劳。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轻轻推开,

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人端着托盘走进来,看到我醒着,立刻露出笑容:“呀,

苏**醒了!太好了,你都睡了快两天了。”苏**?我猛地抬头看向她:“你叫我苏**?

我叫苏晚?”护士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点头:“对呀,你叫苏晚。怎么,

连自己名字都记不清啦?没事没事,医生说你这是暂时性失忆,慢慢就会好的。

”苏晚……原来我叫苏晚。我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,像是要把它刻进脑子里。

旁边的陆沉渊也没说话,只是看着我和护士对话,眼神里的情绪依旧看不透。护士走到床边,

拿起我的手腕量血压,一边操作一边笑着对我说道:“苏**,你可真有福气,

陆先生这三天三夜都没怎么合眼,一直守在病房外,刚才你没醒的时候,

他还每隔半小时就进来看看呢。”三天三夜?我惊讶地看向陆沉渊,

他却像是没听到护士的话一样,只是淡淡地问:“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?可以出院吗?

”护士放下血压计,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:“血压和心率都挺稳定的,医生早上来看过,

说恢复得不错,要是没什么问题,今天下午就能出院。不过回家后还是要多休息,别累着,

也别让她想太多,免得**到脑子。”陆沉渊“嗯”了一声,从西装内袋里拿出手机,

似乎在安排什么事。护士又叮嘱了我几句注意事项,才端着托盘离开,

临走前还冲我挤了挤眼,小声说:“陆先生人可好了,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。

”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陆沉渊两个人。空气有点安静,我捧着还没喝完的水杯,

不知道该说什么。陆沉渊打完电话,把手机放回口袋,走到床边帮我调整了一下床头的角度,

让我躺得更舒服些:“下午我接你回家。”“回家?”我愣了一下,“回哪个家?

”“我们的别墅。”他说,语气很自然,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,

“那里有阿姨照顾你,比在医院方便。”别墅?我们的?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,

可看着他不容置疑的眼神,又想起自己现在连名字都是刚从护士嘴里知道的,

到了嘴边的问题又咽了回去。我只能点了点头,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,

靠在床头闭上眼睛——头痛还没消,或许真的像护士说的,我需要多休息。

2失忆未婚夫的秘密迷迷糊糊间,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摸我的头发,动作很轻,

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,和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截然不同。我想睁开眼看看,可眼皮太重,

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困意,又睡了过去。再次醒来时,病房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些,

窗外的天似乎阴了下来。陆沉渊还在旁边,不过这次是站在窗边,背对着我打电话,

声音压得很低,只能听到零星几个字。

好了……别让她知道……”“……看好那边……别出问题……”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

只觉得他的语气比刚才严肃了不少,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冷感。等他挂了电话转过身,

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,好像刚才那个严肃的人不是他。“医生来看过了,

说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。”他走过来,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,“我帮你穿衣服。

”我连忙摇头: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虽然他是“未婚夫”,

可让一个陌生男人帮我穿衣服,实在太尴尬了。陆沉渊也没坚持,只是把外套放在床边,

又帮我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——他的动作很轻,比护士拔针时还要小心,

拔完后还拿棉签按住我的针孔,叮嘱我“按一会儿,别出血”。我乖乖地按着棉签,

看着他弯腰收拾东西的样子,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。他看起来对我很在意,

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这场“意外”,到底是怎么回事?收拾好东西后,

陆沉渊扶着我下床。我刚站定,就觉得腿有点软,差点摔倒,

还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的腰。他的手掌很宽,温度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过来,

烫得我下意识地想躲开,可他的力道很稳,没让我动。“慢点走,别着急。

”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,带着点温热的气息,让我耳朵有点发烫。从病房到医院门口,

他一直扶着我,步伐放得很慢,配合着我的速度。走出医院大门时,一阵冷风扑面而来,

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陆沉渊立刻把手里的外套披在我身上,还帮我拉了拉领口,挡住风。

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,车身锃亮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司机已经站在车旁等候,

看到我们过来,立刻打开了后座车门。陆沉渊扶着我上车,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。

轿车内部很宽敞,座椅是柔软的真皮,还带着淡淡的皮革香。司机发动车子,

平稳地驶了出去。**在车窗上,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,心里还是一片茫然。

我不知道这辆车要带我去哪里,也不知道等待我的“家”是什么样子,

更不知道这个叫陆沉渊的“未婚夫”,到底藏着多少我记不起来的秘密。

陆沉渊坐在我旁边,没有说话,只是偶尔会看我一眼。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,

却不敢回头看他——我怕从他眼里看到更多我看不懂的东西,

也怕自己再问出什么让他为难的问题。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,最终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。

那是一栋很大的白色别墅,周围围着精致的铁栅栏,里面种满了我不知道名字的绿植,

看起来像个秘密花园。门口没有门牌,只有两个石狮子立在两侧,透着股贵气。

司机打开车门,陆沉渊先下车,然后转身伸手扶我。我犹豫了一下,

还是把hand放进了他的掌心——他的手很暖,掌心有一层薄茧,

握着很有安全感。走进别墅大门时,我忍不住抬头打量。客厅很大,装修是简约的现代风格,

黑白灰的色调,却因为墙上挂着的几幅画而多了点生气。地板是光滑的大理石,能映出人影。

可这里还是陌生。没有一点让我觉得熟悉的痕迹。“你先坐会儿,

我让王姨给你端杯热牛奶过来。”陆沉渊把我带到沙发边,让我坐下,

然后转身走向厨房的方向。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套的布料。

客厅里很安静,只有远处厨房传来的轻微声响。我环顾四周,目光扫过旁边的书架时,

突然顿住了。书架最下层的格子里,放着一本摊开的画册。画册的封面是深棕色的,

看起来有些旧了。我好奇地起身走过去,弯腰拿起画册。里面画的都是些服装设计图,

线条流畅,配色大胆,看得出来画者很有才华。我一页一页地翻着,

心里莫名地泛起一种熟悉的感觉,好像这些画我曾经见过一样。翻到最后几页时,

一张夹在里面的草稿纸掉了出来。我弯腰捡起,看到纸上画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,

领口处有精致的蕾丝花纹,裙摆上还画着几片小小的樱花。草稿的右下角,

有一个小小的签名——晚。看到这个字的瞬间,我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,

猛地一阵剧痛。眼前突然闪过一片模糊的光影,好像有个女孩坐在书桌前,

握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,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。可那画面太快了,快得我根本抓不住,

下一秒就消失了。“苏晚?”陆沉渊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,我吓得手一抖,

草稿纸差点掉在地上。我连忙转身,看到他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,

眼神落在我手里的画册和草稿纸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“你怎么看这个?

”他走过来,把牛奶递给我,目光却盯着我手里的草稿纸,语气有点不自然。

我握着草稿纸,指尖因为刚才的剧痛还在发麻。我看着他,

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——他好像不想让我看到这些画。“我……我就是随便看看。

”我把草稿纸放回画册里,又把画册放回书架上,努力压下心里的疑惑,

接过牛奶喝了一口,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稍微缓解了刚才的头痛。陆沉渊看着我,

沉默了几秒,才开口说道:“这些是以前的东西,你现在记不起来也没关系,别多想。

”他的语气很平淡,可我总觉得他在刻意回避什么。我捧着牛奶杯,看着他深邃的眼睛,

心里的疑问像潮水一样涌上来——陆沉渊,你到底是谁?我们之间,到底发生过什么?

这场失忆的背后,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?而那张画着白裙子、签着“晚”字的草稿纸,

又藏着怎样的秘密?热牛奶的温度从掌心传到心里,

稍微压下了刚才看到“晚”字草稿时的慌乱。我捧着杯子,

看着陆沉渊转身去厨房放回托盘,

背影挺拔却透着点说不清的疏离——他好像总在刻意保持距离,

又在细节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在意,这种矛盾让我更摸不透他。

3画册里的白裙疑云“苏**,您刚出院,身子还虚,先生特意让我炖了银耳羹,

您等会儿尝尝?”王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她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,

碗里的银耳羹透着淡淡的甜香。王姨看起来五十岁左右,头发梳得整齐,笑起来眼角有细纹,

很亲切的样子。她把碗放在茶几上,又拿起旁边的水果盘,里面盛着新鲜的草莓,

颗颗饱满通红,还带着水珠。“先生知道您爱吃草莓,昨天特意让水果店送的最新鲜的一批,

说您以前就总念叨这个季节的草莓最甜。”王姨一边说,一边拿起一颗草莓递给我,

“您尝尝,要是觉得酸,我再给您拌点蜂蜜。”我接过草莓,指尖碰到果皮的冰凉,

心里却莫名一暖。陆沉渊说我以前爱吃?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。我把草莓放进嘴里,

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散开,确实好吃,可熟悉感还是没找上门来。“谢谢王姨。

”我小声说,又拿起一颗草莓,“那……您知道我以前还喜欢什么吗?

比如……喜欢的颜色,或者常去的地方?”王姨愣了一下,

随即笑着摇头:“我也是先生前阵子才请来的,之前没照顾过您。

不过先生倒是跟我交代了不少,说您怕黑,晚上睡觉得留盏小夜灯;还说您吃芒果会过敏,

家里绝对不能放芒果相关的东西——刚才先生看到林先生送的果篮里有芒果干,

脸色都沉了,还好您没碰。”怕黑?芒果过敏?这些关于“我”的细节,

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,感觉像在了解一个陌生人。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草莓,

突然想起医院里陈护士说的“陆先生守了三天三夜”,

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情绪——这个自称是我未婚夫的男人,

好像比我自己还了解“苏晚”。“那……陆沉渊他……”我犹豫着想问,

比如我们是怎么认识的,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么多关于我的事,可话没说完,

就听到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。是陆沉渊回来了。他换了身家居服,

深灰色的针织衫衬得他皮肤更白,少了西装的压迫感,多了点居家的温和。

他看到我和王姨在客厅,目光先落在我手里的草莓上,

又扫过茶几上的银耳羹:“味道还合胃口?”“嗯,挺好吃的。”我点点头,

把没吃完的草莓放回盘子里,指尖有点发烫——不知道为什么,单独跟他相处时,

我总有点紧张。王姨识趣地收拾起茶几上的空碗:“那苏**和先生聊,

我去把厨房的碗洗了,晚上给您做先生说的松鼠鳜鱼。”说完就提着托盘去了厨房,

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陆沉渊两个人。空气安静下来,

我没话找话地开口:“王姨说……你知道我怕黑,还知道我对芒果过敏。

”陆沉渊走到沙发边坐下,和我隔了一个扶手的距离,

不远不近:“这些都是你以前告诉我的。”“我以前……经常跟你说这些吗?”我追问,

想从他嘴里多套点关于“过去的我”的信息。他拿起桌上的画册,

就是刚才我看到草稿纸的那本,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:“嗯,你以前总喜欢跟我聊这些,

还有你的设计。”“我的设计?”我眼睛亮了亮——刚才看到画册里的设计图时,

心里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还在,“我以前是做设计的?”“是,你是服装设计师。

”陆沉渊的眼神软了些,翻开画册,指着里面一张蓝色礼服的设计图,

“这是你去年为时尚周设计的礼服,当时很受欢迎。”我凑过去看,礼服的线条流畅,

裙摆用了渐变的蓝色纱料,还点缀着细碎的水钻,像把星空穿在了身上。看着这张图,

我的指尖又开始发烫,好像能想象出自己坐在书桌前画它的样子,可具体的细节还是抓不住。

我伸手想碰画册上的线条,指尖刚碰到纸页,就听到陆沉渊说:“楼上有你的房间,

里面还留着你的设计工具,要是想看看,我可以带你上去。”我立刻点头:“想!

”不管能不能想起什么,能看到“自己”以前用的东西,总比对着空白的脑子发呆好。

陆沉渊起身带我上楼,别墅的二楼铺着柔软的地毯,踩上去没声音。

他走到走廊尽头的一扇白色房门前,推开门:“这是你的房间。”我走进去,

最先看到的是靠窗的书桌,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,

旁边摆着数位板和几支不同型号的画笔,还有一叠空白的画纸。书桌对面是一个大衣柜,

打开门,里面挂着不少衣服,大多是浅色系的连衣裙和衬衫,

风格简约却好看——王姨说这些是我以前的衣服,可我看着还是觉得陌生。

房间的采光很好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落在书桌上,暖融融的。我走到书桌前,

拿起一支画笔,笔杆的粗细刚好贴合手指,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。

我试着在空白画纸上画了一笔,线条很直,可除了这一笔,我不知道该画什么,

心里空落落的。“电脑里还存着你以前的设计文件,要是想看,可以打开看看。

”陆沉渊站在门口,没有进来,像是在给我留空间。我点点头,打开笔记本电脑。

开机画面是一片淡蓝色的星空,和刚才画册里那张礼服的配色很像。桌面很干净,

只有几个文件夹,其中一个文件夹的名字是“晚的设计稿”,字体是手写体,

跟草稿纸上的“晚”字很像。我犹豫了一下,双击打开文件夹——里面全是设计图,

有礼服、日常装、配饰,每一张都画得很精致,日期从去年到今年年初都有。我一张张翻着,

心里的熟悉感越来越强,好像这些画都是我昨天刚画的一样,

可具体的创作过程还是想不起来。翻到最后一张图时,

我愣住了——那是一张白色连衣裙的设计图,领口的蕾丝花纹、裙摆的樱花图案,

和我昨天在画册里看到的那张草稿纸一模一样!只不过这张是完成稿,

旁边还写着备注:“送给梦瑶的生日礼物,她喜欢樱花。”梦瑶?这个名字像根细针,

扎了我一下,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不舒服,却想不起为什么。

我回头看向陆沉渊:“梦瑶是谁?是我的朋友吗?”陆沉渊的眼神暗了暗,

走过来站在我身后,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,声音比刚才沉了些:“是你以前的朋友,

不过……你们后来没怎么联系了。”“没联系了?”我疑惑地问,“为什么?

”“过去的事,你现在不用急着记起来。”陆沉渊伸手关掉文件夹,

“医生说你不能太劳累,今天刚出院,先休息会儿,晚上再吃饭。”他又在回避。

我看着他关掉电脑的手,心里有点不舒服——他好像总在刻意避开某些话题,

关于“梦瑶”,关于我过去的朋友,甚至关于我们的感情。我咬着下唇,

鼓起勇气问:“陆沉渊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陆沉渊的动作顿住,转身看着我,

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,有我看不懂的愧疚,还有一丝慌乱:“没有,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。

”“可是你总在回避我的问题。”我握紧了手里的画笔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

“你说你是我未婚夫,可你不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,不告诉我我家在哪里,

甚至不告诉我我以前的朋友是谁……我现在就像个傻子,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听你说。

”话一出口,我就有点后悔——语气太冲了,他毕竟一直在照顾我。可话已经说出来,

我只能低着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房间里安静了几秒,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

还有陆沉渊的呼吸声。过了一会儿,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,动作很轻,

像是怕碰碎我一样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瞒你。只是有些事……等你记忆恢复了,

自己想起来会更好。我怕我说了,会让你更乱。”他的声音很软,带着点歉意,

让我刚才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大半。我抬头看他,他的眼神里满是认真,不像在撒谎。

我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那……等我记起来,你会告诉我所有事吗?”“会。

”陆沉渊看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只要你想知道,我什么都告诉你。

”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我心里的疑惑少了些,多了点莫名的依赖。或许他真的是为我好,

只是我现在太急了。“那我先休息会儿。”我放下画笔,

走到床边坐下——床单是浅粉色的,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,很舒服。陆沉渊点了点头,

帮我拉了拉窗帘,让阳光不那么刺眼:“你睡会儿,晚饭好了我叫你。

”说完就转身走出房间,轻轻带上了门。我躺在柔软的床上,看着天花板,

心里还是有点乱。刚才看到“梦瑶”的名字时,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在,

还有电脑里那些熟悉的设计图,为什么我能画出那么好看的衣服,却记不起任何创作的过程?

迷迷糊糊间,我好像又睡着了。这次没有做噩梦,

反而梦到了一个模糊的场景:我坐在书桌前,手里拿着画笔,

旁边坐着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女孩,笑着跟我说:“晚晚,你画的樱花真好看!

”那个女孩的声音很甜,可我看不清她的脸。我想跟她说话,可画面突然碎了,

我猛地睁开眼睛,心跳得很快。是“梦瑶”吗?刚才梦里的女孩,是我以前的朋友梦瑶?

我坐起身,走到书桌前,打开电脑,想再看看那张樱花连衣裙的设计图,可刚点开文件夹,

就看到电脑右下角弹出一个提示:“发现未备份的设计文件,是否恢复?

”未备份的设计文件?我疑惑地点击“是”,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进度条,进度条走完后,

弹出了一个新的文件夹,名字是“未完成——星辰系列”。星辰系列?

我双击打开文件夹,里面只有一张半成品设计图,画的是一套深蓝色的礼服,

裙摆上用银色的线条勾勒出星星的图案,旁边还有一行手写的备注:“沉渊说,他喜欢星星,

想做一套星空主题的礼服给他……”沉渊?是陆沉渊吗?

我看着备注里的“沉渊”两个字,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

一阵熟悉的暖流涌上来,伴随着轻微的头痛。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:我拿着设计图,

笑着递给陆沉渊,他接过图,低头看着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。可这个画面还是太快了,

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,我根本抓不住。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,

手指轻轻抚摸着“沉渊”两个字,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——我们以前的感情,

好像比“未婚夫”更亲密?他说喜欢星星,所以我才设计了这套礼服?就在这时,

房门被轻轻敲响,王姨的声音传来:“苏**,晚饭好了,先生让我叫您下去。

”我连忙关掉文件夹,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情绪,起身走出房间。

4芒果干下的心悸下楼时,客厅里的灯已经开了,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,

比白天更温馨。餐厅的餐桌上摆着三道菜,松鼠鳜鱼、清炒时蔬,还有一碗番茄蛋汤,

都是家常却精致的菜。陆沉渊已经坐在餐桌旁,看到我下来,起身帮我拉开椅子:“坐下吧,

刚炖好的汤,先喝点暖暖胃。”我坐下,看着桌上的松鼠鳜鱼——鱼炸得金黄,

上面浇着酸甜的酱汁,看起来很好吃。王姨笑着说:“先生说您以前最爱吃这道菜,

特意让我照着您喜欢的口味做的,酸甜口,不辣。”又是“我以前喜欢”。我拿起筷子,

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,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确实很合胃口。陆沉渊看着我吃,

嘴角微微上扬,给我盛了一碗汤:“慢点吃,别噎着。”吃饭的时候,我们没怎么说话,

可气氛比下午轻松了些。我偶尔抬头看他,他总是在看着我,眼神里的温柔藏不住。

我心里的疑惑还在,可也多了点踏实的感觉——或许,等我记起来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
吃完晚饭,陆沉渊说要带我去书房看看,说里面有我以前喜欢的书。我跟着他走进书房,

书房很大,一面墙都是书架,摆满了书,大多是设计相关的,还有几本画册。

“你以前总喜欢在书房看书,有时候画设计图累了,就靠在沙发上睡一会儿。

”陆沉渊指着窗边的沙发,“我还在那边给你放了个小毯子,怕你着凉。”我走到沙发边,

看到上面果然放着一条浅灰色的毯子,摸起来很柔软。我拿起毯子,

心里又泛起一丝熟悉感——好像以前真的在这里睡过。就在这时,

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架最上层的一个盒子上。盒子是深棕色的,看起来很旧,

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“晚”字,和草稿纸上的签名一样。“那是什么?

”我指着盒子问。陆沉渊的眼神顿了一下,走过去拿下盒子,

递给我:“是你以前放设计手稿的盒子,里面都是你早期的作品。”我接过盒子,打开一看,

里面果然放着一叠厚厚的手稿,每张纸上都有“晚”字的签名。我一张张翻着,

突然看到一张夹在里面的照片——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,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

笑着靠在男孩怀里,男孩穿着黑色的衬衫,搂着女孩的肩膀清晨的阳光透过别墅落地窗,

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我是被楼下传来的轻微声响吵醒的,

揉着还有点发沉的太阳穴坐起身,

才发现床头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浅蓝色连衣裙——布料柔软,款式简单却很显气质,

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。昨晚睡前的疑惑还没散去,

那张画着白裙子、签着“晚”字的草稿纸,还有陆沉渊看到画册时不自然的反应,

像根小刺扎在我心里。我拿着连衣裙走进浴室,镜子里的女孩齐肩黑发,杏眼软唇,

脸色还有点苍白,可我看着这张脸,依旧觉得陌生得像在看别人。“苏**,您醒啦?

”刚走下楼,就看到王姨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,她系着米白色围裙,脸上带着和蔼的笑,

“先生早上出去的时候交代了,让您醒了就先吃早餐,他中午会回来陪您。

”我走到餐桌旁坐下,看到盘子里摆着切片的草莓、温牛奶和三明治,

没有一点芒果相关的食物。想起昨天陆沉渊说我出了意外,可王姨和护士都避着提芒果,

我忍不住问:“王姨,我是不是……很讨厌芒果啊?”王姨端牛奶的手顿了一下,

随即笑着点头:“是啊,您以前碰都不碰芒果,说吃了会不舒服。先生记着呢,

家里从来没买过芒果。”“以前”……又是“以前”。我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,

心里的空落又多了几分。他们都知道我的过去,只有我自己像个局外人,

被困在空白的记忆里。我咬了口草莓,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

可心里却没什么滋味——这是我以前喜欢的味道吗?我也不知道。吃过早餐,

王姨收拾餐桌时,我走到客厅的书架前,又想起昨晚那本画册。我犹豫了一下,

还是伸手把画册拿了下来,翻开最后几页,那张画着白裙子的草稿纸还夹在里面。

我指尖轻轻拂过那个“晚”字,心里又泛起一阵莫名的熟悉感,

可还是抓不到任何具体的记忆。就在这时,门铃突然响了。王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,

疑惑地嘀咕:“这个点会是谁啊?先生没说今天有客人来。”她走到门边,

透过猫眼看了看,回头对我喊:“苏**,是一男一女,说是您的朋友,男的叫林浩宇,

女的叫白梦瑶。”林浩宇?白梦瑶?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两个名字和陆沉渊一样,

没有任何印象。可不知为什么,听到“林浩宇”这三个字时,我胸口莫名地发紧,

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。“我……我不认识他们。”我下意识地说,

指尖攥紧了手里的画册。王姨愣了一下,又看了眼猫眼:“他们说知道您前段时间不舒服,

特意来看看您。要不要我给先生打个电话问问?”我想了想,陆沉渊现在不在家,

直接让王姨拒之门外好像不太好,而且……我也有点想知道,

这两个“朋友”到底是谁,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关于我过去的事。

于是我点了点头:“先让他们进来吧。”王姨打开门,门外站着一男一女。

男人穿着浅灰色休闲西装,戴着银框眼镜,卷发打理得很整齐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

看起来温文尔雅,应该就是林浩宇。他身边的女人留着卷翘的长发,穿了条粉色连衣裙,

圆圆的眼睛,甜美的声音,一开口就让人觉得亲切:“晚晚!你终于醒了,我们听说你住院,

担心坏了!”她一边说一边走进来,径直走到我面前,伸手就想抱我。

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了她的触碰——不知道为什么,我对她的亲近感很抵触,

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,闻着让我有点头晕。林浩宇也跟着走进来,

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,放在茶几上,笑着说:“晚晚,你身体刚好,

我们也没带什么特别的,买了点水果给你补补。”他的声音很温和,可我看着他的笑,

心里那股发紧的感觉却更明显了,甚至有点想躲开他的视线。白梦瑶注意到我的躲闪,

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甜美:“晚晚,你是不是还没好利索啊?

怎么看起来有点怕生?”“我……我前段时间伤到了头,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。

”我如实说,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果篮里——里面装着苹果、橙子、草莓,

还有一袋包装精致的芒果干。看到芒果干的瞬间,我胸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

一阵剧烈的心悸袭来,眼前瞬间发黑,手里的画册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我忍不住弯下腰,

双手按着胸口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额头很快就冒出了冷汗。“晚晚!你怎么了?

”白梦瑶惊叫着想去扶我,却被林浩宇拦住了。林浩宇皱着眉,语气带着担忧:“晚晚,

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?”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芒果干上,

眼神闪了一下,却没提芒果干的事。王姨也连忙跑过来,扶着我的胳膊,

着急地问:“苏**,你没事吧?是不是芒果干的问题?我这就把它扔了!

”她说着就要去拿果篮里的芒果干。“别碰!”我急忙开口,声音因为喘息而断断续续,

“别……别扔,我就是……突然有点不舒服,歇会儿就好。

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,可能是不想让他们看出我的异常,

也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让别人动那袋芒果干。林浩宇和白梦瑶对视了一眼,都没说话,

可我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点奇怪。王姨扶着我坐在沙发上,给我倒了杯温水。我喝了几口,

缓了好一会儿,心悸的感觉才慢慢消退,只是脸色依旧苍白。“晚晚,

你是不是对芒果过敏啊?”白梦瑶坐在我旁边,语气关切地问,

“我记得以前你好像也不太喜欢芒果,早知道我们就不买这个了。

”她的话让我心里一动——她知道我不喜欢芒果?那她为什么还要买芒果干?

我看着她甜美的脸,心里的疑惑又多了几分,

嘴上却只能含糊地说:“可能吧……我记不清了。”林浩宇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

假装看外面的风景,语气随意地说:“晚晚,你这次出事,陆沉渊没跟你说具体怎么回事吗?

我们也是从朋友那听说的,一直没敢打扰你。”陆沉渊没跟我说过具体的意外细节,

我刚想摇头,就听到别墅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——是陆沉渊回来了。

我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。陆沉渊推开门走进来,

看到客厅里的林浩宇和白梦瑶,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,原本带着点柔和的眼神,

瞬间变得锐利,像冰一样扫过那两个人。“你们怎么在这?”陆沉渊的声音很冷,

没有一丝温度,和平时对我的语气完全不同。他走到我身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