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老板开了五年车,规矩我懂:不看、不听、不问。可昨晚老板刚娶的小娇妻苏娜,
非要坐我的车去“做头发”。车刚停稳,她把**上的水钻高跟鞋一蹬,扔给我一张房卡。
我以为是艳遇,结果第二天,行车记录仪那段“消失”的十分钟,差点送走了我的命。
1这事儿哪怕烂肚子里,我也得说出来。不说,我这辈子哪怕进了棺材都闭不上眼。
我叫张伟,给城北地产商赵总开车。赵总这人,讲究。车是劳斯莱斯幻影,
司机必须穿白手套,还得是个哑巴。当然,不是真哑巴,是心里得有把锁。昨晚十一点,
赵总应酬喝多了,躺后座跟死猪一样。我刚想打火,副驾驶门开了。一阵香风扑面而来,
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,甜得发腻。上来的是苏娜。赵总上个月刚领证的小娇妻,二十四岁,
以前是车模。那身材,啧,简直是行走的打桩机。她穿着件紧身吊带红裙,
外面披着赵总的西装外套。一坐下,那两条白得晃眼的大长腿就叠在一起,
高跟鞋尖儿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的档位杆。“老张,去金茂府。”声音慵懒,
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,听得人骨头都酥了。我手心有点出汗,喉咙干得像吞了把沙子。
金茂府?那不是赵总家。那是赵总他儿子,赵天宇的住处。“苏**,
赵总这……”我瞥了一眼后视镜,赵总鼾声如雷。“废什么话?
”苏娜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烟,啪嗒点上。火光照亮了她那张精致得像狐狸精一样的脸。
她吐了个烟圈,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我。“老赵醉成这样,回家也是吐一床。
天宇那有醒酒汤,送过去方便。”我心里冷笑。方便?方便你们叔嫂半夜聊剧本?
但我只是个司机。我点了点头:“坐稳了。”车子启动,
在这个深夜的城市像幽灵一样滑行。车厢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苏娜抽烟的嘶嘶声,
还有赵总的呼噜声。这种诡异的安静,让我头皮发麻。2到了金茂府地下车库。
周围黑漆漆的,感应灯坏了一半,忽明忽暗。我停好车,正准备下车去扶赵总。
苏娜突然按住了我的手。她的手很凉,像条蛇。“老张。”她凑近了,
那股香水味直往我鼻孔里钻。“你一个月工资多少?”我愣了一下,手下意识地往回缩。
“八千。”“啧。”苏娜轻笑一声,眼里全是嘲讽。“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,
八千块,连个厕所都买不起吧?”她一边说,一边从那只**款的爱马仕包里掏出一个信封。
厚度很感人,至少两万。啪的一声,摔在仪表盘上。“今晚,你送完赵总就走。
行车记录仪坏了,明白吗?”我看着那个信封,心脏突突直跳。不是因为钱,是因为恐惧。
行车记录仪坏了?这他妈是要出大事的前兆啊!在这个圈子混,
最忌讳的就是知道得太多。但我更缺钱。我妈还在ICU躺着,每天烧钱像烧纸。
我咽了口唾沫,抓起那个信封塞进兜里。“苏**放心,这破车电子件老化,
记录仪早就不灵了。”苏娜笑了。笑得花枝乱颤,胸前那一抹白腻晃得我眼晕。
“聪明人。”她推开车门,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。那背影,摇曳生姿,
像一朵带毒的曼陀罗。我把赵总背上楼,交给保姆,逃也似的离开了金茂府。回到出租屋,
我把信封拆开。两万块,崭新的连号钞票。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右眼皮一直跳,
跳得我心慌。妈的,这钱烫手。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苏娜为什么要给我钱?仅仅是因为送赵总去儿子家?这理由太牵强了。而且,
她特意强调行车记录仪坏了。我猛地坐起来。作为一个老司机,我有个职业习惯。
为了防止碰瓷和扯皮,我自己装了个隐形记录仪。就在后视镜背面的香薰盒子里。
这事儿,除了我,没人知道。我连鞋都没穿好,冲下楼,钻进车里。
手哆哆嗦嗦地把那个微型内存卡拔了出来。3**电脑,读卡。
时间跳到晚上11点20分。也就是苏娜上车后的那段时间。画面很清晰,
声音也很清楚。前面一切正常,直到我背着赵总上楼之后。车没熄火,
因为我要给空调散味。画面里空无一人。但声音还在录。大概过了五分钟。
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。紧接着,副驾驶门开了。苏娜回来了?不对!
还有一个沉重的脚步声。是个男人。“办妥了?”男人的声音,听着耳熟。
我把音量调大,死死盯着屏幕。“放心吧,老东西睡得像死猪。”是苏娜的声音。
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慵懒,全是狠厉。“药量够吗?”“够他睡到明天中午的。到时候,
就是心梗,神仙也查不出来。”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阴狠。我脑子里轰的一声。
这声音……是赵天宇!赵总的亲儿子!**!这哪里是送醉酒老爹去醒酒?
这是送亲爹上西天啊!这两人,早就搞到一起了?还要谋财害命?我浑身冰凉,
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。我拿着鼠标的手都在抖。这录音要是爆出去,
整个A城都得地震。就在这时,录音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。
“滋啦——滋啦——”像是信号干扰,又像是有人在翻动什么东西。“那司机呢?
”赵天宇问。“给了两万,打发了。那傻子,见钱眼开,让他关记录仪他就关。
”苏娜不屑地笑了一声。“不过,为了保险起见……”剩下的话没说完,
变成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。紧接着,是一声极其轻微的“滴”。
像是某种电子设备启动的声音。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。因为我拔卡下车了。
我瘫在椅子上,大口喘气。为了保险起见?保险起见干什么?杀人灭口?
我猛地看向窗外。楼下的路灯昏黄,一只野猫窜过,吓得我一激灵。我突然意识到,
我手里拿的不是证据。是阎王爷的催命符。4叮——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
在死寂的房间里,这声音像炸雷一样。我哆嗦着拿起手机。是微信。发信人:赵总。
我瞳孔骤缩。赵总不是醉死了吗?苏娜不是说药量够睡到明天中午吗?
我颤抖着点开消息。是一张图片。加载出来的瞬间,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
照片背景很黑,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。那是我家楼下!照片正中间,
用红圈圈住了一辆车。那是我的破捷达。车窗上,被人用口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。
紧接着,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。这次是语音。我没敢点外放,凑到耳边听。“老张,
录音好听吗?”声音沙哑,带着戏谑。不是赵总。是赵天宇!他拿着赵总的手机!
他知道我有隐形记录仪!那句“为了保险起见”,原来是这个意思!
他们在车上装了反向窃听,或者是定位?不,那个“滴”的一声……是我的手机!
我的手机被植入了什么东西?我感觉一只无形的大手,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我被人玩了。从一开始,苏娜上车,给钱,让我关记录仪。这都是局!
他们在测试我。如果我真关了,我也许还能多活两天。但我没关,而且我还去查了!
“想要你妈活命,半小时后,城西废弃化工厂见。”“一个人来。”“敢报警,
我就拔了**氧气管。”语音结束。我死死攥着手机,指节发白。妈的!
祸不及家人,这帮畜生!我冲进厕所,用冷水狠狠泼了把脸。镜子里的我,双眼通红,
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。跑?跑了,我妈就得死。去?去了就是送死。
我点燃一根烟,深吸一口,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眼泪直流。以前在侦探社混的时候,
师父教过我一句话:“当所有路都被堵死的时候,就只能把棋盘掀了。”赵天宇,苏娜。
你们真以为我是个只会开车的软柿子?我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工具箱。打开。
里面躺着一把漆黑的扳手,还有几个微型的针孔摄像头。这都是我当年的吃饭家伙。
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。那今晚,咱们就碰一碰。看看是你们的钱硬,还是老子的命硬!
5城西化工厂。这地方荒废了十几年,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。只有野狗在这撒欢。
我把捷达停在两公里外的树林里。步行过去。脚下的枯枝烂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,
在夜里听着格外刺耳。厂房门口停着两辆黑色的越野车。车灯大开,像两只怪兽的眼睛,
直勾勾地盯着前方。赵天宇靠在车头,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。苏娜站在他旁边,
依旧是那身红裙,在这废墟里显得格格不入。只不过这次,她手里多了一把黑漆漆的东西。
枪?不,是**。这帮富二代,真会玩。我深吸一口气,举起双手,慢慢走了出去。
“赵少,苏**,这么晚约我这种下人出来赏月?”我故意装出一副怂样,声音发抖。
赵天宇抬起头,看到我,笑了。“老张,你胆子不小啊。”他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,
朝我走来。“东西呢?”“什么东西?”我装傻。“别跟老子装蒜!
”赵天宇猛地一脚踹在我肚子上。这一脚极狠,我整个人弓成了虾米,胃里翻江倒海。
“那张内存卡!交出来!”我趴在地上,剧烈咳嗽。眼角余光却在飞快地观察四周。
两辆车,除了他们俩,车里还有两个人影。四个打一个。硬拼肯定不行。
“在……在我车上。”我喘着粗气说。“去拿。”赵天宇给旁边的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。
“等等。”苏娜突然开口。她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。“老张,你是个聪明人。”“你应该知道,
就算你交了卡,我们也得让你闭嘴。”她蹲下来,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再次包围了我。
“不过,我可以给你个机会。”“只要你帮我们办最后一件事。”我抬起头,盯着她。
“什么事?”“赵总明天会死于心梗。”苏娜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字字诛心。
“但警方肯定会查。”“我们需要一个替死鬼。”“一个因为欠了高利贷,
向老板勒索不成,恼羞成怒下药杀人的司机。”我瞳孔猛地放大。草!这算盘打得,
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!让我顶罪?“我妈还在医院……”我咬着牙。“只要你认罪,
**医药费,还有最好的护工,我包了。”赵天宇接话道,语气里充满了施舍。
“反正你这种烂命一条,换老太太安享晚年,值了。”值你妈个头!我心里骂娘,
脸上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。“我……我得想想。”“想?”赵天宇冷笑一声,举起手机。
屏幕上是一个视频通话界面。背景是医院ICU的走廊。
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我妈的病房门口,手里拿着剪刀,对着输液管比划。“给你三秒钟。
”“三。”“二。”“我答应!”我大吼一声,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,瘫软在地。
赵天宇和苏娜对视一眼,露出了胜利的笑容。在他们眼里,
我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。“这就对了嘛。”苏娜笑着伸手来拍我的脸。
就在她的手触碰到我脸颊的一瞬间。我动了。6谁也没想到,刚才还像条死狗一样的我,
爆发力会这么强。我猛地暴起,一把扣住苏娜的手腕。借力一拧。“啊!
”苏娜惨叫一声,手里的**脱手而出。我顺势接住**,
毫不犹豫地捅向冲过来的赵天宇。滋啦——蓝色的电弧闪过。赵天宇浑身抽搐,
白眼一翻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这一切发生得太快。快到那两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,
老板就已经躺下了。“妈的!弄死他!”两个保镖怒吼着冲上来。手里都拿着甩棍。
我把苏娜往身前一拉,当成人肉盾牌。“别动!不然我就弄花她的脸!
”我手里的**抵在苏娜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上。苏娜吓得花容失色,
尖叫道:“别过来!都别过来!”两个保镖投鼠忌器,停住了脚步。“老张!你疯了?
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苏娜颤抖着说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“我当然知道。
”我冷冷地看着她。“我在教你们做人。”“有些人,虽然穷,但骨头是硬的。
”我拖着苏娜,一步步往后退。“叫你的人从医院滚蛋!现在!
”苏娜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,拨通了电话。“撤……快撤!”确认医院那边没事后,
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。但我知道,今晚这事儿没完。我手里这俩人,一个是金主,
一个是凶手。放了他们,我死。不放,我也跑不掉。就在这时,
一阵警笛声突然划破了夜空。由远及近。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。
赵天宇此时刚缓过劲来,听到警笛声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“你报警了?!
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“**不要命了?你也有嫌疑!”我笑了。
笑得比他刚才还要猖狂。“赵少,忘了告诉你。”“我刚才下车前,不仅拿了内存卡。
”“还把这段录音,发给了赵总的一位老朋友。”“也就是市局刑侦队的刘队长。
”“还有,我也给自己开了个直播。”我指了指胸口的扣子。
那是我刚才装上去的微型摄像头。虽然没连网,但吓唬吓唬这帮法盲足够了。
“从我进这个厂房开始,你们说的一字一句,都被录下来了。”“谋杀亲夫,栽赃陷害,
绑架威胁。”“这几条罪名,够你们把牢底坐穿了吧?”赵天宇彻底瘫了。
苏娜更是腿一软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她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解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我把苏娜推开,理了理领口。点燃一根烟,深吸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