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两个“老实人”的雨夜邂逅暴雨如注,S市的夜空像被捅了个窟窿,
雷声如同重炮轰鸣。一条阴暗的小巷屋檐下,姜且紧紧裹着身上那件并不合身的米色针织衫,
身体在微微颤抖。她在发抖,不是因为寒冷或恐惧,
而是因为她正在拼命压制体内疯狂叫嚣的肾上腺素。五分钟前,
她刚刚徒手拧断了三个国际雇佣兵的脖子。那帮阴魂不散的狗东西,从北非一直追到了国内,
就为了她手里那份能打败半个欧洲政坛的名单。为了隐藏身份,
她不得不用最原始、最安静的方式解决战斗,避免任何枪声或警报。这种高度的克制,
比一场正面冲突更耗费心神。“姜且,冷静。”她在心里告诫自己,
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,“你现在已经退役了,
你只是春田花花幼儿园的一名普通幼师。你的职责是教小朋友唱《小星星》,
不是随便把人的脑袋当西瓜拍。要温柔,要无害,要柔弱不能自理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
试图把自己身上那股刚沾染上的、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杀气压下去。就在这时,
她感觉到了身边多了一个人。那是一个男人。很高,穿着一件沾了泥点的风衣,
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手里提着一个画板。他没有打伞,乌黑的发丝被雨水打湿,贴在额角,
更显得五官如雕刻般精致绝美。只是那双眼睛低垂着,睫毛在轻轻颤动,
整个人散发着一种……易碎的破碎感。他在发抖。抖得比姜且还厉害。他每呼吸一下,
胸口都会有微小的起伏,带着一种病态的、缺乏生命力的虚弱。
姜且心想:这男人一定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,估计是被这雷声吓坏了,或者是没带伞冻着了。
看这瘦弱的小身板和那苍白的唇色,我徒手能打死十个,他估计一拳下去就碎了。太脆弱了,
必须保护。然而,事实是——陆砚辞正在拼命压制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。三分钟前,
S市最大的地下帮派“青龙会”的一群不长眼的杂碎试图绑架他。
他只不过是用画笔中藏匿的剧毒墨水和高强度钨钢笔尖,在眨眼间解决了六个壮汉。现在,
他之所以发抖,是因为他有着严重的重度洁癖,
那些溅到风衣上的血点让他恶心得想要把皮扒下来。他在发抖,
是因为他在忍耐那种想要把整条街都炸平、然后用高浓度酒精洗涤一千遍的暴戾冲动。
“陆砚辞,克制。”他在心里默念,“你现在是S市美术学院的一名落魄画家。你忧郁,
你敏感,你手无缚鸡之力。你不能随便把人做成水泥柱子填海。
你要对得起你‘病娇’的人设,否则会吓到我那单纯的小白兔老婆。
”两人就这样并肩站在屋檐下,各怀鬼胎,抖得像两只在风中凌乱的鹌鹑。
“那个……”“你好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,又同时停住。陆砚辞侧过头,
那双桃花眼湿漉漉地看着姜且,声音虚弱而沙哑:“**,你也怕打雷吗?
”他故意压低了声音,制造出一种风一吹就要断气的效果。
姜且立刻把刚想说的“滚”字咽了下去,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,
掐着嗓子说:“是……是啊。这雷声好吓人,人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”为了逼真,
她还顺势往陆砚辞身边缩了缩,制造出弱不禁风的画面。
陆砚辞看着身边这个柔弱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女人,心想:果然是个单纯的女人,
连撒谎都不会。明明是被冻得发抖,还要说是怕雷。她穿着这么单薄,一定是为了省钱。
真是脆弱得让人想……保护。“别怕。
”陆砚辞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颗“速效救心丸”(其实是强效薄荷糖),颤巍巍地递过去,
“吃颗糖,压压惊。”姜且接过糖,指尖触碰到陆砚辞冰凉的手指。好冰。这体温,
该不会是有什么先天性绝症吧?他一定是没钱治病,所以才这么虚弱!鬼使神差地,
姜且问了一句:“先生,我们需要……结婚吗?”陆砚辞一愣,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睁大。
姜且赶紧找补:“我是说,我看你也挺……挺老实的。
我现在急需一个合法的丈夫来应付家里的催婚(其实是为了获得合法的家属身份,
作为掩护来躲避国际刑警的排查)。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,虽然工资不高,
但养活两个人应该没问题。”她故意压低了自己的收入,
显得自己只是一个勉强维持生计的小白领。陆砚辞看着她。他正在被警方和仇家双重监控,
急需一个清白、没有任何背景的身份来打掩护。眼前这个女人,看起来蠢蠢的,
背景应该很干净,是个完美的伪装对象。于是,这位令整个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教父,
露出一个虚弱且感激的笑容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好。我身体不太好,没什么钱,
还会花你的钱……你不介意吗?”他甚至还故意咳嗽了两声,让自己的肺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姜且看着他那张苍白俊美的脸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母爱瞬间变质。这男人太脆了!
我不护着他,他出门就要被风吹死!她豪气干云地(实际上动作轻柔地,
生怕拍碎了他)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没事,我养你!跟我走,有我一口饭吃,
就有你一口汤喝!”陆砚辞垂下眼帘,掩盖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。这女人太软了。
如果不把她圈在身边,她出门就要被人骗得骨头都不剩。“谢谢你……”他轻声说,
“我会……很乖的。”那一晚,暴雨如注。两个S市最危险的生物,在破败的屋檐下,
达成了这辈子最离谱的协议。第二章:新婚夜的“风”有点大领证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。
双方提供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经过了最顶尖的反侦察伪造,在任何机器面前都堪称天衣无缝。
新房是姜且租的。为了符合自己“贫穷幼师”的人设,她特意租了城中村的一套老破小。
一室一厅,墙皮脱落,窗户漏风。“老公,委屈你了。”姜且推开吱呀作响的门,一脸歉意,
“等我发了全勤奖,咱们就换个好点的窗帘。”她说完,
偷偷用指甲在门框上刻下了一个细小的印记,这是她用来检测是否有人入侵的特有标志。
陆砚辞看着这间还没他家厕所大的屋子,
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让手下在三天内把这块地买下来开发成豪宅,
但面上却是一副感动的样子:“不委屈,有你的地方就是家。
”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,确定了三个最佳的狙击位和五个撤离点。
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。只有一张床。气氛一度非常尴尬。“那个……你身体不好,你睡床,
我打地铺。”姜且主动提议。开玩笑,她睡觉的时候警惕性极高,
万一睡梦中把这脆弱的老公当成敌人锁喉了怎么办?“不行。”陆砚辞咳嗽了两声,
捂着胸口,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(其实是憋气憋的),“你是女孩子,怎么能睡地上?
咳咳咳……我睡地上就好,
反正我也活不了……咳咳……”姜且一看他咳得仿佛要把肺都要吐出来了,吓得魂飞魄散,
赶紧把他按在床上:“闭嘴!睡觉!都在床上睡!谁下床谁是小狗!
”她用尽了全身最轻柔的力道,却还是差点把陆砚辞按得陷进床垫里。于是,
两人并排躺在了那张一米五的小床上。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。深夜。姜且呼吸平稳,
似乎已经睡熟了。陆砚辞睁开眼,眼底一片清明。
他敏锐地听到了窗外传来极其细微的脚步声。那不是普通人的脚步,
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,动作轻盈且带着明显的杀意。来了。
是今晚那帮没杀干净的尾巴,比他预想的要快。陆砚辞悄无声息地起身,
看了一眼熟睡的姜且,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无比。找死。居然敢追到家里来,
要是吵醒了我老婆睡觉,我就把他们喂鲨鱼。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门边。就在这时,
床上的姜且突然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,揉着眼睛:“老公?你去哪?
”陆砚辞身形一僵,瞬间切换回虚弱模式,扶着墙:“咳……我口渴,想去厨房倒杯水。
”“哦……”姜且打了个哈欠,“那你小心点,别烫着。
”陆砚辞走进了厨房(阳台在厨房外面)。姜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
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。不对劲。窗外有杀气。是那帮雇佣兵追来了?
这群狗皮膏药!决不能让他们发现陆砚辞,否则以他那个身子骨,吓都吓死了!
姜且掀开被子,光着脚,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走向另一边的卧室窗户。……阳台侧。
三个黑衣杀手正挂在防盗窗外,准备破窗而入。他们是“青龙会”的精英,
专门清理陆砚辞的残党。突然,窗户开了。一个穿着睡衣、脸色苍白的男人站在那里,
手里端着一杯水,正温和地看着他们。杀手刚要举枪。陆砚辞手里的水杯微微一倾。
那不是水,是刚刚随手调制的高腐蚀性强酸清洁剂。他没有用枪,
因为他怕吵到他的小娇妻。“啊——!”杀手刚要惨叫,喉咙已经被陆砚辞单手死死掐住。
那个白天连瓶盖都拧不开的男人,此刻手指如同铁钳,直接捏碎了杀手的喉骨。血液喷涌,
但陆砚辞早有准备,一个侧身躲过。“嘘。”陆砚辞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,
眼神像是在看死人,“我老婆在睡觉。安静点死。”他随手一挥,像扔垃圾一样,
把尸体从三楼扔了下去,顺便用脚尖把另外两个试图爬上来的杀手踹断了脊椎骨,
精准地落入了楼下的垃圾桶里。做完这一切,他优雅地洗了洗手,端着一杯温水走回房间。
卧室侧。两个雇佣兵刚割开玻璃,试图入侵。一只纤细**的手突然伸出来,
抓住了其中一人的头发。“晚上好。”姜且笑得很甜,然后猛地把他的头往墙上一磕。
砰!墙壁微微震动,那人的脑袋像烂西瓜一样陷进了劣质的腻子粉里。
姜且的力道控制得极好,只是致死,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。另一个雇佣兵惊恐地拔刀。
姜且反手夺刀,手腕翻转,刀背狠狠砸在他的后颈大动脉上。动作行云流水,快到残影。
“滚远点死。”姜且嫌弃地把两人从窗口塞了出去,“别弄脏了我刚擦的地板。
要是吓到我老公,我让你们全家都来陪葬。”……三分钟后。两人几乎同时回到床上。
陆砚辞端着水杯:“老婆,水倒来了。”姜且拉着窗帘:“老公,窗户关好了。
”两人对视一眼,都闻到了对方身上那一丝极淡的、还没来得及散去的血腥味。
陆砚辞心里一惊:完了,刚刚杀那几个人沾上味道了?老婆会不会闻出来?
他赶紧解释:“刚刚厨房有只死老鼠,味道有点重,我把它扔了。
”姜且心里也是一惊:糟了,刚刚动手出了点汗。她赶紧找补:“刚刚窗外有人在烧烤,
飘进来一股烟味,呛死我了。”两人沉默了两秒。“外面风真大啊。”陆砚辞说。“是啊,
吹得窗户咣咣响。”姜且附和。“睡吧,老公。”姜且把头埋进被子里,
在心里暗暗发誓:明天必须去买个防弹窗帘,这小区治安太差了,
我那柔弱的老公可经不起吓。“晚安,老婆。”陆砚辞轻轻拍着她的背,
眼神阴鸷地盯着窗外:明天让老三把这附近的帮派全灭了,吵到我老婆睡觉了。这一夜,
S市的急诊科爆满,多了五个脊椎断裂和颅骨粉碎的重伤患。而在这间漏风的出租屋里,
两个全世界最危险的夫妻,相拥而眠,岁月静好。第三章:亲爱的,
那只是个“大号摔炮”婚后的生活平静(?)而甜蜜。为了维持生计,
姜且继续去幼儿园上班(其实是去据点接任务),
陆砚辞则继续去公园画画(其实是去指挥地下交易)。
两人都觉得对方为了自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,付出了巨大的心酸。这天周末,
两人决定去逛夜市。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次约会。陆砚辞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衬衫,
虽然是从地摊上淘来的,但他穿出了高定的感觉。只是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,
看得姜且心惊肉跳。“老公,要不我背你吧?”姜且一脸担忧。“不用……咳咳,我能行。
”陆砚辞坚强地摆摆手,心里却在想:这该死的装病设定什么时候是个头?
我想单手把老婆抱起来转圈圈啊!两人路过一个套圈摊位。“老板,那个大熊怎么套?
”姜且指着最大的奖品。摊主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,不屑地瞥了一眼:“十块钱一次,
套中拿走。”姜且刚要掏钱,突然,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围了上来。“哟,
这小妞长得挺标致啊,陪哥几个喝一杯?”带头的黄毛伸手就要去摸姜且的脸。
陆砚辞眼神瞬间一冷。他的手悄悄摸向了口袋里那把改装过的手术刀。敢碰她一下,
这只手就别想要了。然而,还没等他动手。姜且突然惊叫一声:“呀!有老鼠!
”她整个人像受惊的小鸟一样,“慌乱”地往后一跳,
高跟鞋“不小心”狠狠踩在了黄毛的脚背上。咔嚓。清晰的骨裂声。
黄毛的脚骨被踩成了粉末。“啊——!”黄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,抱着脚在地上打滚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”姜且吓得花容失色,手里拿着的一瓶刚买的冰可乐,
“惊慌失措”地甩了出去。那瓶可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,
精准地砸在了另一个想冲上来的混混鼻梁上。砰!鼻血四溅,那混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
颅骨轻微震荡。“哎呀!老公快跑!这里好乱!”姜且拉起陆砚辞的手就跑,
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,那眼神仿佛真的被吓坏了。陆砚辞被她拉着狂奔,
看着身后那群倒地哀嚎的混混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真是个迷糊的小笨蛋。
踩人都能踩得这么准,砸人都能砸得这么狠,运气真好。不过这群垃圾也太弱了,
居然会被一瓶可乐砸晕。两人跑到一个人少的巷子里,终于停了下来。“呼……吓死我了。
”姜且拍着胸口,眼泪汪汪,“老公你没事吧?有没有被吓到?”她真的很担心,
陆砚辞这心脏,万一被吓出个好歹怎么办?
陆砚辞温柔地帮她擦了擦额头并没有存在的汗水:“没事,有你在,我不怕。老婆真厉害,
运气真好。”就在这时,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滴滴声。姜且耳朵一动。
C4定时炸弹的声音。倒计时还有十秒。陆砚辞也听到了。微型液体炸弹。
就在那边的垃圾桶里。他一眼就识别出那是他的对手“眼镜蛇”常用的低级炸弹。
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。但这变化极其细微,瞬间就被各自的演技掩盖。“老公,
你看那边有个流浪猫!”姜且突然指着反方向大喊。“哪里?我去看看!
”陆砚辞非常配合地转过身。就在陆砚辞转身的一瞬间,姜且眼疾手快,
从包里掏出一个微型信号屏蔽器(她骗陆砚辞说是充电宝),猛地甩向垃圾桶。与此同时,
陆砚辞背对着姜且,手指轻轻一弹,一颗硬币带着破空之声,击穿了垃圾桶的一侧,
切断了炸弹的引线。滴——倒计时停在了0.1秒。但是,这炸弹是双引信的。
虽然并没有爆炸,但还是发出了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冒出了一股黑烟和火花。
姜且赶紧挡在陆砚辞身前,一把捂住他的耳朵:“别怕!老公别怕!
”陆砚辞乖顺地被她护在怀里,看着那冒烟的垃圾桶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
嘴里却说着瞎话:“这是谁家的小孩在放鞭炮吗?声音还挺大。
”姜且松了一口气:“是啊是啊,现在的熊孩子太皮了,居然把摔炮扔垃圾桶里。
吓死宝宝了。”她轻轻拍着陆砚辞的背,感受着他“瑟瑟发抖”的身体,
心里更加坚定了:这个世界太危险了。连逛个夜市都能遇到炸弹。我必须更努力地训练,
把方圆十公里的危险分子全部清除干净!而埋在姜且怀里的陆砚辞,
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,也在心里暗暗发誓:S市的安保太差了。
明天让手下把全城的垃圾桶都换成防爆的。绝不能让我柔弱的老婆再受到这种惊吓。
两人在昏暗的巷子里紧紧相拥。脚边是刚刚熄灭的炸弹。头顶是一轮皎洁的弯月。
“老公,我们要个孩子吧。”姜且突然说。“咳咳……”陆砚辞差点被口水呛死,
“怎么突然提这个?”“我想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孩子,然后我教他武术……啊不,
教他跳广场舞,保护你。”陆砚辞笑了,笑得颠倒众生。“好啊。
不过……得等我身体养好一点。”“没事,我给你炖甲鱼汤!大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