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他的钱,买他坐牢的票精选章节

小说:我用他的钱,买他坐牢的票 作者:神子允喜 更新时间:2025-12-25

第一章:我用你的钱,买你坐牢的票“这十年,我每天给你泡的茶里,都加了点东西。

”探视玻璃对面,林屿的眼睛骤然睁大。“不是什么毒药。”我笑了,手指轻轻敲着玻璃,

“就是一些......会让你记忆力慢慢变差的小玩意。所以你是不是总觉得,

很多重要文件明明签过,转头就忘了放在哪?”他的脸开始扭曲。“还有,

你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当所有密码的习惯,真是一点没变。”**近话筒,

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,“所以当你发现公司账目被动了手脚、关键证据不翼而飞时,

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过——”“是你。”他挤出的两个字,带着血腥气。“答对了。

”**回椅背,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爱到心碎、也恨到骨子里的男人,“林屿,

你知道重生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?”“是可以用你的钱,买你坐牢的票。

”狱警开始催促时间。我站起身,最后看了他一眼。“对了,忘了说。你妈疗养院的费用,

我续了十年。”我顿了顿,

“用你保险柜里那笔现金——藏在你书房《资治通鉴》第三卷夹层里的,记得吗?”“毕竟,

婆媳一场。”转身离开时,我听见玻璃后面传来野兽般的嚎叫。真好听。

---重生回2023年5月18日,我睁开眼的第一秒,就吐了。生理性的恶心,

像有只手在胃里狠狠搅动。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记忆里心碎而死的痛楚,

让我趴在病床边缘干呕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“晚晚,你醒了?”熟悉又陌生的声音。

我抬头,透过模糊的泪眼,看见林屿年轻了十岁的脸。还是那么英俊,眉头微蹙,

手里拿着份文件——离婚协议。前世,我就是在这张病床上签了字,拿着二十万“补偿款”,

净身出户,然后用了两年时间,把自己活成了一场笑话,最后死在他和小三的婚礼上。

“医生说你低血糖晕倒了。”他把水杯递过来,语气温和——这温和我曾经多痴迷啊,

现在只觉得每个字都裹着砒霜,“离婚协议我带来了,你签了吧。放心,虽然你婚后没工作,

但我不会亏待你。”我盯着他手腕上的表。百达翡丽,星空盘面,

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闪着冷光。这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,

用我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首饰——一枚家传的翡翠戒指换的。他说谈生意需要体面,

说客户都看这些,说“晚晚,等我成功了,给你买更好的”。他成功了。更好的给了别人。

“今天是几号?”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喉咙像被砂纸磨过。“2023年5月18号。

”他看了眼那块表,“下午三点。签完字我还有个会。”2023年5月18日。

我死前两年。也是他第一次提出离婚的日子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不是激动,

是某种冰冷的、沸腾的恨意开始沿着血管蔓延。我重生了。重生在这一天,

这个我前世哭喊着求他别离开、把自己尊严踩进泥里的下午。“协议给我看看。”我说。

林屿明显愣了一下。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,先哭,再求,最后颤抖着手签字。

毕竟过去的苏晚晚,温顺得就像他养熟了的金丝雀。他把协议递过来,

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不耐烦。我翻开,一字一句地看。那些条款,和记忆里一模一样,

也和我死后飘在他身边时,听他得意洋洋跟小三炫耀的一模一样:第一条:双方自愿离婚。

(自愿?)第二条:婚后财产,

男方名下的公司股权、房产、车辆均为男方婚前财产(附虚假购买日期证明)。(真敢写啊。

)第三条:女方分得现金二十万元整。(十年青春,二十年家务,七年伺候瘫痪婆婆,

值二十万。)第四条:女方自愿放弃一切追索权利。(赶尽杀绝。)我看了很久,

久到林屿开始用指尖敲击膝盖。然后我笑了。不是伪装,是真的觉得荒谬到可笑。

笑声从喉咙深处涌出来,带着刚吐过的酸涩和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疯狂。“你笑什么?

”林屿皱眉,那点伪装的温和快挂不住了。“我在笑,”我慢慢坐直身体,胃部还在抽搐,

但我强迫自己挺直脊梁,“林屿,你把我当傻子,也要编得像样点。

”我把协议翻到财产证明页,指尖点在那个假得离谱的购房日期上——2018年6月。

那时我们结婚才两年。“这套翠湖别墅,是我们结婚第三年,也就是2020年9月买的。

”我抬起眼,看他瞬间僵住的脸,“首付一百八十万,

其中八十万是我卖了外婆留下的老房子凑的。剩下的,是我婚前存款。

需要我去房管局调原始交易记录吗?还是需要我找当时的中介出来作证?

”林屿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“还有公司股权。”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继续翻页,

“‘屿深科技’,名字取自你林屿和我苏晚晚的‘晚’。2019年注册,注册资金五百万。

其中三百万是我从银行贷款来的,用我婚前那套小公寓做的抵押。银行流水、抵押合同,

我都还留着。需要我现在就让人送过来吗?”“苏晚晚!”他猛地站起来,椅子腿刮过地板,

发出刺耳的声音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声音很大,试图用气势压垮我。前世或许有用,

现在?我掀开被子下床,腿脚虚软,但我死死撑着床沿,指甲抠进掌心,用疼痛维持清醒。

“我有没有胡说,你心里清楚。”我看着他,目光一寸寸刮过他故作镇定的脸,“对了,

提醒你一下,公司现在的财务总监是你表弟吧?他做的假账,漏洞百出到让人发笑。

上个月那笔五百万的‘咨询服务费’,付给一个注册资金只有十万的空壳公司,

你说税务局要是闲着没事查起来......”我顿了顿,欣赏着他血色一点点褪尽。

“够你坐几年牢的,林总?”病房里死一般寂静。只有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,

和我自己如擂鼓的心跳。林屿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,从看一只金丝雀,

变成了看一条突然露出毒牙的蛇,混杂着震惊、恐惧,还有一丝极力掩饰的慌乱。

“你......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他声音干涩。我怎么知道?因为我死过啊。

因为我做鬼的那两年,就飘在你身边,看着你怎么用我的钱、我的人脉、我的设计才华铺路,

看着你怎么和那些狐朋狗友在酒桌上炫耀“家里那个黄脸婆好糊弄”,

看着你怎么在陈露露床上骂我“死木头”、“没情趣”。“重要吗?”我把离婚协议拿起来,

慢慢地,一下一下,撕成两半,再撕成四半。纸张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“重新拟一份。我要公司40%的股权,翠湖别墅,你名下那辆迈巴赫。还有,”我抬眼,

目光钉在他脸上,“你妈住的‘康颐疗养院’,未来十年的费用,一次性付清。”“你疯了!

”林屿低吼,额角青筋暴起,“这不可能!苏晚晚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“那就法庭见。

”我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医院花园里稀疏走动的人影,阳光很好,好得刺眼。“顺便,

我会把刚才说的那些材料,复印个几百份,

寄给税务局、工商局、你最大的投资方‘启明资本’的赵总......哦,还有,

”我转过身,对他笑了笑,“你妈住的疗养院院长,好像是个特别正直的老太太?你说,

要是她知道儿子的钱来得这么脏,还会不会让你妈继续住在那儿?”林屿踉跄一步,

手撑在床头柜上。我还没完。“对了,你婚后第三年就开始出轨了吧?

对象是你的助理陈露露,还有你客户王总的女儿王倩倩。”我掰着手指头数,

语气平静得像在说晚饭吃什么,“需要我提供酒店开房记录吗?南山丽思卡尔顿,

1808房,去年七夕。维多利亚酒店,行政套房,上个月15号。哦,

王倩倩那边可能麻烦点,她爸要是知道......”“别说了!”林屿猛地打断我,

胸口剧烈起伏,看我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,“你......你跟踪我?你找人查我?

”“我给你三天时间。”我不回答,只给出最后通牒,“三天后,如果我没看到满意的协议,

刚才说的所有证据,会同时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。林屿,你知道的,我这个人,”我顿了顿,

一字一句,“说、到、做、到。”前世,我就是太心软,太相信他“会改”的鬼话。这一世,

不会了。林屿像是被抽空了力气,跌坐回椅子上,双手**头发里,半晌,

发出一声像是哭又像是笑的喘息。“苏晚晚......你够狠。”“比不上你。

”我按下呼叫铃。护士很快进来:“苏女士,您有什么需要?”“我要出院。

”“可是您的检查报告还没......”“我没事了。”我冲护士笑了笑,

又看向垂着头的林屿,“对吧,老公?你会照顾好我的,嗯?”最后那个“嗯”字,

我拖长了音调,轻柔又甜蜜,像极了从前每当他晚归时,我给他热好汤,等他回家时的语气。

林屿浑身一颤,抬起头,眼底是未及掩饰的惊惧和......一丝狠戾。我知道,

他恨上我了。很好。恨比爱长久。我要他记住我,用余生记住,是谁把他送进了地狱。

---走出医院大门,五月的阳光扑面而来,暖得近乎残忍。我站在台阶上,

深深吸了口气——充满汽车尾气和城市尘埃的空气,却让我有种活过来的真实感。

手机在包里震动。拿出来看,是林屿母亲,我的前婆婆,张美兰。前世,她瘫痪在床七年,

我伺候了七年,端屎端尿,**翻身,最后她拉着陈露露的手,

对前来探病的亲戚说:“这才是我心中理想的儿媳,晚晚啊,太闷,带不出门。

”我接了电话,没开口。“晚晚啊,”老太太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,依旧是指使惯了的腔调,

“听小屿说你要跟他离婚?不是我说你,女人要知足。小屿现在有出息了,

你在家享福不好吗?非要闹,闹得他烦了,真不要你了,你哭都来不及!听妈的,

好好跟他认个错,协议别签那些过分的,

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......”我安静地听她说完,然后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:“妈,

您这个月的疗养院费用该交了,五万八。林屿最近手头好像有点紧,一直没去付。

您看是您自己先垫上,还是我帮您联系转去‘夕阳红’养老院?那里便宜,一个月只要三千,

就是条件差了点,八人间,护工也少。”电话那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半天没声音。

“你、你说什么?小屿怎么会......”她声音尖利起来。“还有,”我继续说,

语气甚至称得上体贴,“上次您跟我说,露露给您买的那台进口**椅,用着特别好?

我正好有个朋友在做进口家电,帮您查了查,那台椅子其实是国内小厂贴牌的,

成本不到八百块。购物发票和真伪鉴定报告,我一会儿微信发您。您以后买东西可要当心点,

毕竟年纪大了,容易被人糊弄。”“苏晚晚!你——”我不等她咆哮,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,

然后把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。世界清静了。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路边,

我一时竟不知该往哪去。那个我付出了十年心血的“家”,此刻想起来只觉得恶心。

可除了那里,这座城市,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。朋友?早就疏远了。林屿不喜欢我交际,

说“那些人都没安好心”。家人?父母早逝,唯一的亲人外婆,

也在卖房给我凑首付后第二年病逝了。同事?我哪里有过同事,我一毕业就嫁给他,

当了十年全职太太。真干净啊。他把我的世界打扫得真干净。就像精心准备的谋杀现场。

我打了辆车,报了个连锁酒店的名字。先安顿下来,再计划下一步。车上,

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道,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抽痛。不是恨,是悲伤。为自己那十年,

为那个傻傻付出一切的苏晚晚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,我咬着手背,没发出声音。不能哭。

苏晚晚。眼泪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。前世你流得够多了,换来了什么?换来了心碎而死,

换来了他和小三的婚礼盛宴,换来了无人问津的凄惨收场。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,

递过来一包纸巾:“姑娘,没事吧?”“没事。”我接过,擦干脸,“师傅,能抽烟吗?

”“窗户开条缝。”我摇下车窗,点燃一支烟——包里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盒,

大概是前世最后那段浑噩日子里买的。辛辣的烟雾吸进肺里,呛得我咳嗽,

却奇异地压下了那股翻涌的悲恸。尼古丁让大脑冷静下来。我开始梳理:第一,钱。

我手头只有不到一万块。必须尽快拿到离婚协议里的财产。第二,证据。林屿公司的黑料,

光我知道的还不够,需要更多实锤。第三,人。我一个人,对抗他和可能包庇他的关系网,

力量悬殊。我需要盟友。第四,技能。十年没工作,设计的手艺还剩多少?

社会变成什么样了?第五,安全。林屿现在肯定恨不得弄死我,必须防备。一支烟抽完,

计划有了雏形。车停在酒店门口。我付钱下车,走进大堂。

前台女孩看我提着行李、眼眶微红,什么也没问,熟练地办理入住。房间在12楼,不大,

但干净。我放下行李,第一件事是反锁房门,挂上防盗链。然后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。

城市灯火璀璨,像一片倒悬的星河。很美,也很冷。我洗了把脸,看着镜子里33岁的自己。

苍白,憔悴,眼角的细纹,长期操劳留下的暗沉皮肤。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,

整个人灰扑扑的,像蒙了尘的旧家具。前世,林屿不止一次嫌弃地说:“苏晚晚,

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?带你出去我都嫌丢人。”那时我总惶恐地道歉,买更贵的护肤品,

学化妆,穿他喜欢的裙子。可无论怎么做,他眼里的厌倦还是一天比一天深。现在看,真傻。

他嫌弃的从来不是我的外表,是我的依附,是我的温顺,是我把他当成了全世界。

男人就是这样,你越把他当回事,他越不把你当回事。我对着镜子,慢慢勾起嘴角,

练习微笑。不是从前那种温婉的、讨好的笑,而是一种冰冷的、带着刺的弧度。苏晚晚,

你要活下去。不仅要活,还要活得漂亮。要用他林屿的血肉,铺你重生路。打开笔记本电脑,

连上酒店wifi。我首先登录了一个尘封十年的邮箱——我大学毕业时用的,

里面还存着当年做自由设计师时的一些作品和客户资料。邮件堆满了垃圾广告。

我直接搜索关键词,找到了几个老客户。沈清,我接的第一个客户,开服装店的姐姐,

后来转型做了高端民宿。我记得她人很好,曾经在我最困难时帮过我。还有李工,

一个工程公司的老板,喜欢我的设计,说我“有灵气”。还有......我深吸一口气,

开始敲邮件。没有诉苦,没有卖惨,简单直接:“沈清姐,我是晚晚。很久没联系。

我重新开始接设计项目了,室内、软装、品牌视觉都可以。附上一些旧作。如有需要,

随时联系。”给不同的人,措辞稍作调整,但核心一致:我回来了,我能干活。点击,群发。

然后,**在椅背上,闭了闭眼。这一步是堵伯。十年,足够让人忘记很多人和事。

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、最快重新连接世界的办法。接下来,是林屿。

我记得他书房里有个暗格。前世有一次他喝醉了,炫耀似的打开给我看过,

里面放着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:公司真实的股权文件,一些见不得光的合同,

还有......他给某些人“上供”的记录。当时我只觉得心惊胆战,让他赶紧收好。

现在想来,那是多好的把柄。但怎么拿到?别墅的钥匙我已经没有,就算有,

现在回去太危险。除非......等他不在家的时候。我拿起手机,

找到陈露露的微信——前世我偷偷记下的。头像是她精致的**,朋友圈三天可见。

我发了条消息过去:“陈助理,林总明天下午三点要用的那份‘老城复兴’项目标书,

他让我提醒你,务必把第三部分的预算再核一遍,特别是给王局的那块‘操作费’,

数字要做得更隐晦些。他今晚喝多了,怕明天误事。”发完,我立刻关机,拔出电话卡。

陈露露是个疑心重又爱表现的。她收到这条消息,第一反应肯定是去书房找那份标书,

确认所谓的“操作费”。而林屿今晚多半不会回家——他刚在我这里吃了瘪,

大概率会去找陈露露求安慰,或者去别的地方发泄怒火。只要陈露露进了书房,

动了暗格里的东西......以林屿多疑的性格,必然会发现。狗咬狗,戏才好看。

做完这些,我才感觉到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。草草冲了个澡,倒在床上,却睁着眼睡不着。

前世临死前的画面,像默片一样在脑子里循环播放:盛大的婚礼,他温柔的笑,

陈露露洁白的婚纱,我蜷缩在地毯上逐渐冰冷的手,

还有耳边隐约的惊呼和混乱......心脏又开始抽痛,这次是生理性的,

带着猝死前那几秒的窒息感。我蜷缩起来,抱住自己,一遍遍在心里说:过去了,都过去了。

你现在活着,你有机会重来。你要报仇,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,要看着他下地狱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意识终于模糊。梦里,我回到了外婆的老房子,她还在,

摸着我的头说:“我们晚晚,要好好的。”醒来时,枕巾湿了一片。窗外天光微亮。

新的一天。也是我,苏晚晚,新生的第一天。我打开手机,插回电话卡。

几十条未读微信和未接来电涌进来。大部分是林屿的,从最初的质问,到后来的威胁,

再到最后几条,语气软下来,带着试探:“晚晚,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?

”“昨晚我态度不好,我道歉。”“你在哪?我很担心你。”呵。还有几条陌生号码,

估计是他用别人手机打的。陈露露没有回复。看来是上钩了。最让我意外的是,

邮箱里有三封回复。沈清姐:“晚晚!真的是你!太好了!我正好有个项目头疼,

别人做的都不满意。明天有空见一面吗?”李工:“苏设计师?好久不见!

我这边有个会所急着要设计,风格要特别,你有没有兴趣?”还有一封,

来自一个英文名字的邮箱,内容简短:“苏女士,您十年前为我们品牌做的概念设计,

我们至今印象深刻。近期我们有重启该系列的计划,不知您是否仍有兴趣参与?盼复。

”我看着屏幕,指尖微微颤抖。不是绝望的颤抖,是某种沉睡了十年的东西,正在苏醒。

我一条条回复,约定见面时间。然后,我给林屿回了条消息,

只有时间和地点:“明天下午两点,翠湖别墅。带上我要的新协议。”放下手机,

我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。晨光熹微,城市正在醒来。我对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,

轻声说:“欢迎回来,苏晚晚。”“游戏,开始了。”第二章:亲爱的,

你的棺材板我帮你选了三天后,我坐在别墅客厅,看着林屿把签好字的协议推过来。

他的手在抖。“公司40%股权,别墅,车,还有五百万现金。”我拿起文件,一页页检查,

“疗养院的费用付到2033年......嗯,还算识相。”林屿死死盯着我:“苏晚晚,

你哪来的那些证据?”“你猜。”我头也不抬,在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。笔迹流畅,

和前世颤抖着写下名字时判若两人。“我们已经两清了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从此各走各的路。

”“两清?”我终于抬眼看他,笑了,“林屿,你欠我的,这才刚开始还。

”我把协议收进包里,站起身。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。”走到门口时,我回头,

“陈露露昨天去了趟医院妇产科。你说巧不巧,我正好有个朋友在那儿当护士。

”他的脸瞬间惨白。“恭喜啊,要当爸爸了。”我笑得温柔,“就是不知道,

孩子是不是你的。”门在我身后关上。隔绝了他砸碎东西的巨响。我搬进了翠湖别墅。

不是念旧,是宣示**。这栋房子从设计到装修,一草一木都是我亲手打理的。

前世的我在离婚后像个丧家犬一样逃离,把它留给了林屿和陈露露。他们在这里同居、宴客,

把我十年的心血当成他们的爱情城堡。现在,我要一寸寸把它洗干净。搬家那天,

我只带了一个28寸的行李箱。

里面装着必要的衣物、电脑、和那个装着母亲遗物的樟木盒子。其他东西,

我让保洁公司全部清理掉——林屿留下的所有痕迹,一件不留。

保洁阿姨看着满屋子的奢侈品家具和装饰,小心翼翼地问:“苏**,

这些......真的都扔?”“扔。”我站在光秃秃的客厅中央,

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却无人欣赏的花园,“或者你们看中什么,拿走。我不需要了。

”阿姨们面面相觑,最后欢天喜地开始搬东西。那个十万块的意大利沙发,

三万块的波斯地毯,林屿收藏的酒柜,

陈露露添置的各种俗气摆件......一件件被抬出去。像是把腐肉从伤口上剜掉,疼,

但痛快。我走到书房。这里变化最大,

林屿把他那些装腔作势的精装书和丑得要命的招财摆件都撤走了,但书架还在。

我抚摸着光滑的木质表面,想起当年为了这个书房,我和设计师吵了三架,

坚持要留一整面墙的书架,要足够放我所有的设计资料和专业书。林屿当时怎么说来着?

“你一个女人,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”现在这面书架空荡荡的,像我荒芜的十年。

我打开电脑,登录工商登记网站。“深晚设计工作室”,注册资本一百万,法人苏晚晚。

提交申请时,手指在鼠标上停顿了几秒。十年了。苏晚晚这个名字,

终于又要和“设计师”这个身份连在一起。申请提交成功。**在椅背上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
手机响了。是个陌生号码。我接了,没说话。“苏**吗?我是赵明。”声音有些紧张,

“林屿的前合伙人。我们......能见一面吗?”该来的还是来了。“时间,地点。

”我言简意赅。“今天下午四点,城西‘静心茶馆’,二楼‘竹’包厢。”他顿了顿,

“我一个人。”“好。”挂断电话,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。

里面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、关于赵明的所有资料:四十五岁,建筑工程师出身,

和林屿大学同学。屿深科技初创时的技术合伙人,占股30%。三年前被林屿设计踢出局,

不仅股权被强行低价收购,还背上了两百万的“挪用公款”指控,差点坐牢。

妻子离婚带走女儿,现在独自租房住,靠接零散设计活儿维生。

最重要的是——我知道他是清白的。那些“挪用公款”的证据,

是林屿和财务总监(他表弟)伪造的。前世,赵明在出狱后第五年,

从一个旧硬盘里找到了真相,写了封长长的举报信寄给纪委,

然后从屿深科技所在的写字楼顶跳了下去。那时我已经死了,魂魄飘在空中,

看着他的血染红地面,看着林屿匆匆赶来,对着媒体惺惺作态:“赵明是我老同学,

我一直很照顾他,没想到他心理这么脆弱......”虚伪得令人作呕。这一世,

赵明不会跳楼。他会成为我钉死林屿的第一颗钉子。下午三点五十,我走进“静心茶馆”。

古色古香的装修,空气中飘浮着檀香和茶香。二楼包厢很隐蔽,我推开“竹”字间的门,

赵明已经在了。他比资料照片里更瘦,两鬓斑白,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,袖口磨出了毛边。

看见我,他慌忙站起来,动作有些拘谨。“苏**。”“赵先生,坐。”我在他对面坐下,

点了壶龙井。茶水氤氲的热气隔在我们之间。赵明双手握着茶杯,指尖发白。
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我率先开口,“我为什么找你,我知道多少,

以及——我能给你什么。”赵明抬头,眼里有警惕,也有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“林屿毁了你的人生。”我慢慢说,“让你失去事业,失去家庭,背负重债,差点坐牢。

你想报仇,但你手里没筹码。”他喉结滚动:“你......你怎么知道这些?

”“这不重要。”我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重要的是,我有筹码。

司财务造假、偷税漏税、行贿、还有两年前那起被压下去的工地事故......这些证据,

我都有。”赵明的眼睛骤然睁大。“你想要什么?”他声音发紧。“两件事。

”我伸出两根手指,“第一,我要你手里所有关于林屿和屿深科技的黑料,

特别是技术层面的。第二,我要你做我的眼睛——盯着林屿公司的一举一动,

尤其是他现在全力争取的‘老城复兴’项目。”“你要搞垮他。”赵明陈述,不是疑问。

“我要他付出代价。”我纠正,“而你,赵先生,你能得到三样东西:清白,钱,

和报仇的机会。”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推过去。是一份合作协议,和一张银行卡。

“协议里写明了你的职责和报酬:月薪两万,提供有效情报另有奖金。这张卡里有二十万,

是你女儿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“作为定金,和诚意。

”赵明的手在颤抖。他翻开协议,看了很久,又盯着那张卡,眼圈慢慢红了。

“我女儿......她考上了复旦。”他声音哽咽,“学费一年八千,住宿费一千二,

她想买台电脑做设计,要六千多......我连这个都......”“现在你有了。

”我把笔递过去,“签了字,钱就是你的。你女儿可以安心上大学,

你前妻的手术费也有了着落。”赵明深吸一口气,接过笔,在签名处重重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
每一笔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。签完字,他靠在椅背上,像是虚脱了,又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
“林屿最近在疯狂活动‘老城复兴’项目。”他开始进入角色,声音平稳下来,

“一期二十栋历史建筑改造,总预算两个亿。他找了副市长秘书,送了三次礼,

最后一次是一盒‘茶叶’,里面是金条。”我从包里拿出笔记本,开始记录。

“项目评审团里有五个关键人物,这是名单和他们的关系网。”赵明递过来一张纸,

“林屿已经打通了三个,剩下两个,一个是文物局的李老,

油盐不进;一个是设计院的周副院长,听说背景很深,林屿碰了几次钉子。”周副院长?

我鼻尖顿了顿。“另外,”赵明压低声音,“我听到风声,有人匿名举报屿深科技资质造假。

举报材料非常详细,连三年前那个挂靠资质的小公司的底细都挖出来了。

林屿怀疑是竞争对手,但我感觉......像是内部人。”我记下这条。

看来不止我和赵明想搞林屿。“继续盯着。”我合上笔记本,

“特别是他和**人员的金钱往来,我要时间、地点、金额、经手人,越详细越好。

”“明白。”赵明顿了顿,犹豫着问,“苏**,你......不怕林屿报复吗?

他这个人,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我端起茶杯,看着碧绿的茶汤里自己的倒影。

“赵先生,你知道死过一次是什么感觉吗?”我轻声问。他愣住。“就是什么都不怕了。

”我笑了笑,“他最好来报复。我正愁没机会送他进去得更快一点。”赵明看着我,

眼神复杂,最后化作一声叹息:“林屿这辈子最大的错误,就是辜负了你。”“不。

”我纠正,“他最大的错误,是以为我会永远傻下去。”和赵明分开后,我没有直接回家。

我去了沈清姐说的那栋老洋房。位于城东历史文化保护区,三层砖木结构,带个荒芜的小院。

建筑本身很美,巴洛克风格的门窗,爬满枯萎藤蔓的墙面,有种颓败又倔强的美感。

沈清已经到了,正和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说话。男人背对着我,白衬衫,卡其裤,身形挺拔。

“晚晚!”沈清看见我,高兴地招手,“快过来!”我走过去。男人转过身。

三十出头的年纪,面容清俊,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,眼神干净温和。他看见我,

微微颔首:“苏**,你好。我是周叙白。”声音也很好听,清朗沉稳。“周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