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再醒来,却是在精神病医院。
何言心是被活活痛醒的,她被人用束缚带绑在床上,双手受缚。
一阵又一阵的电流贯穿她的身体,然后是大把大把灌入喉咙的药片......
被关进来的99个小时,何言心仿佛活在地狱。
她被暴打,灌药,电刑,吃喝拉撒都被绑在一张床上,睁眼是坦白到刺目的天花板。
没人管她的死活,甚至三天三夜没人给她送水送饭,尚未好全的伤口流血腐烂,隔着病房就能闻到腐肉的腥臭味。
“谢先生说了,现在就是个疯子,得好好治!”
“还有许**......”
话没说完,又一阵电流声袭来,何言心疼的指甲深深扣进血肉里,拼命让自己惨叫出声。
她不敢相信谢律舟会如此折磨她,可每一次酷刑,都像一枚钉子,将她的期望钉得粉碎。
直到她精神崩溃,整个人几乎浑浑噩噩时,她才被放出来。
出院那天,谢律舟亲自来接她。
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和被电得半焦的皮肤,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。
他上前一步,将她搂入怀里:“心心,我没想到,我没想到你会伤成这个样子......我明明只是让他们缓解一下你的情绪......”
“阑舟,你在干嘛!”
男人还没从错愕中回过神,一道娇俏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
是许纯。
她踩着十厘米高的恨天恨,被几个之前治疗何言心的医生围着,居高临下地看何言心。
之前的酷刑仿佛是她交代的,但她见到何言心,不仅没有一丝愧疚,反而挑衅地扬了扬下巴。
谢律舟也反应过来何言心身上这些过于狰狞的伤口,是出谁的手笔。
却终究不忍斥责许纯道,只是半哄半劝道:“纯纯,虽然最初是言心的错,但道义上,你不该这么折磨她。”
许纯却是一巴掌甩到何言心脸上,冷笑:“怎么,她都知道光明勾引起我丈夫了,我还向她道歉?”
“纯纯,那是个误......”
“那又怎样?”许纯听着,不耐烦地看向眼神空洞的何言心,“既然律舟都死了,你不在家守寡,跑夜店那种地方干什么?也难怪我会误会。”
这话,谢律舟没有反驳。
车上,谢律舟和许纯坐在后排,突然开始接吻。
下一秒挡板拉下,何言心独自坐在副驾驶,听着后座上潺潺的水声,像个多余的木头人。
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,许纯突然喘着气说:“律......律阑,你看那个广告牌,是不是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厅?”
谢律舟声音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,却立刻反应过来道:“嗯,你想吃的话,晚上带你去。”
“还是你对我最好。”许纯娇笑着,脚腕自然地勾在了谢律舟的腰上。
谢律舟没有躲开。
于是车刚停下,何言心脚刚一触及地面,就开始作呕。
呕到最后,她终于好了一点,准备进屋收拾行李。
刚走到楼梯口,她心口咯噔一声。
客厅没开灯,衬得里面暧昧的说话声更清晰。
沙发上,许纯穿着真丝睡裙,正紧紧搂着谢律舟的脖子,声音带着哭腔:“律舟......别装了好不好?我知道是你......律阑根本不会记得我芒果过敏,只有你会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