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司琰二十年。又是酒吧,又是司琰妈妈的打款,司琰怀里又是嫩模。熟悉的三件套,
不过这次我不打算再装体贴那一套了。这样的赚钱游戏我已经玩腻了。
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烂人了。1酒吧的灯实在刺眼,如果不是司琰妈妈给的太多了,
我这辈子怕是也不会进来。找到司琰妈妈发给我的包厢号,推开厚重的门。
扑面而来的酒气混着香水味,像一记闷拳砸在我鼻子上。「阿嚏!」
原本吵闹的包厢骤然安静了一瞬,司琰那群狐朋狗友们齐刷刷地看过来。
还好我心理素质强大,面对这么多视线丝毫不慌。「呦,这不江大**,又来抓司哥回家了?
」话音落下,耳边传来一阵哄笑声。我平静地看着司琰,心里没有半分波澜,
这种场面见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他们说的也没错,我确实是「奉旨」叫司琰回家的。
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,我马上就可以摆脱这段畸形的关系了。
主人公司琰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,怀里搂着嫩模,嘴角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唇印,
是我最讨厌的亮红色。嫩模装模作样地把脸埋进司琰的脖颈里,
不过那挑衅的眼神倒是一点没少给我看。我在心里默默地摇摇头,
司琰的品味倒是越来越降级了。「江悠悠。」他慢悠悠地念我的名字,喉结随着低笑震动,
「这次是我妈还是你妈让你把我抓回去?」包厢里顿时响起更刺耳的口哨声,
他怀里的嫩模又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,挑衅地朝我眨眼,装都不装了。「你妈。」
我上前一步,从混乱的桌上精确地找到司琰的手机,输入他的生日,成功解锁。
「二十个未接来电。」把手机扔给他,「付姨联系不到你,血压又上来了。」
司琰那只空闲的手拿起手机,浅浅看了眼,语气里满是不在意。
「所以派你这个未来儿媳妇来抓我回去?」听到「未来儿媳妇」这个称呼,我稍微皱了下眉,
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。包厢里的音乐一直没停,现在恰好切到一首更躁动的电子乐,
鼓点震得人胸口发闷。我压下烦躁,依旧慢条斯理地说:「对,所以你要回去吗?」
听到我的回答,司琰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。「江悠悠,你怎么这么贱啊。」
他从桌上拿起一杯酒,晃着酒杯,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吵闹的包厢里还挺清脆。
「这还没进江家门呢,就迫不及待地——」他的话戛然而止。因为我抄起桌上的一瓶酒,
狠狠地摔在他面前。「啊啊啊啊啊!」他怀里和身旁的嫩模尖叫着跳起来,
琥珀色的酒液混着玻璃碎片飞溅开来。包厢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。司琰的脸色变得难看,
满眼怒气地看着我。「你抽什么疯!」我扯了扯嘴角,
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:「请司少爷给你的母亲大人回个电话,顺便转告一下,
下次再找不到你,建议报警。」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地上的玻璃渣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,说话的声音刚好能让包厢内的所有人都听见:「25岁的人了,
别整天像个巨婴一样,天天让人哄着找。」顺手把包厢门带上,
我听见司琰把冰桶踹翻在地的巨响,碎冰块滚落的声音,像极了他那套公子哥碎裂的动静。
2走出酒吧,朝着路边那辆黑色迈巴赫走去。刚要拉开车门,身后就传来让我厌恶的声音,
「江悠悠!今天这出戏,够劲儿!」我转身时看到他正用拇指擦去嘴角的酒渍,
高级定制的西装前襟还带着些琥珀色的痕迹。看到这一幕的我,低下头翻了个白眼,
这人怎么这么油腻?我小时候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?刚要抬头,司琰已经走到我身前,
抬手撑在车顶,古龙水混着轩尼诗的味道瞬间压过来。救命!我有鼻炎!
「就是不知道....」他压低声音,呼吸擦过我的耳廓,
「下次还打算用什么招数吸引我的注意?」我真是忍不了!猛地扣住司琰的手腕,
一个标准的跆拳道反关节技——他昂贵的袖口在停车场下划出狼狈的银线。
就司琰这副被酒色蚕食的身子骨,跆拳道黑带3段的我直接狠狠压制。「司大少爷,」
我抵着他后腰的膝盖微微用力,听见他定制西裤的缝线发出不堪重负的「刺啦」声,
「我不是那些千方百计爬你床的小女生,你这套油到能炒菜的方法,对我——」「没用!」
说完,猛地松手,顺便送了司琰一脚。司琰整个人倒进绿化带,
腕间的百达翡丽磕在马路牙子上,发出令人肉疼的脆响。不知是气愤还是酒意,
司琰整张脸都是红的,挣扎着在绿化带里站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怒吼:「江悠悠!
我是你未婚夫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!」这一声,成功吸引了不少观众。我在心里暗骂一声,
只要跟司琰碰上,就像鞋底踩了狗屎,怎么蹭都觉得感觉膈应。
既然司琰都能不要脸地说出这种话,那我自然不惯着,在挎包的遮掩下,
右手狠狠掐了下左臂,生理性泪水马上涌出。在周围人的注视下,眼泪加哭腔,完美!
「司琰!你还知道你是我未婚夫!谁家未婚夫成天不回家,在酒吧、会所里过日子。」
这话一出来,围观人的视线立刻变得不一样,鄙夷地看向司琰。司琰也不是傻子,
见我这副样子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,皱着眉头想要开口。但我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,
马上接着开口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:「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,你让我把工作辞了,
每个月只给我两千块。不管你几点回家我都要给你做饭,伺候你洗澡,你不回家的时候,
你妈妈还要埋怨我留不住你!」「前段时间孩子没了,明明是因为你喝多了把我推倒才没的,
你却跟你妈妈一起说我连个孩子都留不住!」说到这里,围观的人已经不仅仅是看了,
已经开始言语讨伐司琰了。「我还以为是这女生始乱终弃呢,没想到是这男的。」
「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,没想到是个渣男,呸!」「都让女生怀孕了,竟然都没结婚,
还纵容母亲诋毁女朋友,我看这男的家里人也不是啥好东西!」司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
他冲着周围人喊:「闭上你们的嘴,都不知道内情的人,多什么嘴!」说完,转头看向我,
「江悠悠,我真是小看你了,为了让我回家,连煽风点火都会了!」看吧,这人就是这样,
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围着他转。我懒得搭理这种普信超雄妈宝男,直接拉开车门进去,
在车开走前,降下车窗,留下一句:「司少爷,您就自己打车或者找代驾吧,我这车小,
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」3本以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会很快发酵,
我甚至都做好被双方家长电话轰炸的准备了。结果无事发生,倒是免得我多费口舌。
为什么会是双方家长呢?说来还怪讽刺的,因为我的亲生父母对司琰,比亲儿子还亲,
如果不是差着辈分,我觉得说一句「再生父母」都不为过。从我记事开始,
我就被他俩灌输着一个铁律——司琰说什么、做什么都是对的,我以后一定是司琰的老婆,
我必须无条件支持司琰。小时候啥也不懂,爸妈说啥是啥。现在一想,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,
他司琰又不是一国太子,顶多家底比我家厚,我凭啥要当他的贴身「婢女」!如果司琰这人,
是个好人,那看在每个月一百万的「恋爱经费」上,还是能忍一忍的。很可惜,
经过四年不同大学后,这人烂黄瓜的本性彻底暴露。难以想象,这人凭一己之力,
几乎快要成为他们学校每个「上进」女孩的father。钱是随便洒的,
善后的事情是全甩给我的。更可气的是,这人上大学期间的每个女朋友,
分手之后留的电话号码都是我的。而我,为了那一百万的经费,
只能不厌其烦地充当每个女孩的心理委员。听她们哭诉「他曾经对我那么好」。
我只能冰冷地回复一句:「五十万够吗?」大学毕业之后,这人成功继承家业,
被安排进公司当了个小副总。有职位了,也就相当于有「权」了,心也就更野了。
有时候我都怀疑,这人真的不会得病吗?虽然我每个月都有钱拿,
但是我的名声彻底让这**毁了。圈子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,我是司琰的「未婚妻」。
再加上我初高中确实是个蠢货,成天围着司琰转,被周围人调侃是司琰的「童养媳」时,
还乐呵呵的承认呢。MD!我都想穿回去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子。现在好了,
只要司琰身边出现个异性,下一秒就会有人给我发照片、录视频,甚至打视频电话视频解说。
别以为他们是好心,他们只是想膈应我。因为他们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,觉得我是个拜金女。
也看不起我家,觉得我爸妈生我只是为了攀上司家这棵大树。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个商品,
跟他们待在一起会拉低他们的档次。这些都是我在司琰手机里看到的,
一个除我之外的新群聊里。说实话,当时我看到的时候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,
甚至想打字补充一点:不光是为了攀上司家,还为了我爸那私生子有个光明的前途。
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~,是我鼻子犯了罪~」得,人一惦记啥,啥就往眼前凑,
我们的司大少爷又来电喽。4「有屁快放。」那边传来司琰气急败坏的声音:「江悠悠,
你什么态度!」我冷笑一声:「呦呦哟,司少爷想要什么态度,帮你转播到付姨那如何?」
司琰明显被噎住,我清楚地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。但没过三秒,这人不知道哪来的脸,
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腔调:「你现在立刻马上来半岛酒店801给我送套女生穿的衣服。
」如果放在以前,我一定会亲自送过去,然后在交付的时候狠狠地坑司琰一笔。不过现在,
老娘不缺那仨瓜俩枣了。「司少爷现在都退化到不会点外卖了是吧。」
「至于你床上的女伴爱穿啥穿啥,谁爱送谁送!关我屁事!」「啥啥都要人伺候,
你除了在手机上跟女人聊天,你还会干啥?手机跟着你都委屈!」说到这,「哐当!」
半岛酒店损失玻璃杯一个,听得我差点没憋住笑。他越生气,
我越要说:「真当自己是太子了,女装没有,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叫个龙袍的外卖。」
「哦对了——」我特意拖了个长音,「你应该给令堂打电话。」「你俩不母子情深嘛。」
「你一个电话过去,再撒撒娇,你妈肯定亲自过去,
说不定还伺候人家娇滴滴的女生更衣呢.....」「嘟——。」
【通话已结束】这就受不住了,我还没说过瘾呢。不过,既然司琰都告诉我房间号了,
那我必须送他一份大礼了。再次拿起电话,拨通了110:「喂,您好?
我想举报半岛酒店801有人进行嫖娼交易。」「他们微信里有转账记录,
我可以发誓他们不是情侣或者夫妻关系。」挂断电话后,我的心情十分愉悦。
因为我已经想象到司琰的妈妈黑着脸,从派出所里领人出来的画面了。一定十分热闹!
可惜了,我明天要出差,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租一台电子炮拉过去,狠狠地放它两个小时的。
5出差第二天,主办方盛情难却,我带着秘书一起出席了他们办的晚宴。
由于我们公司是主办方现在最大的合作商,我相当于拥有vvvvip票,
压根不用从正门进,更不用查有没有邀请函之类的。说实话,从小到大,
对于这种场合我实在没啥兴趣。宴会,也就是名利场。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、争奇斗艳,
到处都是,实在是让我提不起兴趣。但是——听说宴会上的甜点师是从法国请来的欸。
无**供应的熔岩蛋糕、伯爵茶马卡龙、香草千层酥,还有我最爱的香草慕斯!
论哪个大馋丫头能拒绝这些呢。既然咱们在宴会上的目标是甜品,
那肯定不能穿那些华丽礼服。一个是不方便吃,一个是不方便吃饱。这种时候呢,
咱只需要给主办方打个电话,浅聊两句。在宴会开始后,
我跟秘书两个人就穿着卫衣运动裤「闯进」了华丽的大堂。直奔甜品区,
找到两个离甜点师最近的两个位置,然后眼巴巴地等着新鲜的甜品。
对于来自身后那些老板名媛们的视线,我选择戴上卫衣帽子,
物理意义上的隔绝他们探究的目光。但是我的秘书就没那么淡定了。「老板....」
她偷摸拽了拽我的袖子,声音有些虚,「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?」我瞥了她一眼,
挖了勺手里的慕斯蛋糕,含含糊糊着说:「那你少吃点?」她沉默了。不到三秒,
果断抢走了甜点师刚放在我面前的提拉米苏。「那算了,当我没说。」我满意地点点头。
这才符合人设,身后的那些人愿意看就看吧,只要不跟我抢甜品,他们就算看的眼珠子掉了,
也跟我没关系。可能是我跟秘书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「嚣张」,
基本上没什么人过来打扰我们。就在我们吃饱喝足之际,我的右眼皮剧烈了跳动了几下。
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司琰那令人油腻恶心的声音:「江悠悠?!」
我记得主办方跟我说这宴会不是**很高来着,为啥司琰这坨能出现在这?
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看向司琰,以及他这次的女伴。嘶——我眯着眼,
仔仔细细、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位女士的脸。
这长相....可以说...很.....赛博朋克了。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了。
人造双眼皮的宽度能夹死蚊子,下巴尖的能戳死人,山根高的蚂蚁爬上去可能会有高原反应。
身体的其他部位我就不谈了,依旧很「富有」。「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
当我给他女伴的脸估值的时候,司琰皱着眉头往我身前跨了一步,语气里满是质疑。
我翻了个白眼,毫不留情地开口:「你都能进,我为什么不能来。」话音落下,
司琰的眉头反倒舒展了,反手搂住她女伴的腰,开口道:「你别白费心机了,
我是不会原谅你的。」我:?不是,喝了几口马尿,还演上苦情戏了?谁会稀罕要他的原谅?
???他以为自己是人民币,人见人爱吗?紧接着他旁边那赛博女郎也开口了,
跟我说话的口气像我倒欠她八百万,每个字都透露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感:「这位**,
私自偷溜进这种级别的宴会,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。」然后再勾起她那烈焰红唇,
精准呈现出一个「皮笑肉不笑」的标准假笑。她那饱满的苹果肌一动不动,
我严重怀疑里面已经被玻尿酸封印了。「怕不是蹭了哪家公子的车才进来的吧....」
「连件礼服都租不起,真是拉低我们的档次。」说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。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卫衣,正版巴黎世家,也不便宜吧。倒是这赛博女郎身上的礼服,
倒像是盗版呢。6赛博女郎的声音并不小,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,我看她都想带个小蜜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