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得到回应,男人不耐烦了:“你再不出来我就开门进去了。”
对哦,这里是他家。
他有钥匙。
温软只好应着:“别,我马上出来。”
少顷,门开了。
昆骁眉头紧锁,眼底黑沉沉一片。
女人在睡裙外面罩着脏兮兮的衬衫,看起来不伦不类。
“你怎么洗完澡还穿着自己的脏衣服?”
他一生气,直接一把扒拉开衬衫。
两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昆骁没想到,女佣给她准备的睡衣这么透。
也没想到,视觉下,**女孩的身材这么顶。
他的眸光闪了闪,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。
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席卷而来。
他倏然扯开腰带,脱掉睡袍。
她眼前立刻呈现大片蜜色肌肤,一条佛牌吊坠压在起伏的胸膛线中间,条理分明的块状腹肌上贴着两块医用纱布。
再往下……
温软下意识捂住眼睛往回跑。
整个人被他的睡袍裹住。
他顺势抄起她的腿弯,抱她出来。
“跑什么?”
他还算温柔地把她放到床上。
半蹲下来同她说话:“一会儿有人来给你上药。”
“擦完药就乖乖睡觉,别乱跑,知道吗?”
温软觉得他没有恶意,便乖巧点头,回他一个硬挤出来的微笑。
这才注意到男人刮了胡子,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。
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杀人时狠辣的样子,还以为他是个体贴的邻家哥哥。
昆骁很满意的揉揉她的发顶,就离开了。
他一走,她便开始在房间里搜索起来。
找到一部座机。
心狂跳。
她尝试着打给妈妈。
可能是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功能,她试了几次都拨不出去。
那打蒲国的报警电话吧。
999
第3个9还没按下去,欣欣提着一只药箱进来了。
温软倏地撂下听筒。
心虚地背过手去。
“温**。”
欣欣很有服侍态度地为她上药。
“您是第一个先生带回家的女人呢!”她很羡慕的样子,“您的皮肤真白呀!”
“欣欣,你也是**人吗?”
她的华语虽然有点口音,但算是说得很好了。
欣欣微笑着摇头:“不是的。我妈妈是**人,但我在蒲国出生,没去过**。”
“那你也算半个**人了。”温软看她有一种亲切感。
她没有反驳,而是说:“算起来,所有蒲国人都算半个**人,因为几百年前祖上都从**来,我们开国皇帝姓朱……”
她向温软讲述蒲国历史。
他们的祖先是躲避战乱一路南下的华人,后来到了东南亚这片荒凉到没人要的土地,他们便留下来开荒种地,逐步建国。
到了现代社会,封建制虽废,朱姓皇室却得以保留。虽然皇族没有实权,却是国家精神领袖,深受人民爱戴。
欣欣与温软相谈甚欢,还分享起小秘密:“先生是希娅公主的意中人,未来的驸马爷。”
“将来希娅公主做您的主母,您真是好福气呢!她人特别好,经常赏赐我们下人礼物,肯定会善待您。”
欣欣自然而然地说起这些,笑容发自内心。
温软的心却一点一点收紧。
蒲国沿袭了一些封建旧制,诸如男尊女卑,一夫多妻。
所以,昆骁把她带回来,是做妾?
郁结之色缠绕眉间。
她必须尽快逃回去。
再也不要来蒲国了!
欣欣浑若未觉,跟温软介绍起昆骁来。
“我们先生是蒲国首富,毫不夸张的说,半个蒲国的经济命脉都握在先生手里。”她指着药盒上的商标,“喏,这个蒲泰药业就是先生的,你肯定知道蒲泰感冒灵吧?”
蒲泰感冒灵是Summer代言的,在**非常畅销,温软家中常备。
她的表情与有荣焉:“这还只是先生在明面上的生意。”
昆骁这么有钱有势?
那逃出去岂不是很难?
后面的话温软基本上没听进去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只依稀捕捉到几个关键词“急脾气”“顺着他”“下手重”。
上好药,欣欣走之前补了一句:“那个座机只能拨内线,您按997就可以呼唤我。”
“好的。”温软一脑门子汗。
还好第3个9没拨出去,天知道连通的是哪个佣人的电话……
这里要不是三楼太高,她恨不能跳窗逃生。
此时已近五点,如墨的夜幕被破晓的光亮刺穿,黎明到来。
折腾一夜,温软实在扛不住滚滚困意来袭,钻进锦被里睡去。
床品是真丝的,很柔很软,枕头像棉花一样好睡。
半梦半醒间,床垫另一半塌了下去。
她警觉的睁眼。
昆骁正支着脑袋侧卧在旁。
一双幽深晦暗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睡颜,唇边勾着一抹骇人的弧度。
她抓起被子压在胸口:“你干什么?”
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撩开她额前挡住眼睛的一缕碎发。
轻声呢喃:“这是我的床,你说**什么?”
尾音裹着磁性,激得她耳骨一阵麻痒。
她不想跟他争辩一张床的所有权,翻身下去:“那我走。”
他长而有力的臂弯倏然捞起她的纤腰,将她往怀里带。
“睡袍也是我的。”
他不由分说地剥下他的睡袍。
连带睡裙的吊带也一并滑落,挂在臂弯。
他的吻落在她圆润的肩头。
一路滑向蝴蝶骨。
细细吸吮。
喉间发出舒适的**。
**得她敏感地直打哆嗦。
温软奋力反抗:“我要回家!求求你,放我回去好不好?”
“你连护照都没有,怎么回呀?”
温软的心好乱。
他的五指穿过她的指缝,将她的手按陷进枕头里。
她胡乱摇着头躲避他追击而下的唇。
男人怒而掐住她纤细的颈子。
他的手掌好大,虎口严丝合缝地卡住她最脆弱的地方,指关节很有力,仿佛再大力一点就会把它折断。
他像一头露出獠牙的猛兽,俯首肆意啃噬身下猎物。
大快朵颐。
温软羞愤难当,用尽全部力气咬住那一点软肉。
“嘶~”
血腥味蔓延过舌尖。
男人的眼睛深如黑潭,悬在她鼻尖上方数寸的地方,声音沾着与他舌尖同样的味道。
“温软,地狱欢迎你!”
温软跳下床,跑到门边。
他一根手指轻松按住门板,然后用逗弄玩味的眼神居高临下俯视她。
像是在说:“你跑一个看看?你倒是跑啊!”
“你**!”
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跳起来,大力扇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!”
清脆响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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