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八十年代中期还掀起一波下海潮,不少北方人跑去南方做生意,个个成了大富翁。
顿时,我的也脑海里涌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——
去南方下海经商当老板!
而且上一世,我就跃跃欲试。
但陆月瑛经常出任务,陆家二老无人照料,导致我一辈子都没走出过白石滩,去追过自己的梦想。
现在我和她没结婚,工作也没了。
与其待在白石滩受人排挤和议论,倒不如去南方大胆追梦!
说干就干,我吃过早饭立即去食品厂把自己剩余的工资领了。
回去的路上,我在路边看到一辆熟悉的军绿吉普车。
旁边金店的玻璃窗内,陆月瑛正在拿着一枚金戒指往林承良右手无名指上戴。
而他的脖子上也挂着一条大金项链。
买完金器,她又带着林承良去了旁边的婚庆照相馆。
我看着这一幕,心底五味杂陈。
上一世我操持家务、照顾公婆,陆月瑛连个刮胡刀都没给我买过,更别说带我去照相馆了。
眼泪悄无声息落下,我用指腹一点一点地轻轻擦掉。
这一刻的眼泪不是委屈,只是一种噩梦清醒的劫后余生。
我该离开这个禁锢我两辈子的地方,也离开那个用婚姻捆绑我余生的女人了。
我攥紧手里的十三块二毛六,扭头去了火车站。
“你好,我要买去广州的车票。”
我将钱递进售票窗口。
工作人员探头问我:“买哪一天的?”
我红着眼,嗓音微微发颤:“今天,越快越好。”
工作人员在售票机上检索一番,看向我。
“同志,今天去广州的票已经卖完了,最快也要三天后。”
“那就买三天后最早的那班。”我利落的交钱买票。
看着手里的准乘证,我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三天后去了广州,我就可以开启新生活。
再也不会有人对我说三道四、泼脏水了!
刚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,我就被拦住了去路。
“姐夫。”
林承良戴着金戒指和金项链,炫耀之意溢于言表。
“当初我和赵婉结婚什么都没有,月瑛姐知道我遗憾,今天特意带我去金店买了这些,好看吗?”
看着他大张旗鼓的模样,我直皱眉头。
“最近不太平,你那些东西还是收起来比较好。”
一路上人多眼杂,他这么招摇也不怕被人盯上。
他却撇了撇嘴:“姐夫你就别酸了,你娶月瑛姐,不就是看中了她的团长身份。”
说着,他凑到我的耳边笑了笑。
“当初你愿意把赵婉让给我,不如现在把月瑛姐也让给我,怎么样?”
我觉得他这番话说的荒唐:“你想要的东西还要靠别人施舍吗?”
我懒得掰扯,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。
刚走两步,突然听到他又害怕地大叫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