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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芊芋仔细琢磨着那天的电话,总觉得不对劲。
她打算亲自去民政局查一下。
听到工作员说的话,心头猛地一跳。
原来......
原来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!
简直连上天都在帮她。
回去之后,赵芊芋反复琢磨该怎么跟岑亦淮说这件事,要找一个完美的时机才行。
没想到还没找到机会,岑亦淮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。
居然决定不跟萧蔷计较了。
甚至买了好多礼物准备回去哄哄萧蔷。
这怎么......可以!
她找到了岑亦淮,状似无意地轻声开口,“亦淮哥哥,你别怪我多嘴,我只是突然想起来,之前好像听圈里人提过一嘴,说嫂子的身份有点特殊,当年你们结婚,手续是不是......办得比较急?”
只能委婉地提醒。
岑亦淮揉着额角,没太在意,“她是中俄混血,当时是有点麻烦,只签了协同书。”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协同书......最近接到的那通电话。
这几个词在他脑子里碰撞,形成一个让他浑身发冷的可能性。
他猛地抬头,看向赵芊芋。
“说清楚点,你什么意思?”
赵芊芋被他看得心里发虚,但强作镇定,“我也是瞎猜的,就是觉得,如果只签了协同书,那是不是意味着结婚证是有期限的?”
她适时地停住,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。
“不可能!”
岑亦淮霍然起身,他脸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。
他一把抓过桌上的车钥匙,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变调。
“我回去问她。”
他必须立刻见到萧蔷,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那个协同书,那个他从未放在心上的临时证件。
难道真的......
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,赵芊芋缓缓勾起嘴角。
看来,她猜对了。
岑亦淮一路飙车回家,闯了两个红灯。
他脑子里乱成一团,脑子里全是赵芊芋说的那些话。
他冲进公寓,玄关处没有她的鞋子。
“阿蔷。”
他喊着她的名字,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
没有人回应。
他推开卧室门,里面整洁得过分。
她的梳妆台上,那些瓶瓶罐罐少了一大半。
岑亦淮僵在原地。
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茶几上她常看的艺术杂志不见了,阳台她养的多肉少了两盆。
连空气他熟悉的蔷薇体香,都变得似有若无。
她去哪儿了?
难道......走了?
岑亦淮踉跄一步,扶住门框才站稳。
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,听筒里传来系统提示音——
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他不死心,又打给她的助理,对方礼貌地表示萧老师请假了,去了哪里不清楚。
岑亦淮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,第一次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冰凉和无措。
她去了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