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
夏浅梨的双眸一点点染上难以置信,联想到白穗岁的话,一股不安的情绪猛的染上心头。
“她真的是......”
“小姑娘,穗岁在哪里?”
老人喜笑颜开,夏浅梨却猛的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!”然后落荒而逃。
与此同时,白穗岁申请换了一个房间,她坐在新的房间里,脑海里不断的回闪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屈辱,难堪,绝望和寒心不可避免的充斥着内心。
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一秒,还是将消息发了出去。
“爸,我的比赛,你能来看吗?”
很快,爸爸回了个,“好”字!
白穗岁这才攒紧了手机,眸子带狠。
”所有的羞辱,我都会讨回来!”
剩下这段时间,白穗岁一直待在训练室画画,将所有心思投入作品。
宋知予找了她好几次,她都没有回复消息。
见她不知好歹,他也就很快没有再求和。
集训最后一天,营地却出事了,有人在画手的房间偷偷放刀片,还将准备参赛的颜料混在一起,搅的乱七八糟。
所有人都认为是敌对学校的手笔。
直到夏浅梨第一个受伤,手腕被一个路人故意撞在墙上,形成擦伤。
宋知予怒不可遏,派保镖调查。
“少爷,那人说是集训营的人让他这么做的,给了几个奢侈品包当酬谢。”
宋知予的目光缓缓黑沉,想到了什么。
他一脚踢开白穗岁的门,双眼盛怒。
“我说了会补偿你,你还想怎样?非要毁了浅梨才甘心是吗?”
“不是我!”
宋知予眸光冷的瘆人,“不是你是谁?这里只有你对浅梨积怨已久,白穗岁,别逼我动你。”
看着他笃定的怒和绝情,白穗岁缓缓放着画笔,笑得令人心疼。
“算了,解释也没用,宋知予,我不会再惹事行了吧!”
“算你识相!”
“砰!”宋知予摔门而去。
可下午,夏浅梨还是被人从楼梯猛的推下,摔伤了手。
白穗岁一脚跨出集训营,想去送自证清白的视频。
一个布麻袋就猛的套在她的头上。
半个小时后,她被摔在一片灰扑扑的泥地里。
“给我打断她的手!”
“砰砰砰!”铁棒毫不留情的重重砸在白穗岁手上。
“啊!!!”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,带着绝望。
“别打了,真的不是我!”
可对方丝毫没有停手,一脚踹在白穗岁的胸口,打的一下比一下更狠。
地上泥泞湿滑,麻袋被踹得翻滚,骨裂声混着她的血沫闷哼,身体蜷成破絮,意识在冷雨与剧痛中一点点消散。
可她还是听见,男人拨通的电话。
“少爷,都处理好了,不会再影响夏**!”
真的,是宋知予。
白穗岁绝望的闭上双眼,任由血侵染空洞麻木的心。
直到天光大亮,她才终于得以解脱。
踉踉跄跄的爬起来,发现还有一个小时比赛就开始了。
可白穗岁浑身是血,手断了一只,碎裂的骨头扎进血肉,痛不欲生。
伤心如潮水铺天盖地。
她颓然坐在地上,泪不断坠落,砸碎无助的呜咽。
这时,手腕上一丝光点晃进眼底。
这是离开山区时,同学们送她的临别礼物,一家凑一点银,为她打的平安镯。
她猛然间回想起那一张张淳朴的脸,一双双坚韧的眸子给了她最后一丝力量。
白穗岁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。
......
“下一位参赛选手,白穗岁。”
话落,赛场幕前毫无动静,主持人耐心的又叫了一遍名字。
“有请,下一位选手,白穗岁。”
台下议论纷纷。
“白穗岁?那个穷光蛋,她也是参赛者?人呢?”
“据说,她偷了夏浅梨的画笔,还找人打伤了人家,真是卑鄙,肯定是知道自己技不如人,不敢参赛了呗!”
“不仅如此,她还说自己是首富千金,如今首富坐在台下,我倒要看看她这个穷鬼敢不敢认!”
“哎呀,白穗岁她就是个贫民窟来的**丝,配参加什么国画大赛?肯定临阵脱逃了!”
“既然如此,白穗岁同学因迟到,取消......”
突然,赛场大门轰然打开。
逆光里走进来一抹娇弱却倔强的身影。
她掷地有声,嗓音透着坚韧。
“白穗岁,前来参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