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许嘉,一个跑腿小妹,人生理想是当一条快乐的咸鱼。我老公周屿,哪哪都好,
就是摊上了一窝拎不清的家人。婆婆刘凤兰,毕生致力于证明我配不上她儿子。大舅哥周浩,
眼高手低,总想从我们这儿抠钱去实现他那不切实际的发财梦。他们以为我学历低、工作差,
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。他们不知道,我送外卖的电动车后座箱里,放着一台笔记本。
笔记本里,藏着我另一个身份——网络顶级危机处理专家,“计师”。
当他们再一次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时,我决定不忍了。我不吵不闹,
只是把他们的每一个无理要求,都变成了一道逻辑题。把每一次亲情绑架,
都转化成了一份权责分明的合同。他们想道德绑架,我跟他们讲法律条文。他们想撒泼打滚,
我跟他们聊投资风险。他们以为这是家庭矛盾,而我,
只是在处理一个又一个需要“优化”掉的坏项目。1.一顿饭,二十万“嘉嘉啊,
你那个跑腿的工作,我看还是辞了吧。”饭桌上,婆婆刘凤兰用筷子尖儿点着盘子里的西芹,
眼皮都没抬一下。“女孩子家家的,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,像什么样子。说出去,
我们老周家的脸也没地方搁。”我嘴里正嚼着一块排骨,含糊地应了一声。没反驳,
也没同意。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奇怪。我老公周屿坐在我旁边,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,
手肘却在桌子底下轻轻碰我,示意我别吭声。坐在对面的大舅哥周浩,则清了清嗓子,
接过了话头。“妈说得对。弟妹,不是我说你,你一个月挣那三四千块钱,有什么意思?
我最近跟朋友看了个项目,倒腾二手车的,一个月下来,利润对半开,轻轻松松十几万。
”来了。今天这顿鸿门宴的正菜,终于上桌了。我咽下嘴里的肉,拿起纸巾擦了擦嘴。
“挺好的啊,哥。那你加油。”我笑眯眯地说。周浩的表情一滞,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回答。
婆婆的筷子“啪”地一声放在了碗上。“什么叫你加油?嘉嘉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!
”“一家人,不就应该互相帮衬吗?你哥现在有好项目,就差一笔启动资金,
你和周屿不该支持一下?”我看向周屿,他脸上写满了为难。“妈,
我跟嘉嘉也没多少存款……”“闭嘴!”刘凤兰瞪了他一眼,“我跟你媳'妇'说话,
有你插嘴的份吗?真是娶了媳'妇'忘了娘!”周屿立马蔫了。我心里叹了口气。
我家这只忠犬,什么都好,就是一碰到他妈和他哥,战斗力就瞬间清零。“妈,那您说,
需要我们支持多少?”我开口问。刘凤兰和周浩对视一眼,眼神里透着得逞的喜悦。“不多,
”周浩伸出两根手指,“二十万。我跟朋友都说好了,资金一到位,下个月就能看到回头钱。
”“到时候,算你们一股,每年给你们分红。”我差点笑出声。这套说辞,
跟他去年说要开奶茶店,前年说要搞直播带货时,几乎一模一样。结果就是,
周屿辛苦攒下的几万块,全打了水漂。“二十万?”我故作惊讶,“这么多啊。”“弟妹,
看你这话说的。眼光要放长远点。”周浩开始画大饼,“这二十万,不出半年,
我就能给你变成四十万。你跟你那跑腿工作比比,哪个划算?”“确实,”我点点头,
一脸认真,“听起来是挺划算的。”“那不就得了!”刘凤란一拍大腿,“我做主了,
这钱你们必须出!周屿,把你工资卡给你哥拿去,密码你知道的。”她甚至都没问我的意见。
或者说,在她眼里,我根本没有话语权。周屿的脸憋得通红,看着我,满眼都是歉意。
我冲他安抚地笑笑,然后从我那个送外卖用的大帆布包里,慢悠悠地掏出一个文件夹。“哥,
既然是投资,那就要正规一点。”我把文件夹推到周浩面前。
“我连夜草拟了一份《家庭内部投资暨有限合伙协议》,你看一下。
里面详细规定了资金用途、盈利分配、风险承担,以及……退出机制。”周浩愣住了。
刘凤兰也愣住了。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周浩拿起那份文件,
A4纸上打印得密密麻麻,标题加粗,黑体,看起来比他公司的劳动合同还正规。
“没什么意思啊。”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,“就是保障一下我们投资人的合法权益。
毕竟是二十万,不是二十块。”“你看这第三条,关于风险控制。协议要求,甲方,
也就是你,需要提供一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,
包括市场调研、竞品分析、财务预测和风险评估。并且,
需要提供你个人名下所有资产作为无限连带责任担保。”周浩的额头开始冒汗。
“还有第六条,关于资金监管。协议规定,这二十万资金将由第三方银行进行托管,
每一笔支出都需要我和周屿共同签字确认,确保专款专用。”“最重要的是第九条,
对赌条款。”我看着他,笑得更甜了,“协议里写明,如果半年内,
该项目未能实现百分之五十的净利润,那么你投入的全部个人资产,
将自动转为对我和周屿的债务补偿。”“许嘉!”刘凤兰猛地站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,
“你安的什么心!你这是要逼死你哥啊!”“妈,您别激动。
”我慢条斯理地把文件夹收回来,“我这都是为了哥好。正规的商业合作,才能走得长远。
亲兄弟,明算账嘛。”周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我站起身,
拍了拍周屿的肩膀。“老公,吃饱了吗?吃饱了我们回家。我明天早上七点还有个单子,
得早点睡。”说完,我拉着还在发懵的周屿,在婆婆和大哥杀人般的目光中,走出了家门。
我知道,这只是个开始。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但没关系。对付他们,
我有的是算法和模型。2.舆论战,先手必胜回家的路上,周屿一言不发,
只是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。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一边是生他养他的妈和哥,
一边是刚结婚一年的妻子。他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。“对不起,嘉嘉。”进了家门,
他终于开口,声音闷闷的,“又让你受委屈了。”我换下鞋,把帆布包随手扔在沙发上。
“没有啊,我不觉得委屈。”我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,递给他,“我只是觉得,
他们的商业模式需要优化一下。”周屿被我的话逗笑了,接过可乐,却没喝。
“你那份合同……什么时候准备的?”“哦,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今天要回家吃饭,
我就猜到了。花了十分钟,在网上找了个模板改的。”当然不是。那份协议里的每一个字,
都是我根据周浩的性格弱点和法律漏洞,精确计算后写出来的。滴水不漏。周屿看着我,
眼神里有些复杂。“嘉嘉,你是不是……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?”“这不是料到,
”我打开笔记本电脑,开机画面一闪而过,“这叫数据分析。根据你哥过去三年内,
以‘创业’为名义向你借钱的频率、金额和失败率,我建立了一个行为模型。模型显示,
他再次开口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八点七。而今天这个时间点,
正好是他上一个项目宣告失败后的第三个月,情绪和财务都处于低谷,
是最需要外部资金注入的‘窗口期’。”周屿听得一愣一愣的。“你……你还建了模型?
”“嗯哼。”我调出几个窗口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,“习惯了,职业病。”他不知道,
这只是我庞大数据库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子项目。我真正的数据库里,
装着的都是千亿级别上市公司的舆情风险模型。“那你觉得,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办?
”周屿凑过来,有些紧张地问。“常规操作,”我头也不抬,“第一步,道德绑架失败。
第二步,必然是发动舆论攻势,抹黑你老婆我,
把你塑造成一个‘娶了媳妇忘了娘’的白眼狼。”“攻击点会集中在三个方面:一,
我工作‘不体面’;二,我性格‘不孝顺、太有心机’;三,
我‘挑拨’你们兄弟和母子关系。”周屿的脸色沉了下来。“他们……不至于吧?
”“等着瞧。”果然,第二天一早,家里的亲戚群就炸了。最先发难的是我那位远房三婶。
【三婶:@周屿小屿啊,我可听说了,你妈昨天被你媳妇气得一晚上没睡好。怎么回事啊?
】【七大姑:年轻人,不能这么没良心啊。你哥拉你一把,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?
】【八大姨:就是!听说你媳妇还弄了个什么合同,要把你哥的家底都给骗走!这哪是媳妇,
这是个祸害啊!】各种帽子一顶一顶地扣下来。周屿拿着手机,气得手都在抖,打了一行字,
又删掉,删了又打。他想解释,却发现百口莫辩。因为在这些亲戚的认知里,
“家人帮忙”是天经地义,“签合同”就是六亲不认。我把他的手机拿过来,
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。“别急,我来处理。”我没有在群里回复任何一个字。
我切换到另一个账号,登录了一个本地的生活论坛。然后,我发了一个帖子。
标题是:《老公的哥哥要创业,找我们借二十万,我让他签个投资协议,
结果被全家骂没人性。是我做错了吗?》帖子里,我用一个“普通妻子”的口吻,
详细又委屈地叙述了整件事的经过。我隐去了真实姓名,但把大舅哥过去几次“创业”失败,
导致老公积蓄全无的“前科”写得一清二楚。我还把我那份“投资协议”的主要条款,
用大白话解释了一遍,放在了帖子里。最后,
我用一句话结尾:“我真的只是想保住我们小家庭最后一点积蓄,以后还想生孩子、养老人,
真的错了吗?”这个帖子,就像一颗深水炸弹。我精确地计算了发帖时间——早上九点半,
大部分人开始上班摸鱼的时间。我还在里面埋了几个关键词,
比如“扶弟魔”、“凤凰男”、“极品亲戚”。这些都是能瞬间点燃网友情绪的“爆点”。
不出十分钟,帖子下面就盖起了几百楼。【网友A:楼主抱抱!你没错!
错的是你那吸血鬼一样的大伯子和和稀泥的婆家!】【网友B:那协议写得太好了!
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防坑指南!姐妹求一份模板!】【网友C:**,
这不就是我家那个翻版吗?支持楼主!千万不能借!这是个无底洞!】舆论,瞬间一边倒。
但这还没完。我截了几张最高赞的评论,然后,用我的小号,不动声色地把帖子的链接,
转发到了那个正在批斗我的亲戚群里。并且配上了一句话:【哎呀,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,
跟咱们家的事儿怎么这么像?大家快来看看,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。】群里,
瞬间安静了。之前还在义愤填膺的七大姑八大姨们,集体失声。他们看到了,
在“外面”的世界里,他们那些“天经地义”的道理,是多么的可笑和站不住脚。
他们想骂我,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钉在了“极品亲戚”的耻辱柱上。
周浩和刘凤兰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。因为帖子里对他们的描述,虽然没指名道姓,
却精准到让他们自己看着都脸红。周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。
“嘉嘉……你……这……”“这叫舆论引导。”我关掉电脑,伸了个懒腰,“打仗,
不能只在自己的阵地上打。要学会开辟第二战场,争取大多数。先手必胜。
”我拿起我的跑腿头盔。“好了,我去送外卖了。今天有个大客户,
一次性订了五十份下午茶,能赚不少钱呢。”周屿看着我,眼神里除了爱意,
又多了一丝……敬畏。他可能在想,自己娶的到底是个什么神仙。其实我不是神仙。
我只是一个,喜欢用最优解来解决问题的,咸鱼。3.装病?
我给你请个专家团舆论战的失败,让婆婆和大哥消停了整整一个星期。亲戚群里风平浪静,
没人再提借钱的事。周屿长舒了一口气,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。但我知道,
这只是中场休息。根据我的模型预测,在直接冲突和舆论压力均告失败后,
刘凤兰的行为模式有百分之八十二的可能会转向“示弱”策略。通俗点说,就是打悲情牌。
果然,周五晚上,周屿接到了他哥周浩的电话。电话一接通,
那边就传来周浩带着哭腔的声音。“小屿!你快来医院!妈……妈不行了!
”周屿的脸“刷”地一下就白了。他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外冲,被我一把拉住。“别急,
问清楚。哪个医院?什么病?医生怎么说?”我冷静地问。周屿这才反应过来,
对着电话吼道:“哥!妈到底怎么了?在哪家医院?”“就在中心医院!
说是……说是心脏病犯了!被你媳'妇'气的!医生说很危险,让……让我们准备后事!
”周浩哭得惊天动地。我心里冷笑一声。演得还挺**。中心医院的心内科主任,
上个月刚请我给他们科室的舆情危机做过解决方案。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我拿上包,
表情平静。去医院的路上,周屿急得闯了好几个黄灯。我则不慌不忙地用手机发了几条信息。
到了医院,直奔急诊室。一进门,就看到刘凤兰躺在病床上,脸色蜡黄,闭着眼睛,
鼻子里插着氧气管,手背上还打着点滴。床边,周浩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,
几个亲戚围在旁边,唉声叹气。看到我们进来,周浩“噌”地一下站起来,
指着我的鼻子就骂。“你还敢来!许嘉!你这个扫把星!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
”几个亲戚也跟着附和。“就是啊,把婆婆气成这样,真是作孽哦。”“小屿,
你也不管管你老婆。”周屿一脸愧疚,想道歉,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我没理他们,
径直走到病床边,看了一眼床头卡上的名字和诊断。“急性心肌炎?”然后,
我看了一眼输液瓶里的药。氯化钠,葡萄糖。最基础的营养液。连个急救药都没有。
我心里已经有数了。“医生呢?主治医生怎么说?”我问周浩。
“医生……医生说情况很复杂,让我们先办住院,观察一下。”周浩眼神躲闪。“哪个医生?
我去问问。”“你问什么问!你又不懂!”周浩急了。“是不懂。”我点点头,
然后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“喂,张主任吗?我是许嘉。对,我现在在你们医院急诊,
我婆婆……对,叫刘凤兰,说是急性心肌炎,情况很危急。你能不能……带几个专家过来,
帮忙会诊一下?”电话那边,中心医院心内科的张主任一口答应。“许老师?
您怎么来我们这儿了?您放心,我马上组织全科最强的专家,马上到!
”我的手机开的是免提。“许老师”、“全科最强的专家”这几个词,
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。周浩的脸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从愤怒变成了惊愕,
又从惊愕变成了恐慌。那几个亲戚也面面相觑,不敢说话了。不到五分钟。病房门被推开,
张主任带着浩浩荡荡七八个白大褂走了进来,个个都是医院官网上才能看到的专家脸。
“许老师!”张主任热情地跟我握手,“这位就是伯母吧?您放心,我们一定用最好的技术,
最好的方案!”说完,他大手一挥。“来,心电图、心脏彩超、24小时动态心率监测,
全都安排上!抽血,做个心梗三项**检查!快!”一群专家围了上去,各种仪器推了进来。
原本还在病床上“昏迷不醒”的刘凤兰,在听到要抽血,还要上各种监测仪器的时候,
眼皮抖了一下。当一个护士拿着粗大的针头准备给她做颈动脉穿刺的时候,
她“垂死病中惊坐起”。“哎哎哎!别……别扎我!我……我好了!
”刘凤兰一把拔掉鼻子里的氧气管,坐了起来,精神头比我还足。全场,瞬间寂静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。张主任也愣住了,回头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询问。
我冲他抱歉地笑了笑。“张主任,不好意思,可能……是误会。
我婆婆她……应该是刚才突然想通了什么,心情一好,病也好了。”张主任是个人精,
立刻明白了什么,憋着笑点点头。“嗯!医学奇迹!这绝对是医学奇迹!伯母的身体,
好得真快啊!”周浩的脸,已经变成了猪肝色。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我走到他面前,
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哥,既然妈没事了,那我们就先回去了。”“哦,对了,
”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,“刚才挂号和检查的费用,我已经垫付了。
一共是三千八百六十二块。你看,你是微信还是支付宝?”周浩看着那张缴费单,
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我把单子塞到他手里。“没事,不急。下次一起给也行。
毕竟,亲兄弟,也要明算账的嘛。”说完,我拉着已经彻底石化的周屿,
在一众专家和亲戚敬畏的目光中,潇洒地离开了医院。车上,周屿终于缓过神来。
“嘉嘉……那个张主任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认识他?”“哦,”我一边开车,一边随口说,
“上个月帮他们医院处理过一个小纠纷,一来二去就熟了。”我没告诉他,
我处理的那个“小纠纷”,是差点让中心医院名誉扫地、赔款上千万的重大医疗事故舆情。
而我当时的收费,是每小时十万。“以后妈和哥再有什么事,”我看着前方的路,淡淡地说,
“别自己慌。先打电话给我,我帮你请专家。”周屿看着我的侧脸,久久没有说话。
他可能第一次发现,他这个只会送外卖的咸鱼老婆,好像……有点深不可测。4.毁你工作?
我先让你失业医院装病事件,让婆家那边彻底没脸了。我本以为他们能消停一阵子,
至少能学到“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”这个基本道理。但我还是低估了周浩的愚蠢和恶毒。
他不敢再直接找我麻烦,于是,他把目标对准了我的工作。一个跑腿小妹。在他看来,
这工作社会地位低,谁都能做,也最容易被拿捏。毁掉它,轻而易举。周一的下午,
我正在片区站点等单,手机突然响个不停。打开一看,全是客户的投诉和差评。“严重超时!
等了一个小时才送到!”“送来的餐全洒了!包装都烂了!”“服务态度极差!还骂人!
”我懵了。我那天下午根本就没接这几个单子。站长把我叫进办公室,脸黑得像锅底。
“许嘉,怎么回事?一下午七个差评!你这个月的奖金全没了,还得倒扣五百块!”“站长,
这些单子不是我送的。”我解释道。“系统里明明派给你了!
”站长把后台记录调出来给我看。我看着屏幕,立刻明白了。有人用我的账号和密码,
恶意接了单,然后故意不送,或者故意毁坏。能拿到我账号密码的,只有一个人。周浩。
上个月,他有一次电脑坏了,借我的笔记本用过一次。我的电脑有自动记录密码的习惯。
当时我没在意,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“站长,我被人陷害了。
”“我不管你什么原因!差评就是差评!公司只看结果!”站长不耐烦地挥挥手,
“你自己去跟客户解释!解释不通,你就准备走人吧!”我走出办公室,
外面的同事对我指指点点。我知道,在这个行业,口碑就是生命。七个差评,
足以让我在这个片区混不下去。周屿知道了这件事,气得差点冲去找周浩拼命,被我拦住了。
“冲动解决不了问题。”我让他坐下,“打人是犯法的。我们要用文明人的方式。
”“那怎么办?就这么算了?”周屿急得团团转。“当然不。”我打开了我的笔记本。
那个存着上百个公司机密的,被周浩以为只能用来看剧的笔记本。
我登录了一个平时很少用的加密邮箱。然后,我给一个人发了一封邮件。这个人,
是周浩所在的那家销售公司的老板,姓李。一个星期前,李总刚通过中间人,
花了七位数的价钱,请“计师”帮他处理了一件竞争对手恶意诽谤的商业丑闻。效果拔群。
所以,他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。邮件内容很简单:【李总,你好。我是计师。
想跟你打听个人,你公司销售部的周浩,你了解吗?】邮件发出去,不到三十秒,
我的手机就响了。是李总亲自打来的,声音无比激动和恭敬。“计师!哎呀,是您啊!
您怎么会突然问起周浩?这个员工……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?”“他没得罪我。
”我淡淡地说,“他得罪的是我老婆。”电话那头的李总,沉默了三秒钟。
我能想象到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。“我明白了,计师。”他的声音变得无比严肃,
“我马上处理。十分钟之内,给您一个交待。”我挂了电话,看了一眼手表。然后,
我开始泡茶。周屿在一旁坐立不安,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。九分五十秒后。我的手机响了,
是周浩打来的。我开了免提。电话一接通,就传来他惊慌失措、带着哭腔的哀嚎。“弟妹!
弟妹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你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吧!”“哥,你说什么呢?我听不懂。
”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。“我……我不该盗用你的账号给你差评!我**!我不是人!
可你也不能……也不能让老板开除我啊!”“我们李总刚刚把我叫进办公室,
说我……说我违反公司规定,泄露商业机密,当场就把我给开了!还要起诉我!弟妹,
这份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,我不能没有它啊!求求你了!”我看了周屿一眼。他脸上,
是毫不掩饰的震惊。“哦,这样啊。”我语气平淡,“那关我什么事呢?你被开除,
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“怎么不关你的事!
老板说……说是因为我得罪了‘最不该得罪的大人物’!”“是吗?那你得罪的肯定不是我。
”我轻笑一声,“我就是一个跑腿的,算什么大人物。”“我……”周浩语塞了。“哥,
有时间在这儿求我,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公司的起诉吧。”“对了,我友情提醒你一句。
你们李总这个人,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。他既然要起诉你,
手上肯定握着你百分之百的证据。我劝你,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。”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世界清静了。周屿呆呆地看着我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“嘉嘉……你……你给那个李总打电话了?”“没啊。”我耸耸肩,
“我只是给他发了个邮件,问了问情况。”“就……就一封邮件?”“嗯。”他不知道。
在那个圈子里,“计师”这两个字,有时候比任何圣旨都管用。我毁掉周浩的工作,
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。我只需要,把他的愚蠢,摆到能决定他命运的人面前。这就够了。
“好了,别想了。”我合上电脑,“我该去站点处理我的‘差评’问题了。”周屿看着我,
突然问:“你怎么处理?”我笑了笑。“很简单。”“让那个给我差评的平台,消失就行了。
”当然,这是开玩笑的。我只是动用了一点小小的技术手段,
查出了那七个恶意下单的账号信息,打包发给了平台的技术安全部门。当天下午,
我的差评全部被撤销,账号恢复正常。而周浩,则收到了平台的律师函。赔钱,道歉,
一个都跑不了。这就是我的方式。你用下三滥的手段,我就用规则和法律,
把你打到再也爬不起来。5.房本加名?先做个资产公证周浩失业又背上了官司,
整个人都蔫了。我原以为,这次总能换来长久的清静。结果,刘凤兰又想出了新招。
这次的切入点,是房子。我和周屿现在住的这套房子,是婚前周屿父母全款买的,
房本上写的是周屿一个人的名字。对我来说,这无所谓。一个住的地方而已,
我名下那些没人知道的房产,价值是这套房的几十倍。但在刘凤兰眼里,
这就是我唯一的“软肋”。她觉得我一个外地来的姑娘,没家底没背景,
肯定对这套房子垂涎三尺。周六,她一个电话把我们叫回了老宅。一进门,
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,旁边还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看起来像个中介。
周浩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,看见我,眼神跟见了鬼一样,立刻躲开了。“妈,找我们什么事?
”周屿问。“坐。”刘凤兰指了指对面的沙发,脸上难得地挤出一丝笑容。“小屿啊,
你和嘉嘉结婚也一年了。嘉嘉这孩子,虽然有时候做事冲动了点,但总归是我们周家的人。
”她这话说得,好像给了我天大的恩赐。“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,觉得不能委屈了嘉嘉。
这套房子,当初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,不合适。”她顿了顿,看向我,
似乎在期待我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。“我们决定,把嘉嘉的名字,也加到房本上去!以后,
这就是你们小两口的共同财产!”周屿一听,顿时很高兴。“真的吗妈?那太好了!谢谢妈!
”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,觉得这是他妈在对我示好,是关系破冰的信号。
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天上不会掉馅饼。尤其不会从刘凤兰的口袋里掉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我看着那个金丝眼镜男,他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。“妈,
这……太贵重了。”我故作为难地说,“加个名字,手续费和税费也不少钱吧?
”“钱不是问题!”刘凤兰大手一挥,“只要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得好,
我们当父母的就放心了。”“这是张律师,”她介绍道,“专门办这个的,
我特意请来给你们办手续的。今天就把字签了,省得夜长梦多。”这么着急?
这里面肯定有猫腻。“张律师,你好。”我主动伸出手。张律师跟我握了握手,
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。“周太太,你好。这是需要您和周先生签字的文件,您先过目。
”他递过来一沓厚厚的文件。周屿看都没看,拿起笔就要签。我按住了他的手。“老公,
别急。这么重要的文件,我得看仔细点。”我一页一页地翻看。前面的条款,
都是正常的房产信息和权利人变更协议,没什么问题。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。
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,夹着一份《补充协议》。协议的内容很简单,却暗藏杀机。
协议规定:在女方姓名加入产权证后,该房产的处置权(包括但不限于出售、抵押、出租),
将全权委托给第三方,即周浩,代为行使。并且,该委托为不可撤销的终身委托。我的心,
沉了下去。好一招釜底抽薪。他们这是想用“加名字”当诱饵,骗我签下这份协议,
从而把房子的实际控制权,转移到周浩手里。到时候,周浩把房子卖了或者抵押了,
拿着钱跑路,我们哭都没地方哭。而因为是“自愿”签署的协议,我们在法律上还追不回。
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刘凤兰看我半天不说话,有点沉不住气了。“嘉嘉,怎么了?
有什么问题吗?”“没什么问题。”我合上文件,抬起头,脸上挂着微笑。“妈,
您的好意我心领了。这名字,我愿意加。”刘凤兰和周浩的脸上,同时露出了喜悦。“不过,
”我话锋一转,“在加名字之前,我觉得有件事,我们得先办一下。”“什么事?
”“为了保障我们双方的权益,避免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,我建议,
我们先去做个婚前……哦不,是婚内财产公证。”“公证?”刘凤兰愣住了。“对。
”我点点头,看向那个张律师。“张律师,您是专业的,您应该知道。做财产公证,
需要把我们夫妻双方名下所有的资产,都列一个详细的清单,
包括存款、股票、基金、还有……房产。”我的目光,转向周屿。“老公,你没意见吧?
”周屿当然没意见。他觉得我这是多此一举,但还是点点头:“我听你的。”“那就好。
”我从我的帆布包里,又掏出了一个文件夹。是的,我又准备了文件夹。我把文件夹打开,
里面是我早就准备好的,我个人名下的部分资产证明。当然,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。
比如,几个海外信托基金的持有证明,几份一线城市核心地段商铺的产权复印件,
还有一张不记名瑞士银行本票的影印件,上面的数字,大概是这套房子的十几倍。
我把这些文件,轻飘飘地放在了茶几上。“这是我个人的一些资产,虽然不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