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死哥哥后,父母终于爱我了精选章节

小说:杀死哥哥后,父母终于爱我了 作者:晨月素心 更新时间:2025-12-31

导语:我住在一家名为「阳光之家」的孤儿院。这里的人都叫我疯子,无可救药的怪物。

我的爸爸妈妈把我扔在这里,却又每天来看我,风雨无阻。每一次,我都哭着求他们带我走,

可他们留下的只有一句冰冷的:「沈未,只有你哥哥沈遇才是我们的孩子,你不过是个意外。

」直到后来,我亲手「杀」了哥哥,他们才终于把我接回了家。

1.我拿砖头砸破了新来那个男孩的头。没什么复杂的理由,他抢了我画画的蜡笔。

一根黄色的,断掉的,像太阳一样的蜡笔。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,

染红了他白色的病号服,那颜色比我画的太阳还要刺眼,还要热烈。他躺在地上,

哭声尖锐得像把锯子,锯着我的耳膜。护士,也就是我们口中的「老师」,尖叫着冲过来。

「沈未!你又发疯了!」我丢掉手里的半截砖头,手掌上蹭着红色的粉末。我没有疯。

我只是想让我的爸爸妈妈来看看我。只有闯祸,只有流血,他们才会出现。

我被关进了禁闭室。一间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只马桶的纯白色房间,墙壁是软的,

甚至没办法撞头。这里很安静,安静到我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「咚咚」作响,

像是在为我刚才的英勇行为鼓掌。我知道,老师一定会给爸爸妈妈打电话。他们会来的。

每一次,我都会在心里排练一百遍见面的场景。我蜷缩在床上,把脸埋在膝盖里,

近乎贪婪地吸着自己膝盖上的灰尘味。「爸爸,妈妈,我错了,我以后会很乖的,

你们带我回家好不好?」「我会像哥哥一样,学钢琴,考第一名,绝不给你们丢脸。」

门锁响了。我猛地抬起头,眼睛亮得吓人。可进来的不是穿着西装的爸爸,

也不是喷着香水的妈妈。是两个戴着白色口罩,只露出一双浑浊眼睛的男人。

他们手里拿着束缚带和针管,银色的针尖在灯光下泛着一种死寂的寒光。那一刻,

我听到了希望破碎的声音,像玻璃炸裂在水泥地上。2.「不,我不要打针!」

我从床上一跃而起,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,朝着门口那条缝隙冲去。

那两个男人显然早有准备,粗暴地架住了我的胳膊。他们的手指像铁钳,掐进我的肉里,

生疼。「放开我!我要见我爸爸妈妈!他们在门外对不对?让他们进来!」我拼命踢腾双腿,

指甲抠进男人的手臂,可一切都是徒劳。冰冷的酒精棉擦过我的静脉,像一条湿冷的蛇。

紧接着,针尖刺入皮肉。「骗子!你们这些骗子!」我哭喊着,嗓子眼里全是血腥味。

液体被缓缓推进我的血管,像冰水浇灭了火焰。我的眼皮越来越沉,四肢像是被灌了铅。

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,我听见门外传来老师谄媚的声音。「沈先生,沈太太,

这次多亏了你们及时赶到,签字确认我们就放心了。」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,

是妈妈。「麻烦你们了,只要能让她安静下来,钱不是问题。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

想要睁开眼睛,想要透过那扇厚重的铁门看他们一眼。哪怕是一个厌恶的眼神也好。

可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。原来,他们来了。他们就在门外,隔着一扇门,

像看一场滑稽戏一样,看着我被当成怪物注射镇定剂。他们甚至不愿意走进来,

哪怕只是为了骂我一句。3.再次醒来时,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。

手臂上还残留着针孔的痕迹,青紫了一大块,像一块腐烂的斑。

同房间的另外两个女孩缩在角落里,用看瘟疫的眼神看着我。我坐起身,

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冷掉的牛奶和一个干硬的面包。我把面包捏在手里,一点点撕碎,

就像撕碎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
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昏迷前的那句话:「只要能让她安静下来,钱不是问题。」傍晚的时候,

王老师走了进来。她穿着浆得笔挺的白色护士服,

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需要分类处理的垃圾。「沈未,你爸妈来看你了。」

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,「在会客室。」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。他们还在?

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床,鞋子都跑掉了一只。我光着一只脚,踩在冰凉的瓷砖上,

冲向那间会客室。隔着玻璃,我看见了他们。爸爸沈廷澜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,

正不耐烦地看着手表,眉宇间全是躁意。妈妈苏婉坐姿优雅,手里捧着一杯热茶,

脸上挂着得体却疏离的微笑,仿佛她不是来探望女儿,而是来视察工作的领导。

他们光鲜亮丽,和这个充满消毒水味、破旧阴暗的「孤儿院」格格不入。4.我推开门,

像一颗失控的小炮弹冲了过去。「爸爸!妈妈!」我扑向苏婉,

想要把脸埋进她的羊绒大衣里,汲取一点点温度。苏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。

她没有抱住我,而是伸出一根手指,抵住了我的额头,轻轻地,却不容抗拒地将我推开。

「未未,站好。身上脏兮兮的,像什么样子。」她的声音很温柔,

却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脸皮。我仰起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「妈妈,

你们为什么不带我回家?我想回家,我想哥哥了。」提到哥哥沈遇,

苏婉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温度,但很快又被高傲覆盖。「你哥哥很好,

他在准备维也纳的钢琴比赛。沈未,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一样正常点,我们再谈回家的事。

」正常?我怎么样才算正常?「我不要!」我尖叫起来,声音尖利得连我自己都害怕,

「这里不是我的家!你们带我走!现在就带我走!」我死死地拽住苏婉的衣角,

那是昂贵的面料,被我捏出了褶皱。「松手!」沈廷澜终于开了口,声音低沉威严。

他大步走过来,一把扯开我的手。「沈未,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像个疯婆子!带你回家?

让你把家里也砸了吗?」苏婉拍了拍被我抓过的地方,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。

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蝴蝶结发卡,随手放在桌上。「未未,听话。

这是妈妈给你买的礼物。我们下周再来。」说完,她挽起沈廷澜的手臂,转身就走。

又是这样。用一个小礼物,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。我心里的那根弦,「崩」地一声,

断了。5.「我不让你们走!」我冲上去,张开双臂拦在门口,像一只绝望的拦路虎。

「除非你们今天带我一起走!或者……或者是带我去见哥哥!」沈廷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

他看我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仇人。「沈未,别逼我把你绑起来。」

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,那是真的会动手的警告。可我不想放弃。这是我离他们最近的一次。

「爸爸,求求你了……」我跪了下来,膝盖磕在地板上。苏婉别过脸,似乎不忍心,

又似乎只是觉得丢人。沈廷澜没有任何犹豫,一把将我推开。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门框上,

骨头发出咯吱的响声。他拉着苏婉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我瘫坐在地上,

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桌上的蝴蝶结发卡闪着廉价的光。我把它拿起来,

紧紧攥在手心,直到塑料边缘刺破掌心。王老师走了过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

嘴角挂着一丝看好戏的笑。「看到了吗?沈未,你就是个累赘。你哥哥是天上的星星,

你就是地上的烂泥。」我猛地抬起头,死死盯着她。「你胡说!」「我胡说?」她冷笑,

「如果他们真的爱你,怎么会把你扔在这种鬼地方?承认吧,你是多余的。」她的话像毒液,

渗进我的五脏六腑。我不是多余的。我只是……只是不够乖,或者,不够坏?

如果我变得更坏,坏到让他们无法忽视,坏到让他们不得不把我接回去管教呢?

一个疯狂的念头,像杂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。6.我开始变本加厉地搞破坏。

我把饭菜倒进马桶,把清洁工辛辛苦苦拖好的地踩满脚印。我趁着午休,溜进办公室,

用剪刀把王老师最喜欢的那件大衣剪成了碎片。看着那些飘落的羊毛絮,

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扭曲的**。我想,这次你们总该来接我了吧?就算是为了骂我,

为了打我。可我等来的,只有更大剂量的镇定剂,和越来越长时间的禁闭。

我的身体越来越差,大把大把地掉头发。爸爸妈妈来的次数越来越少。从一周一次,

变成一个月一次。每一次,他们都在谈论沈遇。哥哥又拿奖了。哥哥要出国演出了。

哥哥长高了。我就像一个透明的幽灵,旁听着另一个幸福家庭的故事。我开始怀疑,

我是不是他们从垃圾桶里捡来的?不然,为什么同样是沈家的孩子,他和我是云泥之别?

7.我决定逃跑。既然你们不接我,那我自己回去。我观察了很久。每天下午四点,

垃圾车会从后门进来,停留十分钟。那里的围墙边有一棵歪脖子树。我攒了一周的馒头,

藏在床底。那天下午,趁着放风,我像只猴子一样爬上了那棵树。树皮磨破了我的大腿内侧,

但我感觉不到疼。我爬到最高处,闭上眼,纵身一跃。「砰」的一声。剧痛从脚踝传来,

大概是断了。但我笑了。我闻到了自由的味道,哪怕那是垃圾车留下的酸臭味。

我拖着一条伤腿,一瘸一拐地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跑去。我跑得肺都要炸了,

天色渐渐黑了下来。终于,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档小区。16楼,那盏灯亮着。

那是我的家。我幻想着,推开门,妈妈会惊呼,爸爸会皱眉,然后他们会给我包扎伤口,

骂我一句「傻孩子」。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。8.保安拦住了我。

「哪里来的疯丫头?走开走开!」「我住在这里!1602!我是沈廷澜的女儿!」

我嘶吼着,像个乞丐。保安狐疑地打量着我这身脏兮兮的病号服,拨通了可视对讲。

「沈先生,门口有个小姑娘说是您女儿……」片刻后,对讲机里传来爸爸冷漠到极点的声音。